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慢
淮左名都,竹西佳处,解鞍少驻初程。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自胡马窥江去后,废池乔木,犹厌言兵。渐黄昏,清角吹寒。都在空城。
杜郎俊赏,算而今、重到须惊。纵豆蔻词工,青楼梦好,难赋深情。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柳蓝初被一阵漫骂声吵醒了,他摸着剧痛的后脑勺,奇怪的看着房顶的大窟窿,这他令堂什么情况,记得刚才优哉游哉的开着车,被人给追尾了,后车下来三个大汉,二话不说就把他拉出来要“理论理论”,柳蓝初也不是啥善茬,就跟他们理论起来,后来后脑勺遭到了一个人的攻击,然后他就被人放倒了,于是就到这里了——莫非这里是医院?他环顾四周,房间不大,床旁边一支小桌,摆着几个精致的瓷杯,冒着冉冉热气,木质的床榻在柳蓝初眼里有点小,他一米七多一点个个子,虽然不高,但也比较瓷实,这小床根本——等等,现在不是床不床的事,这一套一套的古色古香的家具是怎么回事,我他令堂到哪了这是!
“你这个臭2表2字,老子写诗作画辛辛苦苦攒够了银子要为你赎身,而你却背着我养一个淫2僧!”
柳蓝初听着屏风后边一个男的正在骂街,淫2僧?什么情况,怎么还赶上捉2奸了?——写诗作画?赎身?这他令堂的到底是咋个回事。柳蓝初后脑勺嗡嗡的,脑子木乱的很,就听着那绿帽男还在肆意骂街:“你这个贱2人,公子我为你每天殚精竭虑赚钱赎身,为你守身如玉,而你可好,跟这淫2僧都睡一床上了?!”说罢就听着咚咚咚气急败坏的脚步声走近来。
柳蓝初正要起身,就看见屏风后面冲来一个怒气冲冲的男子,那男子长得还不赖,高高瘦瘦的,头戴方巾,身着长袍,是个许仙的打扮,他气的手指颤巍巍的指着柳蓝初说道:你这小白脸,我今天要教训教训你!”说罢便伸手掌掴过来,此时一声女子惊呼响起:“柳公子!”
柳蓝初满脑袋问号,什么情况,演戏呢?那男子的手掌哪容得他多想,“啪!”结结实实的一巴掌就扇在了柳蓝初的脸上。柳蓝初懵2逼了,他母亲个令堂的,演戏也不用这么逼真吧,再说我的台词是什么?眼看那男子的巴掌又要扇过来,柳蓝初哪能受得住这个,当下一伸腿给他一个尥蹶子,把那男的踹个跟头,说罢起身下床抬起胳膊抡圆了一个大巴掌山在那男的脸上,那男子哎哟直叫,旁边的女子也捂着嘴不敢出声。
柳蓝初可不是啥正经角色,他从小到大娇生惯养,父母近乎溺爱,养成了柳蓝初的暴戾脾气,从上学到毕业参加工作,只有他欺负别人,没听说过谁欺负他,在社会上结识了一大堆闲散人员,每天胡吃海喝横行乡里,甚至在胳膊上绣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提起这纹身别提柳蓝初多么后悔了,那次跟哥几个出去喝酒,喝了个酩酊大醉,哥几个一商量说去纹绣店搞点东西,结果柳蓝初稀了糊涂的就被纹身师纹了一堆花,等他醒酒了差点把纹绣店给拆了,好在柳蓝初心宽,老子纹花怎么了,老子纹花彰显我的个性。可后来他就有点蛋痛了,花柳花柳,非佳词也,柳某不胜唏嘘。
说起打架,这假许仙哪打得过柳蓝初,三拳两脚就给打的满地找牙,柳蓝初对这种弱不禁风的人很是瞧不起,认为男子汉就应该挺起来,哪能三级风吹倒,五级风上天,走出去岂不被笑掉大牙。打痛快了,柳蓝初坐在木床上,拿起桌上的热茶一饮而尽,随后对地上哀嚎的男子撇了撇嘴,抬眼打量了一下在屏风边上露个小脑袋瑟瑟发抖的女子,那女子梳了个流苏髻,身着浅蓝色的罗裙,要说是拍电视,就看这裙子,这电视的收视率也高不了,这也太保守了,除了露出手指,其他基本全裹上了,一点不漏,哪能有收视率,现在古装电视剧流行情趣汉服,露胳膊露大腿对吧,更有甚者露底裤,哇咔咔。那女子看柳蓝初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游荡,嘴里笑的却非常邪异,不由得缩了缩,柳蓝初打量着这位女子,见她在角落里像一个受惊的小鹿瑟瑟发抖,瞪着稍有雾气的大眼睛看着他,柳蓝初心想,这导演也不知道从哪个山沟子里挖出来这么一个水灵的演员,在电视上手机上怎么没见过?这是哪部戏,我居然还能插一脚。柳蓝初咳了两声,觉得自己既然是演员了,就得好好演,于是带着唱腔说道:“这位小娘子莫慌!洒家已经将这顽劣之人狠狠教训了!”
那女子颤颤巍巍的说:“这位大师,你打的这位柳永柳公子是我们这里的.....”他还没说完,柳蓝初瞪了瞪眼问道:“他叫什么?他也配叫柳永??”他上学就喜欢柳永的诗词,尤其在他暗恋女友玲玲那一段时间,给玲玲的情书里经常借用柳永的名句,听闻此人叫柳永,再加上刚才这厮对自己的无礼,抬起拳头又一顿拳打脚踢,那地上的柳永已经没力气呻吟了,柳蓝初大声说:“你这无赖泼皮,竟敢欺负女子,岂不令天下人嗤笑!自今日起,你就叫柳水了!听见没有!”他吹胡子瞪眼。而那地上的柳水呻吟着说:“听...听见了..”这戏过瘾啊,无良书生欺少女,无名英雄救美人,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