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斧落在地上,不偏不倚正砸在了倪古尔自家的脚背上,只是他这会儿却仿佛脑子秀逗了,目瞪口呆的盯着面前这个“蟊贼”,足足过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到了脚上的疼痛,“嗷”的叫了一嗓子,抱着一只脚表演起了单脚跳。
夏亚脸上有一丝恶意的笑容,双臂一撑,将怀中那棵大树就劈头盖脸丢了过去:“大个子,接着!”
“哇!不要……”
可怜的倪古尔只来得及叫了一声,就被大树的黑压压的影子压在了下面,幸好他总算还是没有白长这么大的个头,仓促之间双臂抱住了树干,勉力支撑,被压在地上,一张脸顿时就红得仿佛猴子屁股,呼哧呼哧喘息,撕心裂肺的叫嚷开来:“救命啊!!!!快把这该死的树搬开……咳咳……”
“毕达尔多,快用魔法!”还在表演裸奔的葛里终于有了反应,对着身边的魔法师同伴叫嚷了一声,那位毕达尔多法师顿时也有所动作!动作敏捷的往后跳了几步,从袖子里摸出一根比芦柴棍长不了多少的小木棍,捏在手里晃了几下,斗篷下飞快的传来了几个古怪的音符。
就连夏亚也忍不住心中忌惮了一下——真的是魔法师?!
他从小生活在野火原,对自己的武力值还是有些自信的,在野外和野兽魔兽搏斗,在野火镇里也不是没有打过架。看穿了这几个“高手”的底细后,就实在没把他们放在心上。可……这个家伙居然真的是一个魔法师?
自己可从来没有和魔法师打过架啊。
正心中有些忐忑的时候,却看见那个毕达尔多手里的木棍子迅速幻化出了一股光芒,将他自己笼罩在其中,然后“砰”的一声,一团烟雾爆了出来,在烟雾之中,就看见这位魔法师已经变成了一只会毛兔子,咻的一声,就窜进了草丛里,撒开蹄子往南边逃窜而去。
“……这就是他的魔法?”
夏亚险些就笑了出来,盯着那只窜进草丛的兔子,一手飞快的拔出插在腰间的火叉丢了过去。
噗!
那火叉化作一条黑光,准确的命中了兔子的尾巴,顿时就把那只兔子钉在了地上。一团血光之后,毕达尔多法师一声惨呼,显出了人形,趴在地上哀嚎,屁股上插着夏亚的那把火叉子,伤口还在不住飚血。
“哈哈哈哈……”夏亚几个大步赶了过去,一脚踩在了法师的屁股上,将火叉子拔了出来,这个举动又让毕达尔多的惨叫抬高了几个音阶,趴在那儿不停的挥舞拳头捶地。
夏亚转过身来,现在就剩下最后一个对手了——那位女神射手玛沙。
别说她只是一个冒牌“暗夜女神”——就算是真的暗夜女神,手里没有了弓箭,在夏亚看来也不过就是个拳靶子而已。
“嗯……老家伙说过,男人最好不要打女人,所以你……”夏亚踌躇了一下,他想说的是“所以你自己投降算了”。
可美丽的玛沙小姐却大概误会了这位凶狠的蟊贼,面对这个一口气干掉了自己三个同伴的强盗,她吓得花容失色,小腿乱颤,忽然就一瘪嘴,哭了起来。
“哇……你你……你劫财就好了,可不许劫色……”
夏亚:“…………”
他瞪着一对眼珠子瞧了瞧玛沙,却忽然叫了起来:“劫色?对你这个丑八怪?你想得美!”
夏亚很愤怒,他觉得自己被侮辱了!劫色?就凭你这个丑八怪?
哼,就算老子要劫色,也要野火镇上索非亚大婶那样的真正的女人才行吧。
(老家伙在地下含笑九泉……)
夏亚走了过去,将挡在面前的那位白银剑圣葛里一脚踹飞,站在了玛沙的面前,一把将她手里的那张铁胎弓夺了过去。玛沙哪里还敢反抗,几乎是主动把弓丢给了夏亚,然后乖乖的蹲了下去。
“夷?”
这弓一入手,夏亚就觉出不对了。
如果是真的铁胎弓,那么分量自然是极沉的,可手里这副“铁胎弓”,轻的没有几两重,只怕那弓身虽然是漆黑,但是仔细一看就辨认出是刷了黑漆,屈指一弹,砰砰清脆响。
“切!我以为是什么好弓呢,原来是锡铁包的西贝货。难怪分量这么轻。”夏亚非常不屑。
锡铁这种东西又轻又脆,一般都用来做妆饰的。在野火真上,还有一些小孩子用锡铁做了剑来当玩具打打闹闹……
难怪刚才自己眼看这个女人拿了一把铁胎弓,居然拉了一个满月,射出来的箭却歪歪扭扭。
夏亚想了一下,这弓虽然是假的,但是当弓弦的银线却是真的。他一把将弓扯断,把银线拔了下来卷作一团,一股脑儿塞进怀里,匝了匝嘴:“你们还有什么好东西,不要让我搜身了,自己交出来吧。”
葛里趴在地上,畏惧的看了看这位大爷:“我,我们身上只有一些钱,就在我的皮带上……”
他的皮带已经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