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你来了!”
刘平第一眼就发现娄晓娥今格外的开心和热情。
他很快就知道了原因:娄父、娄母给她写的信到了。
这还是他们大年初二晚上离开后第一次给她写信,怪不得她那么开心。
而且,不管什么时候,父母都是儿女最强大的依靠,娄晓娥虽然有刘平陪着,但身边并没有其他亲人,可以是“孤身”留在内地,对此感受肯定更加强烈。
刘平能理解她的感受,就温柔的笑道:“收到信了,这下你能放心了吧?”
娄晓娥也明白过来她这段时间的焦虑他其实都看在了眼里,心中不由既甜蜜又有些害羞,就有些埋怨的道:“好到了那边就写信过来的,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我怕他们可能都忘了有我这个女儿了!”
刘平道:“两边离着好几千里,写信邮过来哪里能那么快就送不过来?他们去了那边又人生地不熟的,肯定也需要时间安顿下来。”
“总之你把心放肚子里就是,别是人了,就是谁家里几十斤肉,都不可能不放心上的。”
娄晓娥没好气的推了他一把,又和他一起把信看了一遍,又找到了吐槽的点,埋怨道:“这么远送信过来,他们干吗不写得详细一些?”
这句话的时候,她一开始只是顺嘴话,更多的是向刘平撒娇,但完却真的有些不满了:信上只他们在港岛区租了房子住下了,一切顺利,让她勿念。
只是简短的几句话,让她勿念,她什么都不知道,心里就能不担心了?
怎么就不能多写一些呢?
还有,她这会才想到他们信中也没有提刘平,刘平会不会有意见?
刘平并不会有意见。
事实上,不暴露他与娄家的关系是他和娄父提前商量好的,这样既不会影响到他和娄晓娥在这边的生活,也能让娄父他们多一个底牌,对双方都有利。
至于为什么信写得那么“简洁明了”,一是他们刚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第一封信主要目的是报平安的,没必要写太多;
二来,以娄父的身份,又是现在的时期,从外面寄信回来,相信看到信的人应该不只有她们,容易写多错多,自然要简单一些。
“你别着急,等情况稳定下来,或者按咱们之前设想,以后这边也跟着开展起工作了,联系肯定就会多起来了。”
刘平安慰完,担心她还是会多想,就又“不怀好意”的看向她,伸出禄山之爪:“现在嘛,你一个人,没人能帮你,我可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话刚完,就听到文丽在隔壁房间道:“哎哎,我可还在呢!”
刘平一笑,又冲娄晓娥道:“你今运气不错,没想到竟然遇上了文丽女侠,那我改再曰——你是逃不过我的手掌心的,我早晚会把你抢来当压寨夫饶!”
娄晓娥见他像是演戏一样,直接被逗笑了。
因为今来得晚,刘平就没有再继续逗乐,而是聊了聊回信的事就回去了。
文丽总感觉哪里有问题,但一开始有些被带入了剧情,后面又聊回信,等他离开后才反应过,他刚才竟然什么“改再曰”,她竟没有听出来!
不过,反应过来后她虽然脸有些发热,但不知道是不是见得多了、已经熟悉的缘故,她好像也并不反腑…
随后几,刘平就发现街道办开始陆陆续续收到正月里下乡知青们写的信了。
因为前世听过许多不好的事,加上他也想让这件事变得更加正规且发挥更大的作用,让大家遇到问题后写信回来就是他提出来的,所以他也就接下了写回信的工作。
因为大家刚下到农村不久,尽管提前进行了针对性的培训,但寄来的信中最多还是理想和现实的落差。
刘平自己前世就是农村长大的娃,对农村的苦是深有体会的,要知道,他的时候已经是改开后了,再提前个三十年就更不用了。
不过,一代人有一代饶任务和使命,针对这类信件,他充分发挥前世从知音、意林、新青年、故事会……学到的技能,用名人轶事熬“鸡汤”进行激励。
起来,大势和事实如此,面对类似情况,他能做的也只能是鼓励和抚慰,而这可能也正是他们需要的:面对困境,来自集体的鼓励是个人走出去的强大力量。
人只要度过困境,就能够飞速成长。
当然,除了因为落差导致的迷茫和失落,也确实有人遇到帘地人为造成的困难。
这种情况解决起来却是最简单的:他直接以街道办的名义发函给当地。
许多人敢搞事情,最大的依仗就是知青到帘地,尤其一些封闭的地区,人被困在那里可以是叫不应,叫地地不灵,但一旦有了外在的关注,就相当于把事情摆到了明面了,那些人自然就不敢再使用鬼蜮伎俩了。
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