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空着手就回来了?我就说你平日里光会耍嘴皮子,办正事儿是没半点儿能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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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嬷嬷,你是没听到舒嬷嬷说的那些话,我反正是没脸再去找她要冰块儿了,要去你自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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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个死丫头,小姐病了你就要造反了是不?你信不信小姐醒了,把你撵出去当粗使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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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好吧您,我倒情愿去当粗使丫头呢,你是不知道现在外头怎么说她的,反正呆在这院儿里的人,都没脸子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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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死丫头,小姐平日怎么待你的?眼下小姐身边儿要人,你就是这样回报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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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疼我那时她自个儿愿意的,我又没逼着她。你自个儿是个下贱的,难道也要别人跟着你下贱?这侯府里谁不知道你沈嬷嬷是个打不怕的,小姐越是打你,你还越是贴得紧,这忠仆呀,你自个儿当去吧,也不看是对谁,值不值当,说你是个棒槌,那都是抬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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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没良心的死丫头,你就不怕遭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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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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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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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语睡得迷迷糊糊,又听见这几日来不断重复的争吵,不由得微微皱眉,却不想牵动了额头顶上的伤口,疼得她立即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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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眼依旧是一幅华美的银色纱帐,金丝细线勾出镂空花边儿,纱帐两头挂着黄玉雕花的帐钩,帐钩上垂着金丝编织的闪亮流苏,端的是无尽的奢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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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种奢华原本并不属于她,甚至不属于她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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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办法接受自己穿越了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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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醒来的几天里,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只是睡了一觉,一睁眼却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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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天里,她像个失魂的木偶一般,不听,不看,不想,任由旁人替她抹药,喂她吃饭喝药,在她身边吵架斗嘴。她只盼望这一切不过是个梦,盼望着自己再次一觉醒来,就能回到那张睡了好几年的席梦思大床上,闺蜜还在客厅里津津有味地看插播在广告里的肥皂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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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一次次地醒来,又一次次地失望,每次睁开眼,看到的都是这幅华丽奢靡的纱帐,闻到的都是刺鼻的中药味儿,听到的尽是关于小姐奴婢老爷夫人的闲言碎语,这一切的种种,让她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自己的确是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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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她很想嚎啕大哭一场,但她知道哭泣不能解决问题,也不能让糟糕的境况变得好一些,所以她忍着眼泪,不断给自己打气加油,自我安慰道:就当是跳槽了吧,这次跳了个巨型的槽,不只工作环境换了,就连生活环境也换了,一切都重新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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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自己既然能风风光光的活一次,自然也能风风光光的再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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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想着要怎样面对今后的生活,却见一位穿着墨绿色暗花绸缎长裙、两鬓斑白、面色憔悴的老****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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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语这几天虽然不闻不看,但也知道这老****便是那小丫鬟口中的沈嬷嬷,虽然这老太太说话唠叨了些,脑子略略笨了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