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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卫生1部家属院。
从春城视察回来,已经有些日子了,吴庆安这些天颇为忙碌,连着开了好几天的会,今天才忙里偷闲休息一天。
以前,吴庆安是个工作狂,基本上很少休息,自从身体出现问题之后,为了缓解身体症状,才开始将按时休息变成了常态。
吴庆安跟别人不同,他休息的时候,是真的休息,早上睡觉睡到自然醒,中午吃了饭,午休一会,下午要么看会电视,要么坐在院子的藤椅上发呆,什么都不想,出于一种放空的状态,这让他感到很轻松,有一种安逸的感觉。
到了吴庆安这种地位,除了健1康和权势外,追求的东西已经不多了,躺在院子里、闻着花香、听着鸟叫、喝着茶水,晒晒太阳,这种安逸的状态,会让他整个人放松下来。
“咯吱……”一声,院子的门推开了,一个身材高挑、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气质不俗的女子走了进来。
“又在椅子上躺着喝茶,你年级也不大,怎么活的像个老头一样。”女子叹了一口气。
“行了,我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你就别管我了。”吴庆安道。
“中午吃的啥?”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吴庆安的老婆刘安然,京城某医院后勤部主1任,因为主管的是医院的后勤和财务,所以跟普通的医生比起来,要轻松一些。
“包子。”吴庆安道。
“冰箱里什么都有,你不会自己做点。”刘安然问道。
“你不在家,就我一个人吃有什么意思,中午随便对付点,晚饭再说呗。”吴庆安道。
刘安然笑了,明明是自己不想做,等着晚上自己给他做饭:“不愧是当领1导的,这说起话来,就是不一样。”
“刘主1任,在这家里,你才是领1导,我得靠边站。”吴庆安说道。
“不跟你贫了,我去收拾一下,一会帮我择菜。”刘安然撂下一句话,走进了屋子里。
自从吴庆安得病之后,为了不走漏消息,影响吴庆安的仕途,刘安然就把家里的保姆辞了,不过这可就苦了她了,一日两餐都得自己做。
“多炒两个下酒菜,晚上,我还得喝几杯药酒。”吴庆安道。
“你呀,可算是找到喝酒的理由了,我当了十几年的医生,还从来没听说过喝酒能治病,你找那个兽医,也不知道靠不靠谱。”刘安然道。
“行了,也就是伺候我两年的事,说不得,过两年你想伺候,都找不到人了。”吴庆安语气很平淡,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事一般。
“你别老说这种话,我不爱听,再说,你这种病,一时半会也死不了,说不定比我活得还久,你看霍1金的毅力多顽强,人家活了七十多岁。”刘安然道。
“去做饭吧。”吴庆安摆了摆手,没有跟妻子继续争论,人跟人不一样,他不是霍1金,也不可能像霍1金一样,在轮椅上坐几十年。
吴庆安身居高1位多年,他不能接受自己像废人一样躺在床上,或是摊在轮椅上,他已经想好了,如果哪一天不能走路了,他就去瑞国,体面的离开这个世界。
刘安然暗叹了一口气,每当跟丈夫谈起这件事,她心里就不得劲,丈夫今年才四十多岁,正是仕途上升的最好年龄,原本可以青云直上的他,现在却面临着死亡的威胁。
刘安然心里有些不舒服,感觉口干舌燥,拿起杯子,在饮水机旁接了一杯水,直接喝了下去。
饮水机上蹲着一个蓝色的水桶,上面没有任何标志,也不属于任何一个厂家,这是真正的山泉水,从大山里直接运出来的,富含多种矿物质,比过滤器里的水要好得多。
刘安然看了一眼水桶,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记得自己走的时候,水桶里的水剩下的不多了,原本还想着今天晚上回来换,可是现在水桶里的水,基本上是满的。
带着疑惑,刘安然走到门口:“老吴,今天有人来过?”
“没有。”吴庆安道。
“那饮水机的水桶,是谁换的?”刘安然追问道。
“我换的呀。”吴庆安说道。
“不可能呀,你怎么能搬得动?”刘安然质疑道。
“我……”吴庆安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自从得了这个病,自己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搬重物了,根本就搬不动一通的水。
“真是你换的?”刘安然面露诧异。
“我当时想喝茶,没水了,脑子里正想着别的事,也就顺手换了水桶,你要是不说,我还真没在意。”吴庆安猛然醒悟道。
“不对吧,就算你当时想着别的事,可按你的身体状况,也不能搬起水桶呀。”刘安然也是学医的,以前也有临床经验,对帕金森这种病,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莫非,我喝的药酒、泡的药浴,起作用了?”吴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