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周没想到自己临死前还会被一个疯子恶心,还运气不错?
他真是倒了血霉了,抄个经书遇上公主偷人,然后被栽赃嫁祸。
平时对他还不错的禅定寺长老,此时却跟着对方陷害自己。
马周实在想不通自己运气不错在哪里!
再看对方那披头散发的样子,顿时就一股无名火起。
“你要有办法还是救救你自己吧!我就不劳阁下操心了!”
李承道看着对方笑眯眯的说道:“我身份特殊,就算立下天大功劳也只有死路一条!”
“但你不一样,你不一样,你还年轻,死了岂不可惜!”
马周被李承道这么一说,也不禁长吁短叹起来,他来长安参加春闱,自是有一腔抱负的。
“唉!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得罪了当朝公主,如今也只有等死一途了!”
李承道听完立刻嗤笑道:“我道是什么大事,原来只是得罪了一个公主啊!”
什么叫只是一个公主啊?
马周又看了李承道,觉得对方实在是狂妄至极!
“我不过一介白身,得罪了公主连冤屈都没处伸,也许这些对尊驾来说不算什么,但对我马周而言,却是无力回天了!”
李承道又笑了笑。
“这事真不难,明天我给你介绍一个你的老乡给你认识,然后你就可以通过他直达天听,最后再拿出让皇帝对你刮目相看的才干出来,这事就差不多解决了!”
马周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对方,感觉对方真是说大话不怕风闪了舌头,随随便便就要让皇帝对自己刮目相看。
“我哪有什么能震惊陛下的才干?”
马周虽然自命不凡,但要说能出众到震惊天子,他自己都不信。
“你现在没有,可我有啊!”
马周满脸不信。
“你有?你有什么?”
“亲!活字印刷术听过吗?”
而此时礼部尚书豆卢宽正跪在李世民,冷汗直流。
豆卢宽身前还有一张绢纸,绢纸之上印着“贞观元年春闱”的字样!
“豆卢卿,这份试卷是朕从外面黑市上得来的,你解释一下吧!”
豆卢宽擦了擦汗,战战兢兢地回道:
“陛下,臣回去一定严查,定会将泄露考卷的蟊贼捉拿归案!”
李世民眼睛一眯,“你是说你不知情?”
“臣确实不知情!此事罪在臣管束不严,臣之后一定大力整顿礼部,杜绝此类事情的再度发生!”
不知情还只是玩忽职守,知情就是居心叵测了!
该怎么选很清楚,而且豆卢宽也确实不知情。
李世民静静盯着豆卢宽看了一会儿,才又说道:
“谁泄露了试卷一定要抓,但离春闱只有二十天了,这套贴经卷不能用了!”
“你先派人重新选题,然后把试卷赶制出来!”
豆卢宽正要答应,李世民像是又想到了什么。
“多备几套,给朕备上十套卷子,朕要看看谁这么胆子大,能把试卷都泄露出去!”
豆卢宽一下傻眼了,十套卷子!
这一套试卷算上选题、雕版和印刷,起码都得五六天,特别是雕版最费时间,仅这道工序起码就得花上四天时间。
如果要是工匠不小心刻错字,就又要延误一些工期。
所以二十天时间搞十套卷子,肯定时间不够用啊!
“陛下,这十套试卷是不是多了些?时间上无论如何也来不及啊!”
李世民冷笑一声。
“不多备些,届时又漏题了怎么办?你负责吗?你负的起这个责吗?”
豆卢宽无话可说了。
回到自己家中,豆卢宽一想到那十套卷子,顿时唉声叹气起来。
哪个天杀的把试卷给漏了啊!给他惹大祸了!
恰好这时豆卢怀让经过见自己父亲坐在堂前唉声叹气,便上前关心道:
“父亲大人这是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吗?”
豆卢宽看了自己一眼这个不学无术整天瞎混的二儿子。
“唉!跟你说有什么用?你整天和那些公子哥们厮混,除了喝酒你还会做什么?”
面对老爹的斥责,豆卢怀让显然有些不服气。
“爹!别人都是京畿望族,我们豆卢家和他们交好,才能在长安站稳脚跟啊!”
豆卢宽很是不屑。
“你们会和你厮混,还不是因为你爹我是礼部尚书,要是我这个坎爬不过去,你看别人还理不理你!”
听到自己父亲很有可能被撤职,豆卢怀让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