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我的伊南小朋友就要前往新公司上班了。【】当给他准备好棉被等日常用品,陪着他一起去员工宿舍的时候,我这个老姐居然有种老妈含辛茹苦终于看着儿子长大成人的感慨,天知道我这点儿母性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伊南嫌弃地看了看宿舍里简陋的环境,各种抱怨,最后委婉地提出可不可以和我一起住,哪怕睡沙发也行。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的要求,我说:“作为男子汉,这点苦都吃不了怎么行。你都不知道姐姐和柴悦刚毕业的时候过得什么日子,我们地下室都住过。相比于我们一开始的环境,你就知足吧。你要知道你这个工作的最低学历要求都是本科,就你那点儿高中学历在这儿混,你还不给我长脸,你就真的对不起我。”“行了行了,姐,你都唠唠叨叨好几遍了。怎么还没到年纪就更年期了呢!”伊南冲着我直皱眉头,我狠狠拍了下他的脑袋,他嘿嘿地笑了起来。帮伊南安顿好之后,很快我也去我的新公司报道了。我去的那天,孟先生专程陪我一起,我知道他心里还是不放心我,所以直接出面表示我和他的关系。公司的总经理兰总招待了我们,孟先生一去,逼格就高了许多。我们直接被请到了总经理室喝茶,兰总和孟先生称兄道弟,一边和我寒暄。兰总名字叫兰生,这个姓很特别,是少数民族人。因为有孟先生在,他对我十分地客气,孟先生对他说我是他远房表妹,但是大家都是明白人,心里都心照不宣。这是我和孟先生保持那么久的关系以来,孟先生第一次光明正大地带我见他的朋友。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爱和重视的表现,但或许内心空白了太久,就这样一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进步都让我十分满足。兰总直接带着我去办完了入职手续,给我安排了一间采光度很好的格子间,然后抱歉地对孟先生说:“单位的**办公室一般都是经理级别以上的人才能配置,这个我不能破例,所以……”孟先生连忙笑着说:“不用不用,她刚来,还有许多地方需要学习,以后就拜托兰总多加照顾。”我站在旁边一脸假笑地陪同着,孟先生给了我一个春风得意的眼神,像长辈对待小辈一样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伊北,那我先回单位了,跟着兰总好好干。”这种感觉真真是很有画面感,一个不久前还扒光我我衣服长驱直入我的身体的男人,这时候表现出如此大义凛然且堂堂正正的模样,真是让我有点儿错乱。“好的,我一定会努力的,一定不会辜负表哥对我的期望。”我也当仁不让地表演着。他满意地冲我笑了笑,我和兰总一起送他到了电梯口。回来的路上,兰总和我简单说了说公司的情况,语气没有了刚才的亲热,带点儿上司对待下属的口吻,我一一听从,坐到了属于我的格子间里,看着周围同事好奇又异样的目光,心里一阵恍惚。上班后一连几天都没有什么工作任务,我想我估计是被格外照顾了,我的部门上司对待我的语气礼貌而疏远,大概兰总和他交代了什么。我的性格一向比较被动,不是那种能够迅速融入集体的人,这么得过且过地过着,每天没p事在公司耗上八个小时,还挺难熬。这一天下午,许久未曾联系过我的瞿溪突然发信息给我,第一句话便让我大感意外:“听说你上班了?”听说?听谁说?难道我们这么久没有联系,他却一直在关注我吗?“嗯,你从哪儿知道的?”我反正闲着没事,便和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瞿溪回复的速度很慢,常常一句话要等上十几分钟才见他的回复。我闲着没事,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渐渐心里就有了一点等待上的焦灼感。我问他在做什么,他说他在一家幼儿园的外墙上做涂鸦,问我下班后要不要过去看看。他接手的工作还真是五花八门稀奇得很,我的好奇心顿时又被他勾了起来。于是下班后,我去了他所在的地方。我本以为我们再也不会见面的,但是从瞿溪身上,我体会不到这种刻意的决绝。他带着一种“去留无意”的洒脱,在他身上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睡过不代表爱过,爱过也不代表不可以再见面,再见面也并不意味着什么。所以,跟他在一起十分自然,却并不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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