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这杨知府因为贪污已经被处死了吗?”
“什么?怎么可能!杨知府不可能做那种事情,他明明就是一个为官清廉的好官,又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大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女人似乎不太敢相信,安湳之说的这话,她宁可相信他是骗她的,也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信不信随你,不过你的到来倒是给本官造成不少困扰,限你明天一早就去给我夫人解释清楚。”
安湳之不想知道她跟前任知府有什么瓜葛,不过她的到来的确是给他带来不小的困扰,所以她得负责澄清。
“我会的,那大人给能不能告诉我,杨知府的家人去了哪里?”
女人缓了几秒钟后,她决定接受这个事实,既然已经无法找到这杨知府了,那总是要找到他的家人的,不然她孤儿寡母的还是很难在这个世道生存的。
“据说被流放了,你找他们有事?”
安湳之从这女人口中听出,这前任知府似乎是个清廉的好官,只是不愿意跟那四人同流合污,这才被他们当了替罪羊,如果能从这儿找到他们贪污的证据,那不仅能将他们这群害群之马给除掉,也能替前任知府洗刷冤屈。
想到这儿,安湳之首先就要确定这女人跟前任知府是什么关系,她口中的话是否可信。
“怎么会这样?那大人你可知她们被流放到何处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本官也是刚来青州不久,很多事情也不是很了解,倒是你带着一个孩子,为何执意要找杨知府的家眷?你这是有何目的?”
听到安湳之这话,女人不由得苦笑一声,神情凄苦的说道:
“我能有什么目的,我只不过想把杨知府的孩子送回去罢了。”
“这孩子是杨知府的?他如今都已经不在世上了,如今他的家眷都是自顾不暇,别说她们愿不愿意接受这孩子,就是她们也能力来照顾这孩子,你既然是这孩子的娘,为何不自己抚养?”
安湳之在这点上,他是有些想不通的,而这个时女人开口了。
“大人你以为我想跟自己的骨肉分离?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本是青楼女,一年前得了杨知府的眼,如今我尚是贱籍,就算从青楼里出来了,可始终改变不了我的出生,本来杨大人说了,待我把孩子生下来后,就替我脱籍,可如今他都已经不在了,我又怎么能让孩子因为我,一辈子被人瞧不起呢。”
女人在说道这里时,她满脸的无奈,她不求杨知府的家人能把她的孩子当做亲身孩子对待,只求能给他一口饭吃,能平安长大就好,这样好歹也能拥有一个良籍的身份,将来也不至于为奴为婢。
“可如今她们都已经被流放了,也已经是奴籍了,你这个时候把孩子送过去,也于事无补了。”
“那怎么办?若这孩子是个女儿,就是跟着我,哪怕是流落风尘,将来也好歹有一口饭吃,可他是个男儿啊,除了为奴就是去给人做龟奴,他还那么小啊,怎么能一生就那么毁了。”
女人这下是真的慌了,比刚才得知杨知府不在了还要慌,毕竟这男人没了,大不了她又重新入青楼,可她的孩子才刚刚来到这个人世间,难道要跟她一样,一辈子被人践踏吗?
看着她那六神无主的神色,安湳之看着她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之后,他才问出一句:
“你应该不是这附近的人吧?又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要说这安湳之为什么会那么认为呢,那是因为如果她就是这附近的人,不可能那四人没有察觉,既然他们为了防止日后这杨知府的后人报复,可是把他一家老小都给弄流放了,至于后面能不能活下来,那就难说了,如今这女人能当着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找到这里来,可见那四人是不知道她的存在,不然也不会任由她把孩子生下来。
“我的确不是这附近的人,我是青州管辖区边境上一个小镇上的人,一年前杨知府在下乡体察民情时,遇到的我,之后我便被他赎身养在别院里。”
女人说完这句话,似乎是又像想到什么一样,又补充道:
“本来是想立马给我赎身的,可后来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他让我躲好,安心把孩子生下来,还说了等他忙要手里的事情就来接我的。”
“所以你见那么久了,他并没有派人去接你,以为他变卦了,这才找到这里来的?他之前是不是给了你地址?”
听到这话,安湳之就猜到,那个时候杨知府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不然也不会这般嘱咐她。
“这方面是这个原因,一方面是有人在看到我失去贵人的庇护后就不断的骚扰我,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能顺利的出生,我就只好找了过来,好在至杨知府给了我他住的地址。”
“应该不止这样吧,杨知府是不是除了告诉你他住的地址,是不是还交了其他东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