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起来很平常的夜晚,天上的月亮散发出些许光芒,如果想要在这样的黑夜出行最好要带上火把。
一驾破破烂烂却又富丽堂皇的马车在蜿蜒崎岖的小路上奔驰,车上鲜亮明丽的流苏不少都断了,包裹车的锦布四处都是破洞。车上也被尘土扬的黑蒙蒙的。
四周的树和灌丛在马车的奔驰下快速后退,肆意生长的树木枝不断地在刮划着车身。
小路上全是碎石,时不时就会出现一两个较大的石块,车轮在辗过大石块时就会剧烈晃动一次
马车里被零星的几个火把照亮着,车内有一个穿着菊黄色薄纱裙的女子坐在地上,高高的发髻上全是凌乱的细发,发上缠的缎带也随着车子晃动摇摇欲坠。女子头低垂着,定定地看着地面,目光呆滞。
车里装配的坐席好像被蛮力拆下,原本狭窄的空间因此看起来要宽敞些许。车里的地面上摆满看起来装满东西的箱子。
女子对面的箱子上坐着一个身型瘦小,面相猥琐,穿着破烂邋遢的男子。
李心言呆坐着,世界好像在离她远去。马车的剧烈颠簸和环境中吵杂的声音她好似全然感受不到。
那个尖嘴猴腮的瘦小男人想着“娘希匹的,这么俊的小娘儿,长得白白净净的。这回去了,那么多老爷们儿,能轮的上我来享受?现在我就给她办了”想罢就要脱裤子。
车后一阵风中一个身影迅速接近马车,向马车后的一个长满络腮胡的骑马大汉靠近。“他们还跟着呢,你们再快点。”说罢便朝来的方向走了,进退如风,路径上的灌木丛都随着风摇曳。
“格老子的,后面还在追。演得用的着这么认真?跟他妈个狗皮膏药似的。李三再快点!”马车外,络腮胡大汉骑着马追上马车粗俗地喊道。
突然一阵晃动,车内的瘦小男人正在脱裤子,一个没站稳撞到旁边的箱子角上。“诶呦,卧槽,老子的命根!李三!你不能把车稳着点走”?
“你会驾你来,妈的我这第一次驾车,后面还追那么紧,我没整翻车也算我有天分了。”车前有声音应到。
大胡子掀开侧面的车帷,问“什么情况,猴子”?“没事,车不稳,把我摔了一下”。猴子回道,说着强行站直身子。
“老实点,这次行动关系重大。把那女人看好了!”
“这女娃刚死了全家,现在估计都吓傻了,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猴子大声回应。“操,这回又没我舒服的了,这么难得的娘们儿,可惜了。”猴子小声自语道。
“总之你注意点,出了事没你好果子吃”。说罢,上下瞟了男人一眼,放下了车帷。
“切,光长身子,不长脑子的粗人,仗着自己在头儿面前有点表现,每天装大尾巴狼。呸!”猴子偷偷窃语,边想边找了个地方坐下,揉着自己的大腿根。“哎呦,真是他妈的倒霉,别把我这命根伤着了”。
说完,猴子总算想消停一会儿了。把目光聚在李心言身上。
“嘿,这女娃子有点可惜,长得白白净净的,胸和屁股平得像个男人似的。”猴子上下打量了李心言一番说到。
马车后面八九里零零散散地跟着些骑马的,八九里后的道路旁的树丛里,站着两个人,注视着远处的道路,其中一个黑服男人腰间别着一颗人头。正在此时有六个骑着马的人在路上飞驰。
“头儿,要不把车上的女人给他们,也好有个交代。”身型较瘦小的男人向一个穿着通身黑服的男人说到。“先不着急,静观其变,等他们追上了再说,告诉大胡子随机应变”。黑服男回道。
马车上,李心言回忆着几个时辰前的事,脑海被那些可怕场面占满了,已难以对现下的事物做出反应。只是朦朦胧胧地听到有个男人发出应该很痛的呻吟声。
妈妈和姐姐们都被这群畜牲杀害了……就连爹爹都斗不过他们,爹爹的头还被他们用刀斩下来了……就在我眼前!现在就留下我一个人苟活着……
这是真的吗?刚刚发生的一切是真的吗?我是不是在做梦?
……
是真的!这不是梦。爹爹的血溅到我脸上的时候,血是滚烫的!妈妈和姐姐的惨叫还在耳边回荡。
可恶!这群猪狗不如的牲口。我要替爹爹,妈妈和姐姐报仇。
想罢抬起头,盯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尝试抬起手找一个趁手的东西,但她的双手因为紧握的时间太长,而无法伸展。
“嘿,小娘子,你回过神了?”那个猥琐男突然来了兴致,主动搭话道。
看着车前不断扬起的帘子后不断变换的外景,李心言有了想法。
把他从马车前面推下去,摔死他。李心言暗暗打算着。
想着就要起身,但是腿上扎心的痛和明显的无力感,导致李心言不管如何尝试都不能站起来。
怎么会这样!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