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陵三人来到衙门外时,周应龙正将张三平吊在花厅盘问。
这老儿也是硬气,被鞭打得周身上下无一片好皮肉也未吐出一个字来。
其实他压根就不知晓张陵来头,即便想说也说不出什么。
一旁朱仁贵下午亦被吊在花厅,受了一肚子气,正无处发泄,瞧见在旁哭叫求饶的李氏,想起白天所见景色,便自告奋勇站了出来,要当着张三平的面替李氏拔除妖气。
周应龙自无不允之理。
张陵遁入府衙之时正瞧得朱仁贵以婴儿性命要挟李氏自己脱去衣衫。
他本是极聪明之人,一眼认出李氏和张三平便知这群妖道定是在盘问自己的下落。
义愤之下,他顿时忘了今夜所为何来,遁出地面便是一箭先将朱仁贵射杀。
随后祭出玄蕴金光神咒,一身金光闪耀更胜从前,将整座县衙花厅照得一片通明。
只此片刻,周应龙余下四个弟子已将他团团围住。
周应龙淡定坐在厅中官帽椅上问他:“你是何人?”
张陵二话不答,只激发一支玄冥箭朝他射去,口中喝道:“妖道,凭你也配问贫道姓名?”
只见那一箭来到周应龙身前便蓦然消失,不知所踪。
张陵连他如何出手都未看清,顿时知晓厉害,再看这老贼道身上三把阳火俱有尺余,心道今夜只怕是一场苦战!
他立时改变策略,打算先剪除周应龙羽翼。
他控着手中玄冥箭飕飕连发,向周应龙四个弟子打去,最初两个年轻道士还妄图以术法抵挡,皆被玄冥箭一箭穿胸,当场射死。
后两个年轻道士识得厉害,匆忙闪避,张陵一时操控不过来诸多箭矢,让二人暂且逃得一命。
他除去两人后,看准第四個年轻道士立足未稳,一个土遁过去,奉上一道真火将之点燃,听他叫得凄苦,便又索性帮了他一把,一箭令其安静下来。
只数息之间,花厅中便只剩余周应龙、杨丰溪、李从龙三人和张三平一家。
见张陵目光扫过自己,吓得失了神的杨丰溪慌乱道:“我乃朝廷命官……”
他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张陵便嫌他呱噪,一道真火向他打去。
杨丰溪虽同为白莲教弟子,却不是习法争斗之徒,只坐镇一方为白莲教行事提供庇护。
是以见张陵一道真火打来,他不知躲避,只向周应龙求救:“仙师救我!”
周应龙却不知为何,并未出手,只淡定看着杨丰溪被张陵一道真火轰杀。
张陵察觉不对,又使出一道真火向周应龙打去,只见周应龙身形被真火一碰,当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跑了?”
张陵方一出声,厅中最后一个白莲教徒李从龙已张狂笑道:“哼哼,你这恶道,能死在我师盆中天地之下,算是你的运道!”
张陵警觉望向天空,这才发觉天上已不见星月,只黑乎乎一片。
不知何时,周应龙竟已变换了县衙花厅中这一片天地!
张陵对此无丝毫察觉。
这盆中天地之术,果然不凡!
张陵正感慨间,便见天上一道紫雷轰来,正中他本尊。
李从龙又在一旁哈哈大笑:“贼子,天雷滋味可好消受?”
如张陵这般强敌,他也不是没见过,只要周应龙使出盆中天地将之困住,往往三五道雷火下,无不轰杀。
张陵又有何得何能,能逃出厄运?
正当他以为张陵已被法雷轰成重伤,要请周应龙放他出盆,却听张陵回道:“还行,比起贫道的马杀鸡还差那么一丢丢。”
李从龙顿时一脸惊骇望向他:“你,你怎么没事?”
张陵哂笑道:“就这点雷法,给贫道挠痒痒都不够,还想杀我?”
说着他手上亦凝聚出一道三阴雷:“你师门雷法贫道已尝过,也送你一道雷尝尝。”
李从龙正要闪躲,张陵却一个遁身来到他身前为他送货上门,将他一雷轰杀。
“竖子尔敢!”空中传来周应龙气急败坏之声。
这李从龙正是散去刘大香梨之人,是周应龙的得意弟子。
周应龙名为应龙,收下这弟子从龙便是希冀他能好好辅佐自己。
是以旁的弟子死了他都不可惜,李从龙被张陵一雷轰杀却是令他有如被剜肉割股一般痛楚。
他原来也和李从龙一般以为三五道雷法便可轻易将张陵轰杀,一时未想到先将李从龙从盆中摄出,却哪里想到张陵动起手来如此迅疾!
张陵这时好整以暇望向半空,一身金光立于在这盆中天地,在数道雷法轰击下纹丝不动,如同定海神针。
待周应龙几道雷法打完,张陵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