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许随也想给出一个懂得都懂的笑容回应,但他是真的不懂啊!
对于他这种外星人来说,也许随便找一个大观胡同里的老大爷,都比他知道的多。
毕竟,这种秘闻一向是在民间口口相传的。
“老师,请明示。”许随态度诚恳。
朱丽亚老师能看出来,许随诚心学,这有点为难她了。
“作为老师,尤其是历史老师,我本不该对回答有所遮掩,但某些原因迫使我不得不这么做。”
朱丽亚老师回答同样诚恳,甚至带着一丝无奈。
从导师对对碰上,朱丽亚老师能够直面圣者功绩记录的真与假问题,就足以说明她是一个正直合格的历史人。
要知道,那是一个给新生们第一印象的重要场合,朱丽亚老师是完全没有必要上来就讲历史真与假的话题的。
但她还是这么做了。
也许,很大一部分是因为,那位圣者不在乎,并且是朱丽亚自己的祖先,所以她可以这么做。
而别人不可以。
同样的,她也决不能轻易地否定别人的祖先功绩,否则必将迎来山呼海啸般的声讨。
“明白了,那我就不为难老师了。”
许随也不强人所难,毕竟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
两人继续向大观园大门外前进。
“什么也没问出来,你不离开么?”朱丽亚老师觉得这个学生有点奇怪。
“送送老师也没什么关系,老师博学多识,总免不得以后多多请教的机会。”许随人情世故上一直可以的。
许随:如果还有机会的话。
朱丽亚老师点点头,说道:“你打听的名字是在哪里听到的?”
“按理说,你是没有机会接触到这个名字的。”
确实,许随即便是搜刮原主的记忆,也是对这个名字一点印象也没有。
而伊夏她家庭教育更好,接触过的名流学者不少,比许随对历史了解也更多。
但在地牢里,她也表现出没听过艾辉的样子。
到底要不要说实话呢?
许随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和盘托出。
“老师,我能相信你么?”许随看着朱丽亚老师的眼睛。
过了一会儿,停在大观园外的汽车发动。
许随坐上了开往朱丽亚老师家的车。
他没想到,当他把实情和朱丽亚老师说了之后,朱丽亚老师会邀请他去家里商议。
开车的过程中,朱丽亚老师沉默着思考,许随也没有打扰。
好在路程并不远,车停在了一处老旧却气派的花园别墅门前。
许随怀着忐忑的心情跟着朱丽亚老师进门。
“这里是我从曾祖母那里继承来的老房子,只有我一个人住,说话安全。”朱丽亚老师招待许随坐下。
“您一个人么?”许随看得出朱丽亚老师年纪不小。
“我是不婚主义,对我来说,一个人也很精彩。”
许随看到旁边的画架,以及一旁尚未归位的画具,画纸上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女人戴着精美的手镯和戒指。
“看得出来,您乐在其中。”许随称赞道。
“不说这些,你能再详细描述一下,你所说的,“吊着的人”的样子么?”
朱丽亚老师随手从小桌的抽屉里,抽出一只笔和速写本。
她似乎想还原“吊着的人”的样子。
“因为是吊着的,所以他其实算是颔首低眉,头发散落着,眼睛很亮,额头有三道抬头纹……也可能他本来没有,我说过他是颔首低眉。”许随感觉自己有点像配合调查的目击者。
“眼睛什么型状?眉毛呢?发色?脸型?以及脸上的特殊标记,诸如痣和伤疤。”
朱丽亚老师问的很细,许随也在她的引导下将吊着的人的外貌几乎是复刻在了速写本上。
“还有没有要修改的?”朱丽亚老师递给许随看。
“没……没了,几乎一模一样。”许随感觉自己像在看一张黑白照片。
朱丽亚老师点点头,道:“你等一下。”
许随在原地等待,朱丽亚老师去的时间不长,很快她就抱着厚厚的一摞历史资料回来了。
“你翻到这本书的第十页。”朱丽亚老师抽出一本古旧的没有封面的旧书递给许随。
许随小心翼翼地接过,他能够感觉到书籍的珍贵和脆弱,生怕一不小心就弄坏了。
第十页没有文字,只有一张双人肖像画。
画中一前一后站着两个人,前面的是个年轻消瘦的男人,后面的是一个长头发娴静端庄的女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