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悦澜的大婚虽未大张旗鼓,隆而重之,来的宾客却也不少。
洪七公与欧阳锋皆已收到消息,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非是他们急着想回来,而是不得不回来。
黄悦澜可缺少尊老爱幼的品质,开始与洪七公欧阳锋他俩不太熟,态度还算恭敬,接触时间稍长,熟稔之后,则变得没大没小,表面上那一层恭敬消失无踪,常带着黄念男一块儿作弄两人,弄得两人实在没了脾气,说不过,又打不过,遇到这样的人,唯有躲闪一途。
接到玉符传讯,他要结婚,他们两人自然是不敢怠慢,否则以后指不定会如何报复呢!
传讯符其实算不得他的明,他在现代看仙侠小说时便知晓,只是实现起来,却也颇有难度。
如今虽能传讯,但只能他传给别人,别人功力不足,却无法支撑所需的庞大元气,成了单方面传递。
黄药师师徒自然没走,郭靖一家子也急赶慢赶,全部到场。加上杨过夫妇还有王笑林,当世的几大高手,近乎咸集于此。
嘉兴府的知府与通判也是携夫人尽来相贺,城中的几个大富豪,也在邀请之列,这可是刮他们油的好机会,黄悦澜又怎会放过?
嘉兴城中的富贵之人与武林中人很难说上话,便分别安排在两个厅子里。
到场的武林中人中,剑南派的掌门耿铭桥算是唯一一个被邀请的外人,其余诸人皆是沾亲带故。
耿铭桥这才晓得何谓大开眼界,东邪西毒北丐,大侠郭靖夫妇,神雕侠侣,天雷神爪,这些人,每一个都是武林中近乎无敌,几近神话的人物,常人欲见其中一人,难如登天,如今却在这里相聚一堂,实在难以相信。
在别人面前,耿铭桥还算是一个人物,但到了五绝他们面前,便只是个毛头小伙子,实在难以相提并论。
耿铭桥生就一幅好相貌,身形颀长,脸形长瘦,颌下几绺黑须,颇有清奇之相,令人不敢少觑。
这一桌上,东邪、西毒、北丐、郭靖夫妇、还有就是他了,一张大檀木圆桌,坐着六个人,丝毫不显拥挤,耿铭桥只感受宠若惊。
杨过夫妇与王笑林俱都在外面帮忙,只是过来见了礼,帮忙将耿铭桥引见一番,又忙着出去招呼宾客。
这几人当中,东邪黄药师素来孤傲,西毒欧阳锋冷漠,也唯有北丐洪七公与郭靖夫妇随和一些。
开始之时,耿铭桥自然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在他们面前自觉矮了几分,但他毕竟也是江南一剑,心中底处也自有几分傲气,很快便恢复自然,举止如常,谈笑自若。
岂不知如此恰好合了一众高人的心思,一个人,仅仅因为对方的名气极大便举止畏畏缩缩,其人便少了几分坦荡磊落之气,这样的人,他们是看不起的。
他放开了手脚,反而令众人对其看重了几分,武功倒在其次,其人有胆气,胸怀磊落,便不是俗物,武功是可以慢慢练的。
郭靖夫妇近些年来忙于襄阳防务,甚少关心武林中事,但江南的剑南派倒是听说过,对其迅崛起甚有好奇,于是便随口聊了开来。
黄药师一直住在悦澜山庄,且为人孤僻,不喜热闹,直到开席,方才在仆人相引之下过来。
“老乞丐,老毒物,你们怎么来了?”方至厅内,黄药师便带着惊诧的语气开口相问。
洪七公与欧阳锋一路匆匆,紧赶慢赶,还是在入席之前到达了悦澜山庄,一进山庄,便被王笑林引入席中,还不知黄药师在这里。
“我们如何就不能来?!”欧阳锋皱了皱眉,冷冷的问。
他下额的胡须坚硬如针,威势不凡。
他见到黄药师一副主人家的口气,心下自然不舒服,冷言冷语也是难免。
洪七公须皆白,红光满面,皮肤光滑宛如孩童,他笑了两声,道:“呵呵,黄老邪,你可找了个好孙婿呀,老毒物这是在嫉妒你了!哈哈……”他看到欧阳锋瞪过的目光,不由哈哈大笑。
提到自己的外孙女婿,黄药师心下也是难免得意,却强抑神情,不展笑容,只是手下却不自觉的抚了抚清须。
“这小子有何好,都有妻子了,还要娶我的芙儿,我打心底里不同意的!”他微微气愤的言道,清峻面容带着几分寒意。
“爹爹!”黄蓉在旁忙娇嗔一声,在这时说这话,便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黄蓉一边听丈夫与耿铭桥说话,兼听这边说话,她也心中好奇,师父为何来了这里,听到父亲埋怨,忙制止。
“口不对心!”欧阳锋哼了一声,冷冷看了黄药师一眼,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洪七公又是一阵大笑,随手拍了拍身旁的黄药师肩膀:“老毒物说得一点儿也不错,……黄老邪,我们都是老朋友了,还不知道你?你如果真不同意,早就拂袖而去,又哪能跟我们坐在一起!蓉儿,……你这小丫头平时聪明,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