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开始阴沉的可怕,一滴滴的雨水开始滴落在刘庸的身上,他的白茅根今天是卖不出去了,有几个人问了问都带着鄙夷的眼神离开了,有个人嘴里还说他是吃饱撑得,说白茅根到处都是。
雨势渐大,两旁的老头老太太开始慌张收拾青菜叶子准备回家。
忽然,就听一声痛呼,刚才还在说笑的老太太捂着老腰瘫倒在地。
一旁的老头和刘庸几乎同时跑了过去。
“你怎么了?是不是腰又疼了!这可咋办呀!不行给那个针灸的医生打电话过来一趟吧?”
老头说着面露焦急之色,而此时刘庸已经拿过老太太的手,开始了号脉。
老头惊奇的看着刘庸,一时愣住了,他没想到还能在这里碰到医生,而且还是中医摸脉。刘庸严肃的没有说话,只是手搭上去脉相并不明显,很显然这个岁数的老人不是伤寒,病一定在脏腑。
刘庸开口问道:“老太太!你是哪里疼?”
只见老太太疼的说话的力气似乎也没有了,伸手抓着刘庸的手按在她左侧腰间的位置,说:“就,这里!”
刘庸继续诊脉,手指发力才按住她右手尺脉,他的神色也逐渐缓和下来。而老太太这腰疼病似乎也不是一直疼,这一会儿功夫只听她的喘息声小了许多。
刘庸收回把脉的手,说:“老太太,你要不坐我车回去,我给你熬付中药喝喝试试。”
老太太面露怀疑的说:“我这病呀!得扎针,一扎就好了!”
刘庸眉头一皱,说:“针灸?”
老太太说:“对!我们那里有个针灸馆,专门是中医针灸,可灵了!上次我就是腰疼去扎了两针立马就不疼了!”
“针灸馆?老太太!你这病针灸可扎不好,不然也不会再犯病了!”
刘庸心中一阵嘀咕,针灸他虽然没有学通透,但大概知道一些,完全靠针灸治疗的病不是没有,但这老太太的病估计不是扎两下就能根治的。
老太太这会儿又站了起来,说道:“不用麻烦你了!我回去就去扎两针,那医生说了得扎一个月才能好呢!”
刘庸见状并没有再多说,毕竟针灸他并没有操练过也没有临床经验,不能妄自评判。
见她没事,刘庸也开始收拾他那已经被雨水淋湿的白茅根。心里还是想着,不要是遇见那中种拿着针灸招摇的才好。
因为现在太多的什么针灸馆、艾灸馆、中医推拿之类的大多都是好的坏的学习了手法皮毛就开始营业了。
但中医文化博大精深,学习针灸艾灸就要有深厚的中医基本功做基础,说白了中医用药针灸都属于外功招式,理论和实践就是内功。
眼看雨越下越大,刘庸也赶紧跑路,最近不知怎么,马上要收麦子了,雨水哩哩啦啦就是下个不停,地里有些麦子都开始发黑发芽。
“这鬼天气!”刘庸骂了一句,启程回家,到村子里没多久,大黑听到自家车子声音就冒雨跑了出来,跟着车子一阵犬吠,也不知道它说的啥。
此时的核桃树叶已经铺天盖地,叶子之中夹杂着一个个青皮小核桃。早些年那口水井已经封上土,取而代之的是无塔供水和自来水,但古井旁边的杏树依然还在,此时已经满树金黄,硕果累累,地上还落了好多被鸟儿和虫子啄掉的杏子。
“你这傻狗,下这么大的雨你跟着我的车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