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昏暗的地下室内,墙上挂着昏黄的灯泡,灯光摇曳不定,似乎随时会熄灭。
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跑的还真快。”
夏修的化身【西西弗斯】缓缓地悬浮在他的身后,紫金色的身躯在微弱的灯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他的身躯就如同雕塑大卫一般完美的身材,肌肉线条分明,散发着强大的力量感。
四周的地面和墙壁上溅射着鲜红的血液,宛如一场血雨刚刚结束。
刚才长腿猫头鹰爆炸产生的血箭将整个地下室变成了一片狼藉,密密麻麻的坑洞布满了每一个角落。
这些坑洞深约十几厘米,仿佛无数利箭瞬间穿透了混凝土,留下了惨烈的痕迹。
地面上散落着碎石和破裂的瓷砖,墙壁上的坑洞边缘还挂着滴答滴答的血珠,地上形成了一滩滩鲜红的血泊。
整个地下手术室显得阴森恐怖,空气中弥漫着腐败的气息,四处散落的手术器械染上了鲜血,冷冷地反射着微弱的灯光。
一旁的操作台上,摆放着各种解剖工具和瓶瓶罐罐,许多都被血液染红,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在夏修一旁,女法医丽莎此刻已经站立起来,她一脸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前方佩戴着面具的金发男子。
在经历了一连串的殴打和生死磨砺之后,丽莎显得格外谨慎和畏惧,不敢再在夏修面前耍任何花招和整活了。
她的眼神中透着恐惧和敬畏,身躯微微颤抖,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但内心的紧张却无法完全掩饰。
佩戴着面具的夏修拉了一下背后的钓竿包,他的化身【西西弗斯】和【瓦沙克】随即潜入了他的身体里面。
整个过程无声无息,仿佛从未出现过。
这让旁边的女法医丽莎愈加茫然无措,她站在原地,目光迟疑地看了眼【西西弗斯】和【瓦沙克】消失的地方,心里充满了惊讶和疑惑。
“一个人怎么会有两个化身……”
她的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但随即,一股莫名的力量开始侵蚀她的意识。
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视线开始扭曲,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在模糊变形。
那两个化身的印象在她的记忆中逐渐崩坏,变得模糊不清,仿佛一团被打散的墨迹,难以再拼凑出完整的形象。
嗡嗡嗡~
接着,一阵嗡鸣声突然在她耳边炸响,犹如万箭穿心般的刺痛,让她的思绪瞬间变得混乱不堪。
丽莎捂住耳朵,试图驱散那恼人的噪音,但无济于事。
她的脑海中开始涌现出一些“错误的印象”,这些印象杂乱无章,毫无逻辑,像是被故意篡改的记忆碎片。
她看到模糊的画面中,【西西弗斯】和【瓦沙克】的形象不断变换,有时是高大的紫金色身影,有时又变成了普通的人类模样。
这些扭曲的记忆片段在她脑海中翻腾,让她分不清现实与幻觉。
冷汗顺着女法医的额头流下。
她试图回忆起刚才的情景,却发现一切都变得异常模糊。
就在这时,夏修平淡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好了,现在烦人的苍蝇已经暂时驱逐,现在该继续聊一聊我们需要聊的话题了。”
这声音如同一剂强心针,猛然将女法医从混乱中拉回现实。
丽莎感到一阵清明,刚才的困惑与扭曲感瞬间消散。
她的思绪变得清晰起来,自然而然地忘记了刚才那段充满逻辑错误的记忆。
丽莎只记得夏修对她做了什么,以及她刚才遭到化身的攻击,而夏修的化身化解并且反击了对方的攻击。
然而,对于夏修的化身能力,她却一无所知,仿佛那部分记忆被刻意抹去。
更奇怪的是,她对此并没有感到任何异常,仿佛这一切本该如此。
女法医看向夏修,心中充满了敬畏和一丝不安。
夏修用一如既往和煦的声音说道:
“别过于紧张,你难道看不出来我不会要你的命,不然你也没有机会站在我面前。”
丽莎听着夏修的话语,沉默了一小会儿,心中复杂的情绪在涌动。
她深知自己的处境与对方的力量有着天壤之别,若夏修真要取她性命,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沉默片刻后,丽莎对着夏修行了一礼,心中仍有些许不安。
“您的力量与智慧都远在我之上,能够站在您面前,是我的荣幸。”
按照欲肉教徒的阶级划分,她属于金字塔六阶级中的第二阶级——[赞德],而面前的面具男子则是第三阶级——[沃卢塔尔],也就是所谓的[智者]。
这个阶级的欲肉教徒在教会中已经可以被称为家长乃至大家长,掌握着相当的权力与知识。
再往上的则是[卡西斯特],这些人已经是欲肉教组织中的宗教与世俗领导者。
他们被称为[血肉大敌\/血肉术者],这些人大多已经拥有在生物学上不死的各种奇术手段,比隐匿在枢纽中的那帮血族还要难以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