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殿。
儒坤推开大门,血腥之味铺面而来,一瞬神色骤变,随着步入大殿,催动念力,身上涌现出紫色气流,一柄长剑显现在手中。
寻着血滴,来至卧房,房内安静出奇,时不时发出“淅淅索索”声响。
儒坤担忧醉娆安危,一剑劈开房门,眼前一幕令他震惊万分。
只见,醉娆撕咬着侍卫喉咙,犹如索命的恶鬼,贪婪的吸食着鲜血。
儒坤瞳孔紧锁,脚不自觉后退,身体仿佛被一股强大的电流集中,每一个神经末梢都在震颤着,他强撑着,问出心中疑惑。
“师父,你为何嗜血?”
醉娆惊觉,猛地抬起头,眼泪夺眶而出,声嘶力竭的拍打身体。
“徒儿,一切并非我本意,都怨怀楼,召来邪灵之物,毁我清白,这才染上嗜血习性。”旋即,她解开衣带,轻笑道:“徒儿,莫怕,过来。”
儒坤摇摇头,握紧紫鸾剑,理智警醒着他,此乃邪魔歪道,理应杀之,灭之。
“就算如此,师父不该残害人命,那可是鲜活的人啊!镇守行云殿的侍卫啊!”
醉娆扯下衣衫,与儒坤直面相对,往日爱欲不断在他脑海闪现。
“为师差点忘了,徒儿乃是龙族龙神,理应遵循天道,用你手中剑,杀了我,死在心爱之手,为师此生别无遗憾。”
话音未落,醉娆闭上双眸,倒了下去。
儒坤急急冲上前,摇晃着醉娆,哭喊道:“师父,不要丢下徒儿。”
醉娆缓缓睁开眼眸,喃喃着:“血,我要血。”
此声入耳,儒坤一剑割破手腕,放于醉娆唇边,任凭她吸食。
龙神之血,确实非比常人,短短半刻,醉娆便恢复如初。
醉娆眼神柔情似水,看着儒坤的目光满是爱意。
“疼嘛?”
见醉娆无事,儒坤淡淡一笑:“师父,徒儿不疼。”
醉娆勾出儒坤脖颈,将他往下压,贴着耳垂轻轻一吻。
不知从何时起,醉娆稍稍撩拨,儒坤便会欲火焚身。
儒坤吻上红唇,炽热而猛烈,舌尖交织,品味着醉娆的甘甜。
醉娆双手紧扣于他脖颈,缓缓喘息,迎合着热烈的一切。
情到深处,儒坤再也抑制不住体内的欲火,抱起醉娆,转身便往床榻去。
欢愉时光转瞬即逝,两年之后,怀楼提刀找上行云殿。
而此时,二人正在卧房颠龙倒凤,欢爱之声萦绕着二人,丝毫没察觉到异常。
“哐哐哐”
敲门入耳,儒坤皱起眉头,怒道:“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竟敢侵扰本殿下。”说着,便穿上衣衫,走至门前。
醉娆穿上衣衫,跟随上前查看。
门开的一瞬,醉娆心中一颤,恐惧之感蔓延全身,脸色苍白如纸,透着清灰的死气。
儒坤见着来人,冷冷一笑:“你可算来了,本殿下等了你五年。”说着,便将醉娆紧紧护在怀中。
见此,怀楼面上竟毫无怒气,反倒恭恭敬敬行礼:“此女邪祟妖道,理应灭之,殿下切勿被妖女迷惑。”
儒坤将醉娆搂更紧,双眸怒火燃烧,脸色愈发阴沉:“是你无用才战败,为何要暴虐女人?她真心待你,你不知珍惜,反而拳脚相向,如今,此女只属于本殿下,本殿心悦此女,愿娶她为妻。”
怀楼瞪着醉娆,暴喝道:“你霍乱我也就算了,怎么连龙神殿下都不放过?”
醉娆眼眸之中流露一丝狠意,随即可怜兮兮仰起头,声音略带哭腔说道:“徒儿,我好怕。”
儒坤低下头,柔声说道:“师父莫怕,有徒儿在,任何人不得伤你。”说罢,一跃而起,念动真言,紫气自周身席卷而出。
“怀楼拿命来。”
怀楼哀叹着:“事情因果,因我而起,便有我结束吧。”说着,便引动心神。
只见,数千佛文自四面八方未来,又在顷刻铸成佛钟,高空下坠,将儒坤压在底下。
此佛钟,压制龙神之力,怀楼来此之前,特向龙岩求来。
儒坤耗费全身元力,也没能破了佛钟,只能,愤怒怒吼。
醉娆见状,一瞬瘫坐地面,不停求饶:“相公,醉娆错了。”
怀楼握紧刀柄,苦笑道:“我曾给过你无数机会,本以为你会重回天道,没想到,你竟变本加厉,霍乱龙族,魅惑龙神,不是我不放过你,是你罪孽深重,实在该死。”
音落之间,天雷阵阵,雄厚的元力,铺天盖地自怀楼体内而开,一道数十万丈庞大刀芒直接穿破醉娆的身体,随着一声爆破,醉娆化为一缕青烟彻底消失。
儒坤一拳拳砸着佛钟,声嘶力竭地叫喊着,湿漉漉的头发胡乱贴在额头上,眉毛拧作一团,眼睛几乎凸出来,鼻翼一张一翕,急促喘息着,嗓音早已沙哑,双手抓紧衣衫,手臂青筋暴起。
“怀楼你个畜生,我深爱醉娆,你怎么能杀了她?待我破了佛钟,定将你碎尸万段。”
凌空传来威严的声音:“你要将谁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