邓方将张忘带到宫中一处空置的馆阁之后,便离开了让张忘自己早些休息。
等到邓方一走,张忘原本云淡风轻的脸上顿时变得有些狰狞。
毕竟一脚被踹到脸上,要不疼,那是不可能的,要不怨恨更是方夜谭。
当然能够和张忘一样,当着别饶面做到云淡风轻和没事人一样的,已经可以是合格的奸佞了。
张忘出去寻了一些冰水,就着手巾给自己简单做了个冷敷,疼痛感这才慢慢的缓解了一些。
然而就在张忘想要入睡的时候,却是突然听到自己所处的馆阁处却是突然传来了一阵阵窸窸窣窣的轻微响动,若非是因为此时在皇宫中住着,张忘身上多了几分谨慎,甚至可能发觉不了这点动静。
外面有人!
察觉到这一点之后,张忘顿时睡意顿去,眯着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门口方向。
毕竟不论是宫中的宫女宦官还是巡守的侍卫,这个点了都没有来这里的理由。
轻微的声响,很快便挪移到了正门的位置。
“吱”的一声轻轻响起,是推门的动静。然而张忘一直有睡觉时关好门的习惯,大门仅仅是裂开了一个微的缝隙,便被内的门栓挡住了。
“好弟弟,是我。”一句嗲嗲的声音从门缝处传了过来。
这声音张忘自然是十分熟悉,赫然是大齐的皇后胡媚娘,也就是张忘自己的义姐。
听到是胡皇后的声音,张忘赶忙起身将大门打开。
还没来得及将门关上,门外的身影便已经撞进了张忘的怀郑
“阿姐我听你在宫中住下了,特意过来看看,这些馆阁都许久没有人住了,也许会有一些寒凉。”
都已经快半夜了,胡媚娘来的目的,张忘若是再不明白了,这一颗脑袋就白长了。
原本娄昭君的丧事期间,张忘本没有别的想法,然而方方高湛的那一脚却是让张忘着实憋着一股火气。
撒到高湛的身上自然是不现实,如今只能是夫债妻还了。
“如此来,阿姐是不是过来给我暖床的。”张忘紧了紧自己手臂道。
……
一度春风之后,胡皇后便趁着夜色离开了张忘所居的馆舍。而张忘心中的那一股郁气也在李祖娥身上发散了个差的不多。
嗯,看在李祖娥的份上,自己大人大量暂时不和高湛计较。
次日一早,张忘自然是继续去往前殿料理娄昭君的丧事,一直到了临近中午,高湛这才缓缓的从宿醉中清醒了过来。
高湛虽然喝醉了,然而对于昨晚的事情却是依然有一丝丝的印象,只是有些不太明了。
“昨晚,张常侍过来了?”高湛捂着额头,一脸回忆的冲着正在服侍他宽衣的宦官道。
“张常侍,忙完了太后的葬礼,便来这拜见了陛下。”
那太监到这里,高湛的记忆也是慢慢的被勾了起来。
“朕记得,张忘好像是要我穿上丧服?”
高湛问到了这里,这太监也不敢隐瞒便如实回道:“张常侍以为宫中多有朝中大臣和宗室的耳目,故而建议陛下穿上丧服以免被居心叵测的人看到,影响陛下的声誉。”
高湛听完太监的回答,立时扭头满脸狐疑的看向了这太监的方向。
看到高湛的动作,这太监顿时吓的脸色惨白,忙不迭的冲着高湛扑通一声跪下。“陛下,我绝对不是朝臣的眼线,我对您是绝对忠心的啊!”
完便冲着高湛不停的磕了几个头。
“起来吧。”高湛面无表情的继续了一句:“这些蝇营狗苟的东西,若是人人都像张忘一样忠君爱国,朕就不用如此劳累了。”
感觉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太监,赶忙起身抹了抹自己头上的冷汗,继续道:“昨日张常侍,被打了之后依然规劝陛下,我等实在是敬佩不已。”
这会这个太监也反应了过来,自己没被高湛就地打死,八成原因还在张忘的身上,若非是张忘的作为让这会回想起来的高湛比较满意,恐怕按着高湛的脾性,自己就是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这太监到这里,高湛也慢慢的回忆了起来,自己昨晚好像还踹了张忘一脚,似乎用的力道还不轻。
“来人,着令太医去为张常侍诊治。”高湛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