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儿,你忍耐片刻,保儿,爹马上来救你了!”虚胖的男子十分溺爱地道。这男子名叫须大元,并非修行者,乃家主胞弟,平时就算在家也没什么话语权,但涉及自己的儿子,他可是能拼命的,此刻看着自己儿子被人踩在脚下,他心如刀割。
“小畜生,快挪开你的猪脚,你踩疼我儿了!噢噢噢……儿啊,儿啊,你忍耐片刻……”须大元哭叫道。
蚁升不为所动,晃了晃手里的巨石,令须大元惊叫不已,差点气得一口气上不来。此时蚁升面色冷漠,任谁都看得出,只要他不高兴,巨石就会落在须天保脑袋上,须大元不敢妄动,站在几丈外苦苦着急。
“大哥,老爷子,你们还不快来!”须大元只得大声唤道。
忽然,回廊拐角处一阵喧哗,当先的是一个黑发如瀑的中年男子,身后率领十几人,匆匆赶了过来。
这男子虎步生风,高大威猛,自然散发一股上位者的高贵气场。他就是须家家主须尚,乃天才女童须迷的父亲。
和蚁升同年且生日相差一天的须迷跟在须尚身后,后面还跟着十几位身手不错的修行者,最低都是大梵境的修为。
看来,须家较强的一批人都出来了。
此时,池塘里的马虎已被人悄悄拖走。
“家主,大哥,还望你给犬子做主啊,”肥胖的须大元迎上去,气喘吁吁地道。
“到底怎么回事?”家主须尚明知故问。
“是蚁梆子那老不死的孙子!上月就是他打了保儿,弄得焦头烂额,可惜给老梆子那老家伙糊弄过去了。”
“哦,上月?天保乃开光境界的修行者,我可听说蚁梆子家孙子上月才开启梵权,怎么一个凡人能伤到修行者?”
“家主有所不知,”马谈勤道,一脸恭敬,“是蚁梆子家女仆伤的,还烧了我们一倾麦田,今年缺收了!”他把缺收这两字咬得极重,眼睛瞪着虚空处,仿佛仍为烧伤的麦田痛心。
须尚没有回应,走上前来看着庭院四周,这里经过一场“流星雨”,几乎成了一片废墟。他看着废墟样的庭院,眼神阴晴不定,可忽然哈哈大笑,道:“小友好力气,把我一个偌大的假山都给拆没了。”
众人惊讶,家主竟没发怒,超出所有人的预料。
其实看着自家被拆成这样,他哪里没有怒气,不过想起父亲和叔父的对话,仿佛他们对这小子颇为看好,也不得不改变一下立场。而且须迷这小妮子不时就轻轻拽一下自己衣角,他哪能不考虑宝贝女儿的感受。更何况,对方加上两只地兽一行五人,真要打起来估计也有极大损失。
“小友,看在老夫面上,可以先放过地上的畜生吗?这样很危险,我们有话好说。”须尚道,话里既有给蚁升的台阶,也不无一丝威胁。
但是蚁升道:“不可以。”
不仅众人一阵惊异,就连须尚也愣了下,没想到这个孩子竟不买账。
须迷不时瞥向蚁升的眼神烁烁发光。
“小孽畜,你以为自己是谁啊,山野小子、一个奴仆竟也欺负到我们须家头上了!你不要忘了,你们村子正在我须家管辖之下!”须大元叫道,“家主,你看看,这小儿不死不行啊!”
蚁升既然敢来,自然不惧,但也没有想摆谱的意思,道:“我们此举也是逼不得已,只是想代表我们村子来此讨个公道而已。”
“哦,何事?”须尚道,面色有些冷。
“我们村昨天下午被灵鹤教的人烧了,还伤了几位村民,我们来此讨个说法。”
“灵鹤教烧你村子与我们老爷何干?”马谈勤怒道,“你分明想挑衅须家。”他已知晓自己儿子被蚁升打断双腿的事,恨不得就地宰了蚁升几人,这是想借刀杀人。
“我在跟你们家主说话,轮不到你这个下人插嘴。”蚁升强调。
“你……”
“住嘴。”须尚轻喝一声,差点将管家吓得瘫软,道:“小友所说到底何事?若真为灵鹤教所为,却也找不到我们头上。”
“自然,”蚁升道,“须天保已经亲口承认,是他花了大价钱请动灵鹤教的人出的手。这还能说与你们无关么?”
“此事当真?”须尚问,已有一脸怒意,见周围仆人沉默,心下已知,道:“小友,这是须家管教不严,致使小孽畜造成祸事,你放心,你们的所有损失我须家都会照陪。”
“哦,你们须家可真是好威风,一把火烧了我们整个村子,这时又是一句赔偿了事,你当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蚁升反问,一点没有罢手的意思。
“赤足小子,不要过分了。”马谈勤道,“我们家主答应赔偿已经很宅心仁厚了,你还不知满足,难道不清楚你们村只是须家的佣人吗?”
“须家也不怎样嘛,一个下人也这么没规矩。”蚁升冷声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