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咱们赶紧的撤罢。”
旁边赵大亮哆嗦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大同府虽守不住,但只要主子没事,总有复起的机会。”
朱胜锋这时也反应了过来。
使劲一咬牙,“走!”
很快。
大同府西门大开,朱胜锋率领着数百骑兵,出城直奔高山所而去。
主帅逃走。
剩下的叛军再没了反抗的心思,在镇朔军还未杀到时,纷纷的丢掉手里武器,呼喇喇的跪倒了一大片。
“还请将军饶命。”
“我等愿降!”
“大同府城一战而下,”李恪轻笑道:“看来那位前明的皇室后裔,也只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众人听的无语。
对上府军卫这样的变态级存在,别说前明后裔了,就是大明朝的开国太祖来了,照样也得狼狈逃窜。
举着盾、顶着檑木滚石。
只五六个呼吸,便窜上四丈多高的城墙,身上还穿着两层铁甲,这样快速的攻城动作,谁能扛得住?
即使没有内应打开城门,攻破大同也只是早晚的事。
看看眼前,这群被吓破了胆的叛军。
是最好的证明。
……
太阳挪到头顶正中。
大同府城。
零零散散的喊杀声终于停歇,整座城池,鲜血和尸体随处可见,家家紧闭门窗,不敢闹出半点动静。
辅兵们往来穿梭,迅速打扫着战场。
平安领了几名府军卫赶来,“城中叛军已清扫完成,老爷可以放心进城,辅兵和衙役正在归拢尸首。”
“嗯,”李恪闻着空气里的血腥味道,“叫火头军尽快去做饭,肉食多放一些,但是严禁士卒饮酒!”
“遵令。”
“等辅兵打扫完战场,尽快派信使往神京报捷……”
…………
高山所。
鲁梁看着李恪的回信皱眉不语。
“再没有援军,咱们如何抵挡鞑靼的攻城?”
几名千户登时便急了,跳脚道:“眼下咱们是要补给没补给,要人…嗯,人也不多,拿头去抵挡鞑靼?”
“住口!”
鲁梁怒斥一声,“危急关头,焉敢大放厥词,若是扰的军心混乱,按军法严处,勿谓本将言之不预。”
看着堂上众将士的神情。
复又道:“无非是叫咱们坚守几日罢了,都是刀口上舔血的,才四万鞑靼兵,怕他个卵子!”
话音未落。
门外士卒匆匆来禀,“将军,镇朔军的来信。”
“念。”
“正德十一年四月十三,镇朔将军李恪,率兵夜袭迎恩堡,是夜告破,次日攻大同府城,一战而下……”
堂上鸦雀无声。
“你说,大同府被收复了?”
“信上是这么写的。”
“好!”
鲁梁大笑出声,“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不得了啊,大同府城一收复,外头的鞑靼人就要坐蜡了!”
转过头。
看着同样震惊不已的众将。
笑着问道:“如此,大伙还怕后续没有援军吗?”
“这还怕个卵子!”
“就是,有这等的猛人在,咱们说不定还能趁着鞑靼退兵的时候,从后方偷袭,狠狠的捞上一笔军功!”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鞑靼退兵,已然势在必行。
士气大涨。
与高山卫所里边的欢呼震天不同。
城外。
衮必里克和俺答自然也收到了大同府城的战报,只是两人看到上边的内容,却是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
命人叫来那名儒生。
衮必里克抖手将战报扔到他面前,道:“两万打两万,你家主人还占据着守城的地利,怎么就一战而败?”
儒生闭目不语。
“还说是什么天潢贵胄,啧啧……”
衮必里克摇了摇头,命亲兵,“召集俺答等右翼部落首领来金帐议事!”
“济农这是准备撤兵了?”
“不然呢?”衮必里克闻言嗤笑一声,“先前他朱胜锋要是答应把大同府城交给本王,又何至于此?”
儒生的脸色有些难看。
“先生请罢。”
衮必里克抬手朝门口虚引,“稍后右翼首领议事,先生还是先去休息一会,毕竟回草原的路可不好走。”
此时。
衮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