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军来势凶猛,突厥此刻士气低迷。
石虎见已被认出,索性也不再躲。
咬牙看着源源不断从邵阳关涌出的傅家军。
经过几日的调整,傅家军的状态好了很多。
两相比较之下,越发显得突厥无心恋战。
他得到的消息是此刻邵阳关分明只有十多万人,他身后还有至少三十万突厥大军。
如果真的只有十多万人,裴长宁敢出城吗?
难道是大宁的援军来了?可他为何没有听到风声?
石虎这边犹疑不定。
“将军,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将军!我们回去找大祭司吧!”
“撤!”
石虎不甘的收回视线,视线所及的最后一处便是那屹立城楼的女子。
裴长宁!
“传令下去,全军后撤!”
“全军后撤!”
“快撤。”
突厥士兵齐刷刷脱离战场,长宁隐在罗袖下的手微微抽搐。
“让他们回来。”
见危机暂时解除,长宁沉声道。
“是!”
偏院。
“王爷,您醒了?”
傅叶一脸惊喜的看着睁开眼的傅殊。
傅殊点了点头,“外面何事?”
“外面是郡,”
“傅叶。”
傅秦见傅叶就要说漏嘴,连忙喊了声。
傅殊的视线在二人之间晃了晃,扯了扯唇角。
“郡主呢。”
“属下这就去请郡主过来。”
傅叶生怕呆在这里越说越错,立马站起身。
“站住。”
正厅。
“师父,怎么样?”
长宁看了一眼大步走来的东阳。
“幸亏为师来的及时,那小子果然知道傅殊没死。”
东阳大大咧咧的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师父你没事吧?”
长宁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了傅殊一圈。
“为师没事,那小子还想偷袭为师。上次还是为师轻敌才会遭了道儿。”
东阳洋洋自得,真是好久没见到幼徒这儒慕的眼神了。
长宁还想再说什么,却见谢七大步走来。
“小姐。”
“怎么了?”
谢七硬着头皮看了一眼东阳,“王爷请您过去一趟。”
傅殊来了?
“嘿?这小子这就下床了?我就说嘛为师的药,哪有没用的道理。”
长宁无奈的揉了揉额角:“师父,你们先出去吧。”
说完话,长宁站起身直接朝偏院走去。
长宁到时傅殊早已屏退左右,一个人静静坐在院中石凳之上。
“怎么不去躺着歇一歇。”长宁看了一眼傅殊的脸色。
虽然没有前两天难看,但显而易见的药效还没完全发挥。
“辛苦你了。”
傅殊深深看了一眼长宁。
他知道了。
长宁翻起茶盏的动作缓了缓。
“嗯。”
“为什么要瞒着我?”
傅殊一想到那惨死的十万傅家军,眸底的阴翳就越聚越厚。
“你伤还没好,师父给的伤药,五日见效。”
不能功亏一篑。
“那这几日,你预备怎么做?”
傅殊已经从傅叶口中知道了具体情况,也知道今日长宁不仅守住了城,更是一箭射死了右将军扎鲁特。
长宁不比傅殊,她今天能退敌已经用掉了大半的军需。
刚才卫照告诉她,桐油已经没有多少了。
方才她不过是唱了一出空城计,再加上她一箭射死了扎鲁特。
石虎心惊之下来不及好好思考就直接带人撤走。
再有下一次,只怕会更加艰难。
见长宁迟迟没有答案,傅殊轻叹一声。
“只是说不能劳心劳力,那我就只能当一次夫人的军师了。”
长宁无奈的看着傅殊。
都这个时候了,这家伙还没个正形。
“走了。”
长宁站起身。
傅殊一双好看的黑眸疑惑的蹙起。
“不是要当我的狗头军师吗?去大厅。”
不能下床?
她就不信了服了师父的药,又有她鬼医在傅殊还能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