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跑!”明珠姑娘迈步追上他们,全揪回来,“都回屋去,给我做线雕!”
“我不会做呀,不关我事!”一个忙推脱。
“我技术也不行,我一直是滥竽充数的。”另一个也谦虚起来。
“我更不行,是实习的,还有眼疾,高度散光,分不清脸和腚,脖子和腰,脚踝骨和脚后跟!”再一个也诬蔑自己,“很多时候也分不清头发和眼眉毛!”
“放屁!!”明珠姑娘批评他们。
“你说我们在用嘴放屁?你可真会说话!”一个店员模样又加倍难看,“胖美女你才是真的放屁大王呢。我想你是肚子里有货了,赶紧地去卫生间里卸货吧。”
“对对对,卸货,听懂了吗?就是拉屎的委婉说法。你快去厕所里,快去拉屎。一定是有屎了,风是雨头屁是屎头嘛。”另一个店员也轻柔地推搡明珠姑娘。
“就是就是,你的屁是全世界最臭的,你的屎也一定是全世界最宿的宿便。快去厕所里,拉不完可别出来了!”另一个也是直言不讳,很怕这个大胖妞子再放一个臭屁,把他熏死。
“那好吧,我去去就来,你们回那屋子里等我。”
明珠姑娘说着就真往卫生间里去了。
那仨家伙这才回屋子里去,一边开门开窗开排风扇疏散被污染了的空气,一边商讨对策:“怎么办?”“是得赶紧想办法。”“要不咱们互相想办法好不好?我给你想,你给他想,他给我想!”“行,你就说你爹病危。”“你就说你娘被车撞了。”“你就说你老婆正在出轨。”……
主意还没互相出好,外边就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噪音。从门口一瞧,就看见店里不知怎么竟来了一头颇大块头的野猪。大野猪已经拱开了一个包间的屋门,那个门显得那么不结实,既破裂又倒地。大野猪已经进了那屋里头,将里头的一对狗男女往外头拱,也不管人家严重缺衣少穿害不害臊。那俩人顾不上找衣服,也躲不过野猪的攻击,因为速度远不在一个级别。力气又悬殊太大,脾气又大相径庭,只有受气的份儿,没有抵抗和讲理的机会。尤其那女的实在是惊魂不定。刚才还娇滴滴地装娇喘吁吁像只刚出生的小蚊子呢,怎么突然突然来了这么粗鲁野蛮暴虐的对待?吹弹得破的嫩肉嫩肤和一棵麦子都拔不动的细胳膊儿,和爬楼梯甚至走道都舍不得用的一双细棍棍儿见钱眼开之宝腿儿,被当成垃圾破烂儿扫地出门,岂会不傻眼。怕到极点了,野猪呀,你怎么还来拱?!
好在还有别的包间,野猪终于去拱第二个包间的门了。
也是一撞即开。门一瞬间就飞了出去,砸得里头又是男呼女叫。接着就是拱人,一对身无牵挂的男女又被拱出屋来,比铲车铲得都猛。这回是男的最倒霉,因为他认为自己练过,可以学以致用,玩一招闪避,倒确实躲过了一拱,却激怒了野猪,一拨愣脑袋瓜子,就把男子发出门外,本来腿朝下了却是腿朝上出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又练侧手翻了呢。
最初接待明珠姑娘的那位理发师脑瓜转得快,想趁机逃跑,不料野猪瞬移般而至,一口咬住了屁股,驳头把他甩了回去。回去时恰巧把另一个同伴撞个满怀,把人家扑倒后让人家后脑勺磕到了墙壁上。对方想骂他却骂不出话,脑子重伤,脑壳已报废了。另一个家伙这时猛往另一间包房里钻,因为那里头的男的穿上了衣服开门要出来看发生什么事了,被往里闯的家伙撞个额磕额。由于磕碰太狠,俩人都额头青紫,互相对骂。野猪一头将他俩拱飞上床,把床上的女子砸得一声怪叫。
好在此店大,房子多,还有一间地下密室,里头有店长和一武林高手。他俩不仅心毒手狠,还有称手武器。当在深深的地下听进账语音报告听腻了,想出去透透风时,发现了自家黑店的不幸遭遇。
俩家伙顾不了那么多,拔出枪就要开,不料野猪拱飞的一个座椅雄鹰展翅一样飞起而来,将他俩砸得半点脾气都没了,直接掉回了地下室去,再给他俩枪,往手里递也不接了,没有自信了。母野猪明珠姑娘的爆发力太惊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