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老大你在哪!我来救你了!”
“钟天!…钟天!”
凌零带着【焱】姗姗来迟,此时满地的尸体和正在被烈焰吞噬的北山寺,急得凌零像没头苍蝇一样四处在找人。辛飞眼睛很尖一眼望见了正在组止打扫战场的老金。
“钟天那小子呢,他是不是死了?”
她焦急地询问老金,但是老金没有回话,只是用手指了指已经烧成灰烬的大殿,然后故作阴郁地摇了摇头。
“啥?老大烧没了?!都怪我来迟了啊!我要是早点过来你就不会死的这么惨了。”
凌零吓的直接瘫坐在地上,双手捶地嚎啕大哭。真是闻者流泪见者伤心…【焱】的士兵也跟着哭了起来。
“哭谁呢?…你们团怎么了?”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凌零已经哭的质壁分离,但是这个声音还是把他给拉回了现实,然后他抹着鼻涕朝身后看去。
“钟天……!老大,你没事啊!”
钟天搀扶着丁罗汉的身体正慢慢踱步从后殿走了出来。
丁罗汉的头上还在滴血,整个身上也被打的皮肉开绽,好在他现在依然有意识,强撑着睁开了半只眼睛坚持着用手向大伙儿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这小子还挺耐打,我在尸骨堆里找着了他。刚发现他的时候只剩下半口气了。”
看着主要成员全部归队,钟天悬着的心也算终于放下了。
“唉,唉…诸位英雄好汉…”
几个农奴簇拥着一个身高不足五尺胡子蓬乱脸上脏兮兮的活像一个泥猴子。
“我是原来附近绿萝村的村长…哦不,现在叫屯长了。十年前圣教军占领了我们的农田还把青壮劳力当做奴隶卖掉,剩下的我们这些人在北山寺被关到死为止…我替大伙儿谢谢各位英雄好汉…”
“是不是谢太早了…某种意义上来这些人也是我的战利品…怎么处置还是咱们说的算吧?”
凌零小声嘟哝着,用胳膊捅了捅老金。老金给他做了一个鄙视至极的表情。
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大伙儿全听的清清楚楚。
“啊!冲撞了大人了!小人不知小人有罪,请饶了我们的性命吧!”
说罢,老头和农奴们纷纷下跪浑身发抖所有人对再次未知命运都感到恐惧。
“你胡说什么呢,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钟天用拳头狠狠锤在了凌零的胳膊上,痛的他像耗子一样在地上到处乱窜。
“老人家快起来,大伙儿快起来。我们军团不做奴隶生意。”
钟天赶紧解释,但是老头儿却依然自顾自的磕头求生,在废土世界腐蚀者的生命比起牲口还低贱,北山寺幸存的农奴们的未来就在钟天的一念之间。
“老人家你看,我身边这个家伙三天前还是个奴隶。现在已经是我们军团的军需官了。虽然他的样子狼狈一点,但是这次如果没有他我们是绝对不可能打赢多法城的。”
老人满脸不可思议的抬起头,望着满脸是血但是依然向他点头致意的丁罗汉。
他开始相信钟天所言不虚,钟天示意大伙席地而坐,一五一十讲起来整个作战经过。
原来钟天之前就已经预料到普钦会黑吃黑,所以他提前让樊君安排让50名战士躲在拓牛的斗篷之下。在丁罗汉率队进入北山寺之后里应外合完成突击行动。但是原本计划着是拓牛队被扣押之后丁罗汉出来看准时机就发信号,没想到普钦胃口极大居然连奴隶贩子的人肉生意都打起来了,导致整个计划差点流产。好在樊君也是同样着急等待着战斗的信号。虽然时间的推迟,拓牛队被赶入了后殿,通过拓牛身上的预留观察孔樊君发现山洞里到处都是北山寺搜刮来的金银财宝以及大量军械物资。樊君看迟迟没有收到信号想着【炽焱】还在外面等待进攻,变当机立断决定在内部进行破发,直接点燃了粮仓,趁着外面混乱她带着几十名战士从山洞内一齐杀出,如同神兵天降一般给丝毫没有准备的敌军给予了沉重打击,同时给【炽焱】也创造了绝佳战机,百十号人加上起义农奴战胜了不可一世的圣教军…
“请问大人…您说的这位女武神如今身在何处啊?让老朽等人一定好好谢她一谢…”
老人的话把钟天的思绪又拉进了几十分钟前的战斗中,想起樊君浑身的战伤和被打断的双腿,他的眼泪开始湿润了。
“她很快就会康复起来,我们酒桶堡垒有最好的治疗设备,大家也不要这么悲哀,只要我在樊君一定是没事的!”老金望着已经烧成灰烬的大殿,他想象不到对他最忠心的亲密战友刚刚在这经历了何等苦战。钟天和老金的战力对付恶僧都力不从心,更何况樊君自己面对的是普钦几人的围攻。
这时老人家又给老金跪下连忙磕头,只听他颤抖着大声恳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