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
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十二月份的阑城
厚重的被褥,微弱的烛光,营外是鹅毛的雪,呼啸的风,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刀刃嗖嗖划过每一寸肌肤。
“公子,你怎么样了?”乌归搀扶着摇摇晃晃的君乾,担心的问道。
君乾伸出一只手,道:“兴许突然起来,有些头晕恶心。”眼前模模糊糊,好像有两个乌归在晃动。
“用不用属下请季公子过来?”军营自有数好几位随军的太医,但难免信不过。
“不必。伤员营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君乾想都未想,直接拒绝,这时他应该忙的不可开交。
“不清楚,听士兵回来禀告,似乎越发严重。”
这事还需从前几日说起,有一个士兵在吃饭的时候突然整个人面色潮红,眼白充血,呈休克症状,不出三个时辰,高烧难退,全身萎缩去世。
本以为简单的身体不适造成,谁知,越来越多的人出现相同的症状,并且这种现象持续扩大。
“走,去瞧瞧。”两国还在僵持之中,不能不战先倒。
“公子……”
“不碍事。”
“是。”
伤员营,应着季风的要求,整个营被封锁起来。防止病情扩大。
大大小小躺着百十来个病情严重,随时可能休克的伤员,几百个症状略轻,被隔离于旁处。
“你怎么来了?”季风看到前来的君乾,连忙上前阻止他进入。
“这里是病员区,你知不知道随意进来容易受到感染!”
“本王知道,只是过来看看。”君乾无力扯着嘴角,他知道这是在关心他。却怎么也扯不出一个笑脸。
“没什么好看的,乌归,快带你家王爷回去!”季风立刻下达逐客令,他深知这场疫病来的气势汹汹,措手不及。
“是,公子我们回去吧。”
“好……”突然,整个人疲软无力,站不稳脚跟,眼前一黑,直愣愣的倒下。
“公子!”乌归连忙去扶,吓得失魂落魄。
“别动他!”季风拉着乌归想要去扶的胳膊。
“他应该是被感染了,我来扶他,我们进去。”说罢,将君乾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手扶着他的腰间,一步一个脚印将其拽回自己的房间。
“季公子,我家公子怎么样了?”乌归心急如焚的跟在身后不停的询问。
“别说话!”季风被乌归吵的不耐烦,手中的动作依旧没有停歇。
“去外面守着,谁也不准进来!”
“是!”乌归急得直搓搓手,却也无可奈何,帮不上季公子什么忙,只好前去守门。
门内一柱香飞快流逝,门外却度日如年。
季风擦拭着满头大汗,推门而出。
乌归立马凑到跟前,询问情况,“季公子,我家公子……”
“疫病。”愁容满面,不见一丝喜色。
“那可怎么办?季公子,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公子……”粗枝大叶的乌归顿时慌了神,扑通双膝下跪请求道,虽说他与公子认识仅一年有余,但公子对他情深义重。
“自然是要救,你先回去吧,我再找个人来照顾他。”
“不,小的要亲自照顾公子。”
季风惊讶的凝视着乌归,道:“你可知,这疫病极易传染?”
“小的明白,但小的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小的愿意陪伴公子。”
季风叹惋,心中同时又为君乾感到那么一丝高兴,“好吧。晚上我再来看看情况。”
“是。”
季风回到伤员营,与其他几个太医讨论一番,总结病状的特征,以及如何去压制。
主帅营
“参见主帅。”
“季公子,快坐。”急得锅上蚂蚁的君徵见季风前来,似乎于黑暗中看到一丝光明,谁不知,季风乃是神医的关门弟子,他若没有法子,天下便几乎无人可解。
“谢主帅,季风前来,向您禀告一些关于疫病的情况。”
“好好,请说。”
“这疫病来势汹汹,并且病原尚且不知在何处,受感染者初期头疼,发热,四肢无力,严重者会出现休克,呼吸困难的症状。”
“是,是。不知道季公子有什么法子解决?”
“尚且还没有妥当的法子,但会尽全力,现在虽然有些人平安无事,但也要事先预防。出门在外,定要用布捂住口鼻,多饮水,在每一个角落撒上石灰。”
苦着脸的君徵面露喜色,连声答应。
“小的斗胆一问,北戎那边情况如何?”总感觉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君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