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桌面上没有灰, 闲乘月伸手,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滑过,不那么干净, 但也不是真的被限制, 桌角下还未干的水渍,一定人常常上来打扫。
闲乘月环顾四周,阁楼大约有十个平方左右, 不大不小, 两个木制的衣柜,除此以外还一张桌子和一套沙发,都已经被磨损的很严重,估计是淘汰下来的旧家具。
只用肉眼看,确实看不到出路。
闲乘月站在阁楼的中心, 目光扫过边边角角, 最后落在墙面的挂画上。
墙面有十张画,大小不一,这些都是人物肖像画。
人物肖像画上还画家的留名和日期,闲乘月看着那张画着“医生”的挂画,他走过去,取下了那张画。
只有这张画两边的墙壁上擦痕,这是常常有人搬动的痕迹。
取下挂画之后,离开的通道就在闲乘月眼前展露了真实的模样。
这是一条隐藏在外墙下的烟囱般的通道,从现在的角度看下去,这个通道只能容纳一个成年人滑下去。
闲乘月拉开窗子,隔着铁栏杆看下去,他发现通道出口在森林入口。
从这里下去,再走两百米就能走进森林, 只是那一片森林跟周围格格不入,只有入口的那一片,树木枯萎,土地焦黑,看不到一点绿色,像是在森林开了一道口子,被人放了一火。
即便此时是白天,也显得阴森恐怖,阳光也照不透那一片黑。
这个时候闲乘月就有些遗憾自己的视力,没有望远镜他根本看不清森林的具体情况。
他些近视,虽然度数不高,但还是比不上视力好的人。
闲乘月站在床边,阳光落在他的脸上,洒在他的睫毛上,让他的睫毛都变成了金色。
当陈兰他们推开门进去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像一幅画。
瞬间惊艳。
就连周雄都瞪大了眼睛。
没人不喜欢美好的人和物,闲乘月转过头,那双漆黑的眼眸停留在这三人的身上。
“宿砚呢?”闲乘月问。
陈兰回过神:“他去通知其他人了。”
闲乘月点了点头,似乎没有继续交谈的欲|望。
他的冷淡针对所人,绝不会厚此薄彼。
“你找到出口了?”周雄看到了通道,他激动地快步上前,挑起眉头,眉飞色舞地说,“那还什么?我们快走吧!”
周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都以为还要再天才能出去,要真是再天,没被这个里世界弄死,反而要被任务者弄死。”
闲乘月这才从他们的嘴里得知任务者们已经开始动手了。
陈兰也走到窗边,靠在墙上,顺着闲乘月刚刚注视的方向望去,嘴里说着:“闲先生应该早就预料到了吧?不然之前也不会说那种话了。”
闲乘月的眼眸低垂,似乎那么一丝遗憾:“不用预料。”
恐惧会让人钻牛角尖,明明身边还别的路,但还是会固执的走眼前最宽敞的“大路”。
因为怕出错,怕走弯路,所以即便通往大路需要抛弃人性,他们也会抛,因为不会触犯自己的利益,害别人利自己,为什么不去做呢?
尤其是这么做还很保险,只要做了就能出去。
“但他们真的能出去吗?”陈兰小声问。
闲乘月并没给她一个确切的答复,那些人能不能出去闲乘月也不知道。
但他知道里世界充满了恶趣味,越容易其实才越困难。
周雄已经不及了:“我们还不走吗?”
郑怡看了眼闲乘月,不是很底气地说:“要宿砚吧?”
闲乘月微抬下巴:“我就行了,你们可以先走。”
周雄连忙走到通道入口,迫不及待坐进去,他转头看向陈兰和郑怡:“我先下去看看。”
他倒是有大无畏的探索精神。
陈兰定了秒:“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