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渐转凉了,小薇和小弟上学去了。
周末放假了,又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丝网,比上次更大,单层的。又是我们三个人,一起邀起去西嘎堰搞鱼。西嘎堰的鱼小弟的爷爷奶奶有一股。
这次天气有些冷,很热的夏季已经过去了。
我们三个就这样下去了。
搞了半天,才搞到一条鱼。鱼还是挺大的,我们先说好了,先给小弟搞一条,然后小薇,然后我。结果网到了一条之后,没有第二条了,小弟喊冷,要回去,小薇过了一会儿之后也喊冷,“个儿回啼!”
我心里就不高兴了,你们一人搞一条了,我呢?
小弟上岸了,他在穿衣服。小薇也准备上岸,明显他们两个没兴致了,那我一个人在水里泡什么?我心里越想越有气,于是做了一个很不厚道的行径。
既然是两条鱼,我扔下去一条,剩下一条我看你们怎么分?于是我径直上岸,穿好衣服,提着一条搞上来的鱼走到路上,往堰里一抛,重新丢进水里了。
小弟看到,不满的说道:“哎,他又把鱼丢到水里啼哒!”
“不像个东西。”小薇说道。
我的头脑里应该这样想:他们是两个孩子,比我怕冷是正常的,而且都是经常一块玩的,他们也说了:“把网留在这里,焕黎你一个人搞。”人家是懂事的,我就应该领情,至少不应该心胸狭窄!
今天回想起来,如实写作,很难受!我真不可思议,我是有着强烈正义感的,我应该分得清善恶美丑,可自己的实际表现强差人意。
后来上荡堰捶衣,小弟奶奶问我:“弟儿,哪么嘀呀?他咧天个回来会冻死!”
我无法作答,他们都是天地本分的人,我不知人间事啊!后来,小弟看见我没有理我了。他没有理我是对的,是情理之中的。回想起来,受良心谴责的人是我,我得祝福别人才能缓解我的罪过。
全村,或者满世界,只有小薇理我了。这天阴雨天气,下午,我和他两个人一人兜里五块钱,计划去上网。
我们玩了一把反恐枪击游戏。
回来的路上,他找我借5块钱。我当时手里还有5块钱,可我就是不肯。他嘟噜嘟噜借了半天,我终究还是不肯。
他玩打火机,不小心把我的一边眉毛给“舔了”,我都闻到一股焦味儿!
他说道:“不要紧,会长出来的。”
我头一转,不理他了,两手插在上衣袋里,快步走小路回家。
到家,一照镜子,一边眉毛真被舔了。“嗯——”长长叹了一口气,好好的一对眉毛,不对称了!往床上一躺,干伤心。久久的便睡了过去,此后我好长时间没理他。
小丫头在家,我有兴致的话,教她下棋,来认识地图。她一身脏兮兮的,倒不是衣服没洗,她娘已经洗过了,只是达不到干净洁白的程度。
她身高棒槌大点,有次带她到生嘎堰放牛,结果我拉完牛一转身,发现孩子没了。又听说她喜欢在水边玩,我差点昏过去了!心想,她要是被淹死了、悲剧了,我也就赶快回家上吊好了。
我赶紧跑回家,到了塌子里,原来她正在和她妈在一块呢!
我骂道:“你回来要讲声哈!”
她受她娘老子的影响太深了,她母亲经常调教她喊:“老妈壳……”结果她淘气,到了我家灶房屋门口,半蹲着两条小腿,小声讥笑着骂道:“老妈壳……”
童稚的声音就这样被挑唆,我找来一根竹条追了过去!
她跑不过,到了塌子中央,索性一躺,两眼朝天,一副无辜童稚的模样,我又舍不得抽了。
有次,她也是骂奶奶,不是她娘教的老子听见不是几回了。我拿了竹条追到她堂屋里,当时幺叔婶娘就在堂屋门口,我不忍心打孩子,出来站在自家堂屋门口,冲婶娘吼道:“婶娘你再哈不么告娃儿,咧边对你要得哈!还那么喂!”
婶娘反嘴朝我嚷道:“你咧么喊些么多?咧么喔!”
“是不是你告新嘀娃骂嘀嗲嗲!”我怒不可遏,又吼了她一句。
她到底心虚,对着小丫头:“打得你好!”算是完了。
丫头自己不知事,就怪不得我,不是我不肯教,我是不会追着要教这孩子的。自己都悲剧了,这家已经悲催了,我无回天之术,好好的把一个女童被这对夫妻给教坏了。
菜园里,我在替黄瓜藤收尸。明明昨天种下的黄瓜秧儿,今天就成了老树枯藤了?豆茎叶儿也到了垂暮之年,结出来的茎豆又老又瘪,里面的籽儿倒挺大,看上去摸上去都没有年轻时候的鲜嫩与魅力。
我不烦恼,我很高兴!我从植物身上学到了洒脱和从容,陶冶自己的身心。
我收拾完菜园,又去陆峰冲儿看棉花。棉花朵儿还有结苞的,不过也老了,未开放的朵儿上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