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很早就醒来,天刚微亮。朦胧中,手在枕边摸索着,咦,剑呢?呆了一会,清醒过来,这里已经不是地球了,不禁无奈摇摇头,这是自己第63次在枕边摸不到剑了,心里总觉得非常空虚。习惯这东西还真是可怕。张浩起身,穿好衣物,在二楼走廊上如同幽灵一样飘下楼,一丝声音都没有。
随手在地上捡起一根长条树枝,双足并拢,深吸一口气,直达下丹田,手腕一抖,树枝依圆画圈,挽了一个剑花,还于胸前,轻轻地吐了口气,真气直通四肢百骸,身上的衣物无风自动,这是太极两仪剑的起手式。
张浩缓缓地舞着剑,太极两仪剑一共32式,讲究贴,卸,粘,弹,柔五字,但若没有太极真气相辅,只是普通的养生剑法罢了。世上会太极两仪剑招式的人多不胜数,能用其来防身的也只有部分正统武当弟子罢了。
张浩并不是武当子弟,剑法是祖上家传下来的。原来在满清后期,一个祖辈曾是武当俗家弟子,天资聪敏,深得其师喜爱。传其太极真气,梯云纵,和太极两仪剑法。在祖上学到太极剑法第三十式时,八国联军入侵,祖上因为一腔热血,不顾师傅劝告,私自下山入了义和团。义和团起义失败后,祖上回到武当想重投武当门下,但却被拒于门外。祖上在武当山下跪了四天四夜后离去,娶妻生子,将三门绝学传了下来。
张浩练到第三十式时便停了下来,最后两式虽然知道招式样子,却不知道真气走向,随便乱练容易出岔子。太极两仪剑有个特点,普通人练剑,每天会将一套剑法练上十来次,甚至更多,而太极两仪剑每天只需使完一套即可,多了无用。
张浩小时候曾问过爷爷原因,爷爷笑笑,说:“太极两仪剑是一套高深的剑法,剑意在于中庸,讲究阴阳平衡,所以练时要做到不疾不徐,不焦不燥,和太极真气相辅,剑法才能有进展。
一套剑法耍完,天空更亮了一些。张浩把树枝放在一旁,闭上眼睛,扎起马步。无论你练的是拳法,剑法,还是腿法。扎马步是武学基本中的基本,却也是最难的,扎马步能使下盘更稳,对练轻功有相当大的裨益。扎马步难在坚持,大部分人只坚持了三四年便不再扎马步了,认为无用,只有极少数的练武高手能坚持扎马步。张浩每天扎马步一小时,11年了,而他爷爷,每天两小时扎马步近60年。
少女从屋里出来,看见张浩在站桩,笑着说:“阿历克斯,你又在练那个奇怪的姿势了,有什么用,很简单。我也会!”二个月过去了,张浩已经学会了这里的语言,还给自己起了一个本地化的名字。
睁开眼,眼前的少女没有淡绿色连身袍,并没有像平时一样把头发拢起,而是让它们自然散开,显得更有女人味。张浩淡淡笑了笑说:“简单吗?克莉斯汀,你若能坚持五卡时(约十分钟左右),便非常了不起了。”
克莉丝汀不信,扮了个鬼脸,对张浩的话嗤之以鼻,学了张浩的样子在对面扎着马步,示威似的昂起小脸。张浩在心里轻笑一声,她可有罪受了。
如张浩所说,到第七分钟时,克莉丝汀白嫩的小脸上布满了汗水,双脚在不停地打颤。第八分钟,克莉丝汀终于受不住站直身子,弯下腰双手不停地搓揉着膝盖。胸前的衣襟敝了开来,洁白的****映入张浩眼里。
张浩移开目光,侧过身子,重新扎起马步。克莉丝汀揉了好一会,抬头微侧着脸看着张浩,说:“阿历克斯,为什么你能站这么久?”
张浩闭上眼,淡淡着说:“因为这是我们家族必须练习的,祖先传下来的规矩。我从8岁就开始练习这种姿势了。”
克莉丝汀感觉自己双脚已经舒服很多了,在张浩旁绕了一圈,若有所思地盯着张浩:“这姿势有什么作用,你能砍下结界之树的树枝和这个姿势应该有关系吧。”
“嗯。”张浩点点头,下盘,轻功,这些武学名词在这个世界找不到相对应的词汇,思索了一会,说:“这姿势能使我跑得更快,跳得更高,还有不容易摔跤。”
“你们家族的人都还是小孩子吗?”少女觉得好笑:“走路还会摔跤。”
张浩不禁翻了翻白眼,却也无可奈何,自己的解释的确有点问题。少女笑了一会,突然呀地一声,说:“已经不早了,该回去作早餐了。阿历克斯也快点。”说完,向屋里走去。张浩应了声,继续闭眼沉气扎马步。
过了许久,张浩估计已经够一小时了,收起双腿,站直身子,进到屋里。克莉丝汀刚好把早点摆上餐桌,很简单的食物。张浩闻闻,夸了一句:“好香。”一丝得意的神情爬上克丝斯汀的脸庞,随即走到楼梯旁,向着二楼喊了一声:“爷爷,下来吃早餐了。”
“好,你们先吃,我一会就下来。”老人特有的沧桑声线从楼上传了下来。
“爷爷又在向女神祈祷了,我也希望哥哥能快点回家。”克莉丝汀叹了口气,直直盯着张浩,眼睛露出一种莫名其妙的幽怨。张浩感觉到诧异,自己和她的哥哥有什么关系,他也知道老人还有一个孙子,据说在接受某种训练。别人家的私事,张浩一向不喜欢打听,否则会显得没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