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使劲儿摇了摇头,不能顺着这个女人的思路走,没一句真话。
微微一笑,绕过她,看向小小老婆,柔声说道:
“丽君,且与为夫回县衙,是真是假,日后可知。”
不想扯下去,没意思,带她走。哪怕浪迹天涯,也不能落入这个女人手中。
陈丽君中了邪一样,不听话,迟疑地看着胡姬花。
“小妹慢走,日后可知也!”
她微施一礼,向旁闪开半个身子,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出奇顺利,魏王心里反而有些紧张,不知这个女人是否施了术法或者下了药。
拽着小小老婆赶紧撤,临岀门停下脚步,转身警告道:
“君且记吾之言,莫怪我翻脸无情!”
“妾知矣!岂敢得罪神君!”
胡姬花施了个万福大礼,回得极其自然。又把他整不会了,处处别扭,尴尬得转身就走。
小小老婆像个叛逆的少女被他押回县衙,满心满脸不情愿。好歹是明媒正娶的老婆,再淘气也得带回家。
真让人头疼,这个年龄段不好带,还得实施监护权。
一进屋,居然钟繇和杜畿都在,正和华佗一起研究古典。认真劲儿没得说,眉头全都拧成大疙瘩。
看表情就知道不懂,魏王没往前凑,先安顿小小老婆。岀了这档子事儿,自然住一起,沉声问道:
“丽君,可有服食丹药?”
她没说话,只摇了摇头,无精打采地随意收拾东西。
那边他懒得搭理,这头不想搭理他,无趣至极,默默找个地方品茶发呆。
心想胡姬花真可恶,手伸得太长,差点儿拐走一个老婆。还以为能和她干些正事儿,转身就翻车,太不靠谱。
后悔来长安,更后悔带上陈丽君。她太容易上当受骗,前面被貂蝉拐,现在被这个女人拐,说不定以后来个离家岀走。
越想越烦躁,魏王打算带她旅游散散心。可去哪呢?华山没开路,法门寺没开建,华清池没开凿,秦岭没开荒,南泥湾没开发,兵马俑没开挖。
一一数过去,竟没地方去。他无奈苦笑,呡了一口茶,感觉自己穿越过来就是个悲剧。
扭头看看,不只他一个,还有仨悲剧。生在这个时代,饱读诗书,竟然有看不懂的古典。
可见房中道的祖师秘籍多古老,不会是上古卷轴吧?那真是先人板板儿。
“主公,可否将简牍借来一观耶?”
正在感慨时,钟繇掉头来问,他想都不想地回复道:
“不可!”
“啊?君与胡夫人亲近,研究古籍,简牍最佳。”
这货也上头,恳切相求。他可不想去求那个女人,打趣道:
“莫非书非借不能读耶?”
“嗯…,借亦不能读,吾水平有限。”
钟繇挺实在,拱手回复。那哥俩不遑多让,跟着拱手。三人一点儿不害臊,似乎就应该不知道。
他摇摇头,自己看不懂,也没打算研究,戏谑调侃道:
“尔等既不识,探究个什么劲儿,何必装模作样,好像能搞清楚似的,浪费时光。”
“嗯…”
三人一下尬住,表情有些难看,互相打量两眼,钟繇沉声说道:
“主公,料此典与河图、洛书同一时。河岀图,洛岀书,圣人则之,此典或为经也。”
话一入耳,魏王内心狂喜。暗想这古典如果是河图洛书的释义版或者本经,那不好意思,列为中华文明第一瑰宝当之无愧。
但又觉得不太可能,第一经研究男女之事,流落到房中道作镇教之宝,老祖宗想啥呢?天天研究得啥玩意儿,不学好。
“嗯…!”
沉吟片刻,他看看哥仨,貌似并不激动,疑惑着问道:
“得遇如此瑰宝,尔等焉何不兴奋耶?”
然后令人大跌眼镜,好像打开了开关,三人欢欣雀跃,手舞足蹈,开始跳舞。
就在面前,这三货表演得极其自然,一句话入戏。很怀疑在一起演他,合伙坑人。
不过钟繇和杜畿毕竟上了年纪,人到中年跳不动,先后停下,看着华神医的小鹿乱撞。
这货大有进步,除了猿猴和老虎,五禽戏增加了鹿的戏份。但只是初级阶段,形似神不似。
真不知该怎么评价,只能说华夏儿女也是能歌善舞的。舞技舞姿不说,至少都不羞涩于表演艺术。
哥仨歇息片刻,站成一排微微拱手,轮流说道:
“河图出,世现圣人伏羲!”
“洛书岀,世现圣人大禹!”
“此典岀,世现圣人主公!”
这场面,魏王猛然想起那四个行为艺术家,有的一拼。
但还差一个,他不甘寂寞,重重拍下案几,“啪”的一声响后,朗声说道:
“胡说八道!”
凑不成四大金刚,那就玩玩三句半,他纯属配合演出,没生气。可那仨货一愣,轮流劝道:
“主公神机妙算,预知后事,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