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谈与往日一样,从睡梦中醒来轻轻睁开了双眼,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山洞里,山洞内插满了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火把,这骤然的变化使他心中顿惊,忙翻身站了起来,当他看到洞中的一切时一颗心也随之跌入了万丈冰窟。
借着那烈烈的火光,他只见山洞内的地面上,四肢残骸零零散散的洒落了一片,那些残缺不全的尸体足有十余具之多,谭谈定睛看去地面上那些杂乱的尸身上,衣着尽是一些青色长衫,或用动物的毛皮裹身,袒胸露乳,显然不是现代人该有的穿着。
一阵剧痛传来,他只觉得腹部如火烧般疼痛难耐,忙低头看去,只见在自己小腹之上的白色衣衫尽被染为了一片血红,一道血肉翻滚的伤口,如一条长虫般盘踞在自己那略显白皙的皮肤上,继而蔓延至腰间。
“白衫!白色长衫?”谭谈没有过多的去在意自己身上的伤口,反而呆呆的凝视着自己身上那与古人相似的白色长衫,许久之后他似乎发现了自己的变化,忙伸手轻轻抚摸起自己的脸庞来,高挺的鼻尖,瘦削的轮廓,修长的身材,一头长及腰间的发丝,这哪里还是那个胖乎乎的谭谈?谭谈痴痴的感受着自己的变化,久久不能平息自己心中的激动。
“啪~!”一声脆响过后,谭谈捂着脸蹲在地上呻吟了起来。
“这不是在做梦,难道这就是穿越么?”谭谈心中懊恼,自己什么也没做,只是像往常一样睡了一觉,竟然也被穿越了?
谭谈是一个生性淡然,可以随遇而安的人,他是个孤儿,自小在孤儿院长大,十几岁便踏上了社会,过早的尝尽了人间冷暖,一颗心也早已被那复杂的社会淬炼的波澜不惊,但即便是那样,这骤然的,匪夷所思的巨变仍让他那一颗坚韧的心荡起了层层涟漪:“我貌似真的穿越了,只是不知道这是什么朝代。”谭谈二十岁,他不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只是挣扎在社会最底层的一个小工人,做的是纺织业,所以他在对历史上的知识也匮乏的很,从衣着上他并不能看出地面上那些人应该属于哪个朝代,但他却知道自己是真的被穿越了。
又是一阵疼痛传来,谭谈无奈的轻声咒骂着:“擦,为什么别人穿越都是便宜占尽,而我却刚到这里就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世间之事本就存在着诸多的不公!若不然也不只单单自己被穿越了,想明白了这些谭谈心中释然,强忍着满腹的牢骚开始寻找起包扎伤口的用品来。
他单手紧紧捂着小腹上的伤口,试图用压力来减轻血液的流淌速度,边俯身扯下了一具尸身上的兽皮外套,紧紧箍在了腰间,做完了这一切他感觉疼痛感减轻了许多,又想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不觉间又惆怅了起来。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世界,谭谈对自己未来将要面对的世界几乎是一无所知,这些又怎能使他真的可以保持往昔的淡然?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先看看情况再说吧!”乐观了本性确实为他抹去了不少的烦恼,谭谈很快便融入了现实,开始认真打量起周遭的环境来。
山洞已经算是很大了,足有百来平米,洞内的石壁如刀削般光滑,目光所及之处尽是些光滑的石壁,对一个山洞而言,石壁光滑如镜,洞内干燥舒适,确是无可挑剔,若在加上一台空调,一台电脑,这个山洞几乎可以与四星级宾馆相媲美,但问题就出在无论谭谈如何用目光搜索始终找不到洞口!
“没有洞口?那这些人是这么进来的?”谭谈并不认为这偌大的山洞,没有容人出入之处,便索性来到石壁旁认真的探索了起来,生怕错过任何一处石壁!
许久,一声无奈的轻叹之后,谭谈无力的瘫坐在了地面上,显然他并没有寻找到可以出去的地方,整个山洞的石壁,凡是他目光所能触及的地方,他都认真的搜索过了,仍一无所获:“擦,不会真的该走霉运吧?若没有洞口这些人是怎么进来的?还有自己!难道都是穿墙进来的么?老子还真不信没有出去的地方!”
谭谈仍不死心,又倔强的站起身来,循循在周遭的石壁上探查了起来。
“擦tmd!真没有出口,我岂不是真要饿死在这地方么?”很显然,这次的探查仍是一无所获,谭谈心中暗暗咒骂着,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突然感觉屁股下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狠狠的顶在了自己排泄垃圾的地方,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谭谈忘却了腹部的伤口,条件性的跳了起来,边用力揉.搓着屁股边大声对着地面上那块石头咒骂着:“擦你祖宗啊,搞什么东西?”一通大骂之后谭谈仍觉不解气,抬脚向地面上那块石头用力踩去。
谭谈用力踩在了石块上,与他所预想的不一样的是这块石块非但没有弄痛他的脚,反而被自己生生踩入了地下,深深的嵌入了地面中,谭谈见状心中惊诧不已,石质的地面不似土质松软,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该能够将石块踩入地下啊!
百思不解,而就在谭谈暗自纳闷的时候,一阵刺耳的“嘎嘎”摩擦声传来,谭谈忙循声望去,他只见在自己身旁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