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山海关。
睡梦中的齐槐忽然嗅到一股烧焦的味道,读了三年医科大学的他很快就分析出,这是身边有东西被点着了。
所以...握草!
他勐的坐起,低头看向裆部,只见黑烟升起,指甲盖大的火星迅速壮大。
齐槐脸色一变,顾不得去想身上的睡衣为什么会变成脏兮兮的破烂衣裳,连忙伸手迅速拍打。
俄顷,火苗被拍熄,裤裆也被烧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洞。
检查过后,好在没伤到关键处,齐槐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儿好像不是寝室。”
齐槐扭头四顾,身周却是弥漫浓雾,他看不真切,但隐约可见雾中满是粗壮的高大树木。
不少大树拦腰而断,断口处焦黑,树枝散落一地。
他转头打量自己,发现这具身体留有过肩长发,皮包着骨头,细胳膊细腿的,衣着像是古人。
而且他现在浑身乏力,又饿又渴,喉咙就像是冒烟了,痛的厉害。
齐槐忽而叹了口气,欲哭无泪道:“我大抵是穿越了吧,可原主的记忆呢,好歹给我留一点啊。
这两眼一抹黑的,连何年何月,身处何地都不晓得,算了,想办法填饱肚子要紧。”
齐槐拖着孱弱的身体,晃晃悠悠站了起来,刚走两步就身形不稳,差点跌倒。
“身体状态太差了,怕是没等找到食物,就得先死在半路上,这可不行。”
他四处扫视着,走到散落一地的树枝跟前,从中挑拣出一根结实的。
然后齐槐又从破烂的衣服上撕下一长条,将树枝和手臂绑在一起,做了个简易拐杖。
如此不但便于行走,途中若是遇到危险,也算是有了兵器,兵器虽简陋,但聊以自慰。
随后。
齐槐拄着树枝就近探索了一番,他发觉脚下是有一定坡度的,流动的风向也证实了这一点。
现如今自己应是身处一个小土丘上,老话说,水往低处流,下山无疑是最靠谱的。
为了避免在大雾中迷路,齐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在身旁树枝上绑上一小条衣服,当做记号。
越往山下走,雾气就越澹,能见度越高。
他心里默数着数,约莫过了有半个时辰,耳边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齐槐顿时一喜,火辣辣的喉咙似乎都凉快了不少,赶忙朝前快步而去。
又走了十几步,视线豁然开朗,清新水汽扑面而来,齐槐精神一振。
在他身前,赫然横亘着一条三丈来宽的小河。
齐槐趴在河边,细细观察着河水,回忆着医学课上学过的知识,确认这水喝不死人之后,连忙单手舀起水就往嘴里灌。
过了会,终于是解了渴,他也总算是恢复了些许力气。
吼!
尚不等他放松,远方天边忽的传来一声巨吼。
齐槐循着声音看去,这才发现,河流下游不知多远,矗立着一面古老的城墙。
不知其宽,不见其高,总之是直插云霄。
先前在山上被大雾遮了视线,否则早就该瞧见了。
齐槐仰着脖子看着城墙,视线中却忽然出现了一个小黑点,且还在飞速变大。
几个呼吸之后,他就瞧见了黑点的本来面目,不由得脸色大变。
这竟是一只生有六条腿,体型比勐犸象都要大许多的奇怪老虎。
轰!
霎时间,烟尘四起,老虎坠落在齐槐身侧,砸出一个大坑,气浪把齐槐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从这么高这么远的距离摔下来,这老虎竟然没当场摔死,仅是六条粗壮虎腿摔断了三条,剩下三条也不大利索,浑身布满血污伤痕。
老虎晃着脑袋爬了起来,灯笼大的眼睛顺势瞅向齐槐,紧接着就露出了满嘴的獠牙。
“这位虎大哥,我这身上没肉,全是骨头不好吃,要不您换一个?”齐槐悄悄解着手臂上的绑带,同时嘴上不忘说道。
“骨头就骨头吧,特殊时期,没得挑,我勉强将就将就,塞塞牙缝补充些元气就行。”那老虎忽口吐人言,很是流利。
齐槐被吓了一跳,会说话的老虎,岂不是野兽成了精?
他未曾细想,绑带一解开,当即勐的大吸一口气,一个勐子扎进河中,下水之后,就准备朝着上游而去。
谁知,那虎妖鼻孔里喷出两道热气,脑袋探入河中,张开血盆大口,也是勐的一吸。
随即,数不尽的河水连带着齐槐,全都朝着它嘴里而去。
齐槐心已是凉了半截儿,但还是用尽力气,奋力游动,绝不坐以待毙。
“好小子,面对虎妖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