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回来之后,我心里实在寥落极了,觉得一切都变得虚无缥缈了,做啥事都没心情,更没动力,感觉整个人就要垮了似的。昨天我便去找了教导主任,简单地聊了一聊,她听了也没说什么,等我要走的时候才稍稍的讲了几句:“这种事也是没办法的,当初她家讲的时候,我觉得你的方方面面都比较优秀,便叫你去了,哪知道结果是这样,我想你现在的心情一定很忐忑,那不如静下心来去考研吧,这样既可以稳定自己的情绪,对今后的发展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虽然时间有些仓促,但考上的把握还是挺大的,本来你的基础都很扎实,英语也学得好,我看你还是试试吧。”
“可是我家里情况不是太好,我想尽快出来挣钱。”
“其实你这是个错误的想法,现在很多人想考研都考不上,可你有这个潜力却不考,实在很可惜,而且研究生出来比本科出来起点要高,效益要好,你最多让家里艰苦两年罢了,我看过你在全级的成绩排名,很靠前,说不定已经达到了保送的条件,所以你只要认真去准备准备,其它的也用不着太担心。”我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于是也就答应了,最后她还说,家里有间空房,又没人住,放着怪可惜的,干脆搬过去,一来清静,二也省心。我见她这么执意,也不好拒绝,便同意了。所以我打算今天就搬过去。”
“看来教导主任对你照顾有佳啊!”
“是啊,我都觉得过意不去的。”
“有人关心岂不是件好事,那现在我就祝你马到成功了。”
“考上了免不了让你大吃一顿。”
“到岂是大吃一顿,要让你大放血。你需不需要人,我来帮你吧!”说着我就从床上跳了下来。
“这样最好,人多好干事,怎么寝室只有你在,其它的人呢?”
“他们?不用说你也知道。”我不想播报小道消息,以免让他悲天恸地,又生人是物非之叹。
“还真是不巧,可我想一次就给它弄完,不如把蓝希何徇叫来吧。”一听他说蓝希跟何徇,我便大声嚷道“你究竟有好多东西嘛,要这么多人搬,要搬你自己搬!”说完就冲气走了,正好这时零点回来了,“阿b,你怎么啦,干嘛发这么大的火!”
“鬼火,里边那个人要帮手,你去给他搬吧!让开!”我一气之下便把零点推到一边,直冲冲的下楼去了。过了十来分钟等我再上楼的时候,零点和艾笛已经抱着床套下来了,艾笛突然挡住我道“他们的事我都知道了,刚才实在对不起,惹得你发了火。”
“我哪发火,我是去给你找三轮了,看,外面不是,这下可当十个帮手了,你要把床搬走都没问题。”说着我们三个都笑了,不过笑声里有种酸酸涩涩的味道。
艾笛搬走不到一周,轩辕居便贴出了布告,要求楼层的所有学生必须在三天之内搬至新宿舍,否则便强行驱逐。在这个‘强行驱逐’的淫威下,大家只好搬了。我们的新宿舍是在银杏二斋,这里都是四人一间,里面环境幽雅,设施齐全,而且装饰也豪华,但唯一的不足是新手上路诸多不熟,因为我们搬过去的大部分都是插寝,也就是说哪里差一个就补一个,差两个就补一双,这就好比破了的锅哪漏就补哪。这不,我和零点便被扯开了,分别去了一个陌生的国度,而且既不同种族也不同国籍更不同宗同姓。这到底让我想起了n年前看过的一部叫《表姐》的电影,里面有个情节是,表姐问黄秋生是哪个国家的,既像中国人又像rb人,黄秋生回答是混血人,结果表姐也说她是混血人,不过小了个级别,不是混国的,是混省的,混sc省和gd省;她的侄儿更搞笑,居然是混市的,混fs市和cd市,真是笑死人,按照他们这么说,那我也岂不成了混血人了,可更小了,只是混院,混电气学院和地质学院,而零点最小,混了个系,混的是电子系跟电力系。搬过来才几天,我就发现自己被这里浓厚的民族风情给深深地吸引住了。由于银杏二斋跟芙蓉一斋是睦邻友好关系,也就是说这两个国家仅以一池相隔——中间的睡莲池。这样的格局直接导致了每到晚上的时候,这两个国家的老百姓就开始礼尚往来,互通消息。那热闹的气氛完全不亚于50周年国庆阅兵盛典,那骚动的场景岂是1919年的示威游行能比。我去的第一天晚上就看了回王婆骂街的现场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