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晌午,岳朵才急冲冲的把大夫领进了门,因为走得太急,两人都已大汗淋漓。
岳锥:“朵儿妹妹,你回来了!我已经把他给带回来了,健叔让我把他安排到那个房间了。”说完便指向一处。
岳朵:“好的,我知道了,岳锥。”
岳朵:“大夫,这边请。”
大夫(韩春成):“好,我们过去吧。”
进入房间,空间并不大,但还算干净,木头结构,地上放着一堆干草,刘年正躺在上面,脸色苍白,角落上堆满了干柴,木窗上覆盖着一层破麻布,光线并不好,是个柴房。
岳朵:“大夫,他怎么样了?还有救吗?”
大夫:“莫急,待我仔细查验一番。对了,小姑娘,病人是怎么受伤的?”
岳朵:“我也不知道,就在河边看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这样了。”
岳锥:“是啊,我们是从水里把他救上来的,当时已经奄奄一息了,被我扛着回了,现在脸色比刚才好太多了,当时他的脸好白好白,我还以为是个死人来着。”
大夫摸索一番后:“他受了重伤,全身骨骼都已受创,除了一些剐蹭,并没有其他的外伤,如果单纯是筋骨皮肉之伤也就罢了,此子的内伤更是伤及肺腑,老夫也没有十成的把握,除非是仙家丹药,否则谁都无法保证他以后的身体状况,我先开点活血化瘀、散热止疼的药给他,尽人事,听天命吧。”
岳健(岳朵的父亲):“既然大夫已经这么说了,只能这样了,朵儿,人虽然是你救回来的,但现在只能看这小子的命够不够硬了。”
岳朵:“谢谢你,大夫。”
大夫:“没事,救死扶伤本来是我的工作,我给你拟条方子,你们自己快点去抓药吧,我给他包扎一下。”
大夫:“家主,还有这位小友,请随老夫一同把他的衣服褪去,我给他上伤药,女眷还请回避。”
大夫说罢就把带来的药箱翻动起来,取出瓶瓶罐罐。
健、朵、锥:“是。”
半天后,刘年被裹成了粽子,浑身药味,被放平躺着。
大夫:“老夫尽力了,接下来要看他自己了。”
岳健:“劳您费心了,诊费这就奉上。”
大夫:“好,我便不多打扰了,接下来还有问题的话再来找老夫吧,这几天这小子应该会高烧不退,需要有人在旁伺候,他要是挺过去了就能捡回一条命。”
岳健:“朵儿,这几天就辛苦你了。”
岳朵:“阿爸,我不怕辛苦,这人是我救回来的,我会照顾他的。”
岳锥:“朵儿妹妹,我来帮你吧。”
少女这次并没有拒绝,回应了一声:“那就麻烦你了,岳锥哥哥。”
岳锥摸了摸头傻笑着说:“没事,举手之劳,不麻烦。”
高烧昏迷了三天,从鬼门关边上转了一圈,刘年终于醒了过来,虚弱至极,四肢躯干全都没有知觉,正在喂药的少女看到了他微张的眼皮盖。
岳朵:“啊爸,他终于醒了!”
中年人闻讯而来:“小子,不容易啊,你终于挺过来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刘年听到的是叽里咕噜啦啦嘟喱……
刘年(虚弱的声音):“你们在说什么啊?”
健、朵:黑人问号.jpg
岳朵:“他在说什么,啊爸,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岳健:“我也听不懂,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语言,我去把村里的万事通找来,朵儿你看着他。”
岳朵:“知道了,阿爸,我会看好他的。”
刘年直直的看着少女:“这是哪你叫什么名字?”
岳朵:“你在说什么啊?乖乖躺着别动,我阿爸很快就把万事通带回来了。”
刘年扭动脖子,想动身起来,可是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四肢都失去了知觉,浑身也被麻布包裹着,浓重的药味直冲鼻腔。
岳朵:“你别动,你的伤口才刚愈合,你动一下待会又要裂开了。”
少女跟他解释不清,想了一想就做起了手势,指了指刘年,双手交叉,摇摇头。
刘年也知道她什么意思了,乖乖躺着。
没多久,岳健带着个八字胡麻子脸的男人走了进来。
“先生,就是他了,他说的话我一句也没听明白,您见多识广,听听他在说什么。”
八字胡:“明白,小时一桩,你就放宽心吧,有我万事通在,一切都没有问题,哈哈哈。”
接着就他对着刘年换了十几种语言说着同样的话:“小友,看着脸生,你是哪里人啊?为何沦落至此?还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势?”
刘年依旧一句都没听明白,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