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惭愧,我研究生毕业后无所事事,最后还是朋友介绍,帮我找了家敬老院的工作。现在是敬老院的驻院医生,平日里就是帮老人们检查个身体什么的......”
“哦,是麽?”
刘珂上下打量着周易,满眼都是笑意。
周易嘴里说着惭愧,脸上却毫无羞惭的表情,反是一脸的淡然,哪怕是面对他这个全国五百强企业的总裁,也没有丝毫紧张,更别提谄媚巴结了。
以他的身份,别说是一个刚刚毕业不久的研究生了,就是在职场上拼杀多年的金领、打工皇帝,也会感到紧张。可这个年轻人语气平淡的就像是在跟一个普通朋友说话,而且话中还带着一丝懒洋洋的味道。
这个年轻人可不简单啊......
刘珂也是阅人无数,目中奇光一闪,转头望着张钊道:“行啊张钊,你这个小朋友很有点意思。开酒吧,看东西之前,能跟这位周兄弟共尝一杯美酒,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好,两位都是识家。今天这瓶木桐,也算是得遇知音了,被两位喝了,也绝对不会感到委屈的......”
张钊从酒架上挑出一瓶酒来,轻轻放在了茶几上,却并没有急着开。那副得意的样子,就仿佛等待大人表扬的好孩子。
“呵,是45年的木桐?”
看到酒瓶上那个独一无二的‘v’字标志,就连刘珂这个见多识广食金饮玉的大家,也不由得双眼一亮,拿过酒瓶在手中翻看着,啧啧称奇道:“张钊,都说你生意做的不显山不露水的,其实利润丰厚,看来果然如此啊?这么奢侈的东西,就连我都舍不得轻易拿出来,你倒是大方的很。”
“刘哥这话说的,这不是你跟周兄弟来了麽?”
张钊有些肉疼地看着这瓶1945年的木桐:“您刚才不是还说麽,有了好东西要跟朋友分享,我当然不能藏私了......”
1945年刚好是二战结束、世界同庆的时刻,恰好也是木桐酒的最佳年份之一,比起1959、1982、1986这三个年份的满分酒更显珍贵。
可是几十年下来,45年份的木桐已经藏世不多了,目前一瓶就要折合三四百万rmb,比黄金都贵!张钊这瓶酒是八年前在香江的‘都士利’拍卖行拍来的,却也足足花了他一百五十万元。
这已经不是喝酒了,喝的是大把钞票。所以就连刘珂这个上市公司的总裁都感觉太奢侈了,当然不相信张钊的甜言蜜语,连连摇头道:“不对吧,我可不是第一次来你这儿了,怎么之前不见你开给我喝?你这酒恐怕是冲着周老弟开的吧?”
说到这里,刘珂忍不住又看了周易一眼,他现在更加好奇了。这个年轻人虽然气质独特,套句瓷儿就是‘很有气场’,可穿着打扮却很一般,也没有官宦子弟骨子里的那种骄奢之气,并不像是富贵中人啊?
说白了,他见周易既不是官~二代,更不像是富~二代,实在猜不透张钊为何会对这个年轻人如此用心,甚至都有些巴结的意思了。
张钊是谁?虽然在他眼里也就是实力一般,可在楚都也算是一方大豪了。平日里更是个精打细算从不做赔本买卖的主儿,他会对一个普通的年轻人如此上心?
“呵呵,刘哥你想多了,还是尝尝我这瓶木桐怎麽样吧......”
张钊有些尴尬。刘珂还真没猜错,他开这瓶木桐还真就是为了巴结周易的,老地方很快就要升级为五星级酒店,不说老牌的五星酒店嘉美了,就是近年来异军突起的都来乐和南高丽人开的‘长今料理’也都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张钊可以想象,用不了多久,这些对手就会用各种方式向老地方提出挑战,以周易慵懒的性子,到时候要是出工不出力他可就惨了。
“嗯,不错,果然是好酒!”
刘珂轻轻抿了一口木桐,也不着急咽下,而是让酒液在舌尖上充分滚动,享受着这酒独有的味道:“木桐酒庄一直坚持用最原始的橡木和樱桃木桶酿酒,因此木桐酒中饱含着烤木的清香,尤其是在咽下的那一刻,最为浓烈。真是无比的享受啊......”
“呵呵,那刘哥能不能帮小弟鉴别一下,这瓶木桐是不是真的45年出品?”
市场上的木桐酒不少,可45年的木桐就极其少见了,就算是在拍卖行里,也很难保证不会买到假货。别看张钊有私人酒窖,其实也就是个附庸风雅的棒槌而已,他也想听听刘珂的评价。
“我的专长是文玩鉴赏,并不是职业品酒师,还真把握不准啊......”
刘珂笑眯眯地看了周易一眼:“你刚才说周老弟是个大行家,我也想听听周老弟怎么看这瓶酒。”
“是啊,周老弟,你就说两句吧。万一真是假货,老哥我还当成宝一样招待客人,那这脸可就丢大了......”
张钊顺着刘珂的话,转而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