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告身

    乌羊王露出个无奈的笑容:“姜小兄弟武功高绝,性情高雅,一看就是名门之后,何苦与我们这等刀口舔血的下等人计较,无论掌柜的要给我们什么东西,对你总是没用的。”

    与他那群二四不着六的队友相比,这人心机胆色到都是上上之选,无论软硬都恰到好处,不愧是能哄得节度使亲自招安的人物,他这身手在军中也就一般,人家多半便是看中了他的脑子。

    “乌羊王,你怎地知道那东西对我就一定没用?你要我放手也成,起码得告诉我,你们聚在这八仙客栈争来争去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吧?”

    乌羊王回头看了看抱着铜算盘的金缠头和气喘吁吁的食八方,又确认了下狼养儿的眼睛,终是叹了口气:

    “姜小兄弟只怕不是江湖中人吧?”

    “何出此言?”

    “姜小兄弟武功精深,手段特殊,我香州武林中但凡有你这号人物,必然早就声名鹊起,成了各大名门正派的座上贵宾。”

    “香州虽不是大雍武林最繁盛之处,但身在江湖,人的名,树的影,总会有些痕迹。”

    “像你这样有高深武功,心计还要胜过钻天蟒这等久在江湖之人的高门贵子我也不是没见过,要么是顶尖门派出来的佛子道种,要么是吃皇粮的官家贵人。”

    “但是佛子道种向来清贵,讲究的是入世不沾因果,滚滚红尘过,片叶不沾身,哪里会来八仙客栈与我们一起吃五毒饭去争甚劳什子生机。”

    姜鸣轻轻颔首:“没错,我是神侯府门下二等行走,也确是吃官家饭的人”

    一般江湖中人听到神侯府三个字,或多或少都会展现出些许厌恶,毕竟自古官匪不两立,自从那句“侠以武犯禁”后,天下间无论正邪武林对神侯府多少都热情不起来。

    唯独这次,当姜鸣说出神侯府三个字后金缠头最先展现出生的希望,接着狼养儿和食八方也几乎控制不住喜悦的表情,仿佛眼前的不再是弹指间可取自己性命的高手,而是自家亲人一般。

    乌羊王叹了口气,眼见自己这群伙伴已经在眉目上漏了天机,便也不在拿乔:“若是如此,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我们争的这东西对整个香州武林半数以上的人来说都是稀世珍宝,唯独对姜小兄弟你还不如废纸一张。”

    “这话怎么说?”

    “姜小兄你入公门不久吧?”

    “的确不长。”

    “那也难怪姜小兄弟不知了,其实这八仙客栈铜牌上发的东西乃是一支暗花。”

    姜鸣一听便大概有了理解,大雍江湖与前世小说中很多黑话共通,所谓花,就是委托,而暗花就是不方便公之于众的委托,这种委托包括到不限于杀人、走镖、偷窃等等。

    “若是一支暗花,也不必引动你们这些人争相行动吧,毕竟花只有一支,你乌羊王都是要进官场的人物了,还会在意这点花红么?”

    “好叫小兄弟你知晓,这八仙客栈的暗花花红向来简单,那便是一张官告。”

    “什么样的官告能惹得你们如此之大的兴趣?”

    “那是一张空白的神侯府三级行走告身,只要将名字填上,将这份告身送到最近的摘星楼,那么神侯府便认下此人与神侯府的关系,填上名字的人摇身一变,也就成了官家走狗。”

    “或许小兄弟你会疑惑,不过一个小小的三级行走,值得我们花这么多心血去抢夺么?主要还是小兄弟你没经历过,便不知我等苦难。”

    “这江湖中人对神侯府是又爱又恨,但就神侯府与官家列出的那一条‘人入府中,万债皆消’就能让九成江湖中人如疯狗般趋之若鹜。”

    “只要在江湖中行走的,哪个没有十个八个仇家,谁没有做下遗祸的事情?但是只要卖身入神侯府,那么真的就是万债皆消,就如食八方那般叛国的重罪说一笔勾销就一笔勾销了。”

    “而神侯府的行走在江湖中办事时,你与他因现在的公务作对,便是把他杀了最多也就按公事公办,但谁要是因为入府之前的罪过去找他寻仇,那么便要被神侯府追杀到天涯海角,挫骨扬灰。”

    姜鸣点了点头:“就算如此,那你马上接受诏安,论关系你也应属兵部管辖,法理严明,可从未听过兵部的将领还能任神侯府的职位。”

    乌羊王一脸苦笑,揉了揉躲在自己身后的狼养儿头发,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应属于悍匪的温柔与关切。

    “我与钻天蟒纵横香州绿林那么多年,早就过惯了你杀我我杀你的日子,若要说单为了自己保命,确实也看不上这单暗花。可谁家没有个子侄后辈的呢?”

    “这孩子他爹与我们一样算不得好人,论起行事只怕比我们还要狠辣三分,但始终是过命的交情,如不是为了我和老鬼,这孩子也不至连个囫囵话也说不清楚。”

    “他早年间干了不少天怒人怨的勾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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