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八张脸,不仅是王刚,
就连在场的其他三人以后对哭声估计都有阴影了。
“这他妈是进鬼窝了!”
短暂的惊愕过后,众人争先恐后的朝门口逃去,就连不小心摔倒的刘义也是手脚并用的爬了出去。
在众人逃出上房之时,从阴暗的角落中滑落出一个纸扎人,对着众人离开的位置似乎是眨了一下眼睛。
.........
刚刚逃出上房,眼前的一幕却让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本的古宅不知道从哪里凭空冒出各种各样的红色的灯笼,红的黄的纸钱漫天飞舞。本来的古宅一瞬间似乎变成了办理婚礼的现场,四处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息,不过在这个老宅里,这种莫名其妙的喜庆倒是给本就阴森的老宅平添了一分诡异,。
原本空旷的东西厢房,现在被塞满了各种各样的石像,石像勾勒出的面容是一位位诡异的神祗,他们面容扭曲,散发着难以言述的诡异气质,却把脸死死的贴在窗户的格栏上,就好像要把自己从里面挤出来一样。
在纸钱飞舞的正中心,王刚看到了胥道明,此时的胥道明形象凄惨,他右眼的位置,现在已是血肉模糊的空洞,之前他紧紧攥着的五帝铜钱,现在正死死的插在他右眼的空洞里。
胥道明的前方,站着陈奕,此时的陈奕形象与之前大不相同,如果不是他那张尖嘴,王刚甚至都认不住来他,陈奕被十数只纸扎人抓住,身上被套着纸扎的大喜之日新郎穿的服饰,他的面容被厚度如同墙皮一般的白色粉底遮蔽,两颊之上还打着夸张正圆形的腮红,看起来简直就像个活脱脱的纸新郎!
“快救人!”董瑞的声音带着一丝焦虑,自己更是一马当先冲进纸钱之中。
董瑞要救得自然不是陈奕,这哥们一看就出气多进气少,就算把他带出来也是白费功夫,但远远看着胥道明的情况还算不得太差,可以抢救一下。
毕竟这连任务都不是很清楚,就莫名其妙损失掉两个人,那这任务多半也是悬。
当众人都试图营救胥道明而忙前忙后的时候,远处的林天阳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面无表情的望着已经被转化成活纸人的陈奕,不知从哪里逃出来了一把著草,开始测算天机。
随着刘义手中的银针没入胥道明头顶的百会穴,
“咳,咳咳咳!”随着猛烈的咳嗽,原本昏迷的胥道明也猛地睁开了剩下的那只左眼。
“你们在外面到底发生啥了?”刘义也是个直肠子,没等人家缓过神便快言快语直接问出了在场所有人都好奇的问题。
听到刘义的提问,胥道明仅剩的独眼中闪过一丝后怕:“就差一点,要不是我还有几分防身手段,差点我也就跟着栽进去了。”
“你们进房间没多久,外边便挂起一阵奇怪的阴风,这风来得突然而且专门对着人的眼睛刮,我和陈奕在这种情况根本睁不开眼,后来睁眼的时候,四周已经莫名其妙多出来这么多灯笼之类的杂七杂八的东西。”
听到这,王刚于董瑞对视一眼,两人都明白对方的意思,这是现实介入,本次事件已经迎来了变速。
胥道明咽了口口水,缓了缓继续说到:“其实这个时候我就劝陈奕进房间跟你们会合,但四周突然传来女人的哭声,再回头的时候,陈奕已经被不知道从哪伸出的一只女人的右手给按住了肩膀,一开始陈奕还能挣扎两下,后来你们也看到了,估计是比死了还惨。”
听着胥道明的话,王刚脸都白了一下,心想:“那哭声鬼已经进宅子了?宅子里的东西没有拦住它吗?还是说那脚印鬼已经进门,现在没有东西能制衡他了?”
正想的出神,一旁许久没有动静的林天阳缓缓站起身。
“怎么样,陈奕还有救吗?”能问出这种没脑子的话,除了刘义也没其他人了。
“陈兄命数已尽,但我这里有更重要的事关我们所有人性命的线索。”
此话一出,众人的注意力也就全部转移到了林天阳的身上,就连眼窝子里还在渗血的胥道明也翘起了耳朵,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虽此次的世界规则在下还没能看透,但表现出的任务形式在下倒是推演出了一二。”林天阳收起手中的著草,缓缓开口:“这次任务的关键点是那个抓走陈奕兄的东西,那东西王兄在进入古宅之前应该也有见到过。”
“是那个哭鬼吗?”王刚心想:“但那个哭鬼应该跟这个宅子的主人处于对立面吗,一个世界架构只会有一个主导者,怎么能同时诞生出两位同级别的衍生物。”
似乎是感受到王刚的想法,林天阳接着开口:“原本的世界主导者本不是我们这个阶段可以对付的,但天无绝人之路,这哭鬼出于某种变故被分为上下两截,上面那截被埋葬在宅邸外的枯坟里,下半段则是安置在宅邸中,也就是我们之前看到的湿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