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奴隶
丰元国境内,一座占地极广的矿山上,错落地开凿了无数矿洞。这些矿洞或深或浅,或宽或窄,并且时而能看到有矿工从里面背着一大筐矿石出来。
而在一处狭小、幽邃的矿洞深处,也有一个身影在叮叮当当地开凿矿石。借着岩壁上海油灯所发出的光亮,依旧能看清这道身影的全貌。
这仅是一个十四、五岁大的少年,从他平凡的面孔上依旧能看出几分稚嫩。但或许是因为长久的体力劳动让这少年拥有了一副与年龄不符的壮硕身材。只不过此刻在这少年的脸上却看不到任何情绪波动。嗯若非得找出什么的话,或许从他紧紧抿住的嘴唇和那明亮的眼眸中,能看到一丝专注。那是对采矿的专注。
这少年的名字叫做周维,与“周围”二字谐音,让人乍一听起来不免感到有些好笑。可在低下的平民中,名字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代号罢了,没人会多在乎什么的。更何况周维还是一个地位卑贱到了极致的奴隶呢?
没错!因为周维的父母均是丰元国,西陵周家的奴隶,所以这个不幸的孩子自出生以来便被注定了身份。
但不幸中的万幸却是这孩子生在周家,而不是什么河阳赵家,金谷孙家。因为周家素来以宽容、仁慈著称,即便对待自家的奴隶时也是如此。
周家不会随意处死自家的奴隶,甚至允许周家的奴隶成婚,乃至摆脱奴籍等。只是想要摆脱奴籍却得辛辛苦苦地劳作大半辈子才有一丝可能。但即便如此,周家的奴隶们心中依旧有一丝期盼,为此他们也更加努力地劳作,只求有朝一日能看一眼外界的山河,哪怕仅仅是一眼也好。
周维的父母正是为着这个希望而苦苦拼搏着。可惜的是,周维的母亲因产后没得到良好的调养而留下暗疾,再加上没日没夜的辛苦劳作,终于在周维降生后的第七年一下子病情爆发,没几个月的时间便撒手人寰了。
周维母亲的死去,给周维父亲以极大的打击。自那开始,他便精神恍惚,无心劳作。而几年后的一次伐木中因未能留心,被倒下的巨木砸中,当场毙命。
那一年,周维只有十一岁,却不幸地成为了一个孤儿。他小小的心灵中怎么能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当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他就病倒了。
周维病得很重,浑身上下滚烫得吓人,皮肤红得就像只熟透的大虾一样。然而他只是个奴隶,生病时怎么根本没有条件医治,周家的宽容只是让他停止劳作而已。可休息并没有让周维好转,他的病情反而因时间的推移在不断地恶化。
三天后,他的身体就好像脱水一般整整瘦了一大圈,而且最严重的是他已出气多,进气少。其余的奴隶也都在考虑第二天是不是该找个地方将他埋掉。
可让所有人难以置信的是,第二天早晨,周维的高烧竟然奇迹般地消退了!
虽然那时周维的身体还很虚弱,虽然那时他的眼中还是一片茫然,但大家都知道,这个苦命的孩子算是保住了性命。
可周维终究也只是个奴隶,再休养了三天便被赶去劳作,而且还是调去了陌生又辛苦的矿山。
不过周维自醒来后就像换了个人一般,他不叫苦不叫累硬是咬着牙艰难地挺过了那段虚弱的日子,就这样他在矿山上一干便是三年。
如今周维已经十四岁了,这是一个无比重要的年纪。因为幽兰大陆上凡是十四岁的少年都能参加一个决定他们一辈子的事情魂师测试!
“咚!”
一声不大的闷响,正是周维将挖出的最后一块矿石扔进了已经装得满满的背篓里。
周维的时间观念极准,他知道此时已经快到晚饭的时间了,所以停止了挖矿,背上背篓,拿着锄头走出了矿洞。那背篓并不是很大,但装满了矿石,怎么说也得有两百斤重了,看来周维这一身的力气真的不小。
黄昏时分,夕阳映照着半边天空呈现出火红火红的样子,那景色说不出的迷人。而矿山下的远处尽是一片碧绿森林,透露着原始与神秘。外面的世界是多么辽阔和自由,但周维却只能困在这狭小的天地内终日劳作,他不甘心,他也比所有人都向往外界的生活,可如今看来,这只是一种奢望。
微微地摇了摇头,周维压下了这一瞬间的感慨继续向矿山脚下走去。
“哟!周维,你小子今天的收获不错嘛!”
矿山脚下有一处类似于关卡样的设施。一个年纪三十多岁的精壮汉子见周维近前时一脸和善地笑道。
听着这汉子的话,周维也一改脸上的淡然,略显恭维地笑道:“呵呵,我这不还是多亏成叔的照顾嘛!要不是您老把我单独分在一个狭小的矿洞内,我也没有这么好的收获呀,说到底还是要感谢成叔的!”
那个叫成叔的汉子是周家的仆从,他负责管辖矿区内奴隶的分配和矿石查收等事项,由于周维做得不错,所以成叔前一阵便将他单独分在了一处矿洞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