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陆汐休息的时间并没有多久,只是堪堪恢复了三成便再次轮到陆汐上场了。
不过好在第二场的对手显得就很正常了,虽然实力在八级圣者中也算不错,但是第一场的中年人相比起来就差得多了,面对这种对手,陆汐都不需要掏出后五柄星剑,只用第三柄星剑就足以将其斩杀。
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领悟道的,至少第二场的对手就没有,陆汐也没有心思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不过在斩杀其之后,陆汐对星剑的运用上又多了几分理解,虽然做不到太逆天的举动,但是一些特殊的技巧还是可以勉强施展出来了。
而就在陆汐参加竞技的时候,在竞技场内部,一间可以观看到整个场地的包厢之中,一位身穿正装的男人正在记录着竞技场上每一场竞技,还在一旁的本子上不断记录着。
在本子上记录最多的自然就是陆汐的竞技,更多的笔墨自然是记录着陆汐那和中年人战斗的第一场竞技。
陆汐,剑,极速之道,顿悟,?,逆转……
无数个单独的字或词或字符出现在本子上,两两之间还用线连接着,似乎在诉说着某种猜测。
“传承者吗,就是不知道那位至高子嗣有没有准备好了,毕竟他可是唯一一位获得传承资格的自己人。不过是幸运的传承,还是悲惨的献祭,那可就说不定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身后一团烟雾从他的影子之中缓缓升起,随后在空中逐渐凝聚出一具女人的身躯,看上去妙曼无比,可是在脖颈之上却是空空如也,就连漆黑的皮肤之上也是遍布灰色的伤痕。
“去告诉管理者,有偷渡者,问问启明帝尊知不知道,如果他要是隐瞒的话就上报给迹凤帝尊。”
男人头也不回说道,身后由烟雾组成的女人身躯对着男人微微躬身,随后打开房门向外走去。
手指轻轻敲打在一旁的桌面上,一丝丝烟雾从男人的指尖溢出,随后又收缩回男人的手指内。
而在马列竞技场的另一个包厢,一个持杖老人推开房门走进,房间之中一直翘着二郎腿的女人见到老人,猛地从座位上站起。
“爷爷,你怎么来了?”
女人连忙走上前搀扶着老人,老人笑着摸了摸女人的手,在女人的搀扶下来到沙发前坐下。
老人的目光看向竞技场地上,当他看到某个身影之后,老人握着拐杖的手莫名地紧了一下。
“小绪,你知道那个男人的身份吗?”
老人举起手中的拐杖指向场地上的某个人问道,女人的目光也随着其指向的方向看去。
“他呀,他叫陆汐,是昨天才注册的自由竞技者,怎么了爷爷?”
女人一脸不解地问道,身旁的老人没有回答,只是目光死死盯在陆汐的身上,似乎想要将陆汐看穿一般。
良久之后,房门突然敲响,一位管家模样打扮的人出现,来到女人身边将几张纸张交予女人。
女人接过纸张,随着她看下去,脸色微微一变,看到最后更是后背直冒汗。
一旁一直沉默的老人突然开口说道:“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会问他了吧,传承者啊,即便他再怎么隐藏,至高帝尊的传承之火是隐藏不住的,这也是他唯一的破绽,唯一能够被人找到的破绽。”
听到自己爷爷口中亲自说出的“传承者”这三个字,女人的手不禁一颤,她下意识问道:“那我们是不是要对他动手……”
老人抬起手将孙女的话打断,随手语气沉重地说道:“传承者,这是一个资格,也是一个死局,至高帝尊在我出生之前便已经消失不见,至高帝尊的为人究竟如何你我都不清楚,但是至高圣所对至高帝尊的赞美是那般美好,难道你就相信过?”
听着老人的发问,女人摇了摇头,当然,年幼的时候的她自然是相信至高圣所对至高帝尊的歌颂,但是随着她接触至高界的辛密越多,她心中那股对至高帝尊的崇拜早已抛至九霄云外。
“至高帝尊是怎样的存在,其传承究竟是真是假,我们都一无所知,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在其中谋利,别忘了,这才是诸家要做的。”
老人缓缓说道,一旁的女人也是赞同地点着头,而两人的目光自然是不约而同向着场地上的陆汐看去。
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但是一老一小此刻的心思已经全部放在了陆汐的身上。
至高帝尊的传承啊,那是多么尊贵,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啊,甚至有可能做到一步登天也不是没有可能,他们这些注定无法成帝的存在,成帝对于他们已经是幻想了。
当真正有成帝的机会抛之他们面前,他们将犹如饥饿的狼群一般扑上去,即便死也不足惜。
他们自诩为谋士,自然为可以躲于幕后运筹帷幄,可是他们又何曾知道,当他们接触到他们不该接触的东西时候,他们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