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料的皮壳很厚,最薄处都有五公分左右,最厚处更是达到了十公分以上!那老板幸亏没有开窗,开窗的话这块毛料估计只能按石头价卖了。
在皮壳之下,是一层白雾,白雾下,果然不是墨翠,而是深蓝冰玻种的半透明翡翠!最中心处,更是有头颅般大小的一块,达到了玻璃种,同样是深蓝为底。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是寻常一块颜色偏暗的玻璃种罢了,可关键是这块翡翠中有很多白棉,这些白棉居然不是成团、块状的存在,而是星星点点的仿佛溅射出去的冰渣般,几乎每一寸空间里都有几粒。仿佛夏夜天空般深蓝的底色上,再配上那些不规则的小白点,这不就是那炎炎夏曰,繁星点点的宝石般的夜空吗?
吴迪摇摇头,随着所见毛料的增多,越来越多极品的翡翠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现在才明白,翡翠不止是那几种极品的颜色珍贵,各种奇异的、不可复制的大自然的杰作才是真正地让人动容。
后院的石头虽多,但以吴迪的眼界,能看上眼的并不多,过了半晌,他才又看中了一块红翡原石,从皮壳的表现来看,里边的绯色即便达不到亮红翡的地步,也不会是那种普通的褐红,种水也在糯种以上,便宜的话还是可以赌一下。
他左手扶住毛料,用天书验证了一下自己的判断,结果大失所望,种水倒是可以高看到冰种,但是颜色就差强人意了,竟然是比褐红还浅的一种淡红色,虽然比褐红好看,但加工成成品之后,颜色会更淡一些,最多算是普通罢了。
记下了毛料的编号,继续寻找,一块不规则的百多斤的毛料,吴迪一眼看到,就浮现出了一个念头,金丝种!仔细看了一下,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随后天书的提示证明他猜的没错,而且翡翠的个头很大,几乎占到了毛料一多半的体积。
看完仓库里的存货,吴迪报出三块毛料的编号,问道:
“老板,这三块怎么卖?”
陈晨拿出账本,挨个跑过去又看了一眼,笑呵呵道:
“老弟好眼光!最大那块可是有不少人看好出极品墨翠的啊!剩下那块红翡估计还要再赌一下颜色,至于这块金丝种,估计个头不小,呵呵。”
吴迪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从大厅里混杂的花岗岩来看,这老板明显属于歼商之流,怎么可能会说出“需要再赌一下颜色”这种话来?
“这样吧,那块墨翠的我算你三百六十万,其次是这块金丝种的,三百万,那块红翡,八十万就可以了。泉哥都是老相识了,乱喊价也没意思。”
吴迪盘算着这价格还算实在,又瞟了吴永泉一眼,见他也暗暗点头,就没有还价,拿出银联卡,直接刷了七百四十万出去。然后问道:
“老板,这里能解石吗?”
“当然可以,不过就是条件有点艰苦,您知道,这条街是寸土寸金啊。”
一笔大生意成交,他对吴迪的称呼也从“你”上升到了“您”。
陈晨领吴迪来的地方是一个小房间,有两个车位那么大。屋里很乱,到处都是碎石。看到吴迪微皱的眉头,老板笑道:
“没办法,很多客人都受不了这里的环境,主要是市场有要求,说我们解石有噪音和灰尘污染!即便这样,每个月还收我近万元的治污费呢!实在不行我们到解石厂去,运费和解石的费用我负责。”
“算了,老板帮我办托运吧,把这三块毛料都加急运回京城。麻雀,你跟着过去办手续。”
出了“三万三”,吴迪想道:
“这一块夜空蓝加上平洲石王,玻璃种是不缺了,金丝种也不少,冰种家里还有,能在这儿找一部分当然更好。如果拍卖会开的成功,这缅甸之行和新店铺的资金问题就都解决了。”
接下来一个赌石店没什么好货色,吴迪简单看了看就出来了。正准备转弯,忽然看到街道中央那个小男孩的雕像前边,摆着十几块大石头,一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正在大声吆喝,
“三万三的毛料惊现华林玉器街,各位走过路过,不可错过,真正地缅甸老坑翡翠原石!个大肉多,内容精彩无限,最后一天促销,想买的赶快来啊!”
吴迪正想过去,吴永泉拉住了他,低声道:
“别看了,猫腻多着呢,你看,大家都跟没看到一样。”
“呵呵,看看不犯法,最多注意钱包别被偷了就行。”
吴迪走到几块大石头跟前,一块一块的看了,又随手摸了摸,就指着其中一块三、四百斤的黄砂皮问道:
“这个大家伙怎么卖?”
“八十万,半吨的毛料只要八十万,兄弟,这不是卖,这简直就是送!”
“八十万?怕是假的吧?再说了,我买了怎么弄走啊?”
“怎么可能是假的?兄弟你看,这里是松花,这里是蟒带,这些总做不了假吧?怎么弄走你不必担心,我既然能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