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好了,此河是我开,此路是我栽,要从此河过,先交买路钱。”
随着一个大汉的大嗓门响起,航船两侧,两只小船一左一右靠了过来。
站在左边小船上的那个大汉,袒露半打胸毛,10来个手下人持各种短兵器,看样子是劫船的河匪。
冯继光轻蔑一笑,“区区几个小毛贼,竟敢来打劫你爷爷的船,赶着去见阎罗王投胎吗?”
“去你妈的,你是什么东西,也不打听下,我白老大在这条河道上纵横了十几年,识相的就乖乖给钱,我放你们过去,皆大欢喜,不然,哼哼,就等着成淹死鬼吧。”
白老大不等小船停靠,直接从船板上跳将过来,冯继光直接飞起一脚。
“啊呀!”身体腾空的白老大大喊一声。
“扑通!”瞬间翻滚落到河中,溅起好大一片水花。
两条小船上的贼人懵了,赶紧驱使小船贴紧航船,再持器械冲上来。
然而,不到半炷香的功夫,所有贼人都在河中集体泡澡了。
“别打了,我们认栽,各位好汉可否报上名号,让我们结识一番。”
犹如落汤鸡一般的白老大,重新爬回小船上,满脸沮丧。
“都说了是你爷爷,小子,乖乖给我磕个头,我就告诉你哈!”
“老大,别理会他们,士可杀不可辱,看我一刀劈了他。”
一个刚重新爬上小船的贼人,鼓起勇气,重新冲上航船。
还未近冯继光的身体,又被他飞起一脚,直接踢中胸脯,翻落小船上,口中不断吐血,眼见得不能活了。
“爷爷,我给您磕头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们吧。”
白老大见那人下场,立马跪在船板上求饶。
“你们大当家的是谁啊?”冯继光问道。
“是张震岳,张寨主最喜欢结识各路英雄好汉,敢问各位爷爷的名号,我好报与他相识。”
“哼,无名小辈而已,别在这啰里啰唆的了,快让开,我们赶时间。”
冯继光正待使人推开舷边小船,徐浩天发声了,“冯老,稍待。”
随后在冯继光耳边轻言,“冯老,我岳父与张震岳交情颇深,既然来到他的地头,况且后边并无追兵,我上去拜会他也无妨,还请冯老海涵。”
“这,既然是徐公子开口,那问题不大,我让船工将船停靠岸边等你,不过公子不可逗留太久,恐生变数。”
“谢冯老,我省得了。”入舱向冯老板告知一声后,徐浩天跳上白老大的小船。
山寨中,张震岳得知徐浩天是陈宝的女婿后,十分热情地招待他。
一番嘘寒问暖后,徐浩天向张震岳说道:“晚辈久闻张寨主大名,这次拜会还是想与张寨主达成合作。”
“陈家当前已经将流求经营为宝岛,又与冯家联合,现正大量造舰扩军,目前已有数万兵士,不知张寨主对重掌兵权、领兵作战是否感兴趣?如有意向的话,大将军之位虚位以待。”
“感谢徐公子好意,多年来我占据于此,也是迫不得已,拦劫河道只是为了筹钱治好犬子的病。”
“当前我的重心还是在他身上,除非他的病情得以根治,不然我还是无心于军事,还望徐公子谅解。”
“无妨,我想问下贵公子得的是什么病,竟然拖延许久?”
“我已请了诸多有名医者,他们都诊断是癫疾,虽则开出不同的药方,但却无法根治。”
徐浩天心想,原来是癫痫病啊,难怪这么多医者都无法根治,这个的确是疑难之症。
但在我老家村子里,曾有一个老头,他就治好过这个病,还好当时得病的是我表弟,所以他开药方的时候,我刚好在现场,还仔细端详过那个病方。
要不我先默写那张药方,兴许能治好张寨主之子。
“张寨主,我旧时在岭南道四处游历,曾遇一老翁,他对于癫疾很有研究,治好了很多患者,幸好那药方我还记得,不如我默写出来,看能否尽绵薄之力。”
“如此甚好,甚好,劳烦徐公子了,如能治好犬儿的病,我必不辜负徐公子重托。”
在看了徐浩天写下的药方后,张震岳反而有些皱眉。
“徐公子,你这方子不用名贵药材么,好像都是平实的用药啊,天麻、陈皮、竹沥,地龙、羊脑......这些都是寻常的药材。”
“张寨主,治病不一定要用名贵药材的,癫疾不是急症,而是慢性病,除了按方吃药外,最紧要的是让患者保持心情舒畅,这样才能双管齐下,彻底清除病根。”
“好,我就尝试下徐公子的方法,我还是那句话,如能治好我儿,定当履公子之约。”
待徐浩天离开山寨,重回航船上时,冯冰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