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鸡尚未打鸣,刘老汉吱呀一声拉开了大门,悉悉索索忙活一阵,“刘明起床了,那劳什子大学不读也好,老刘家自古没有孬种,干哪行都出类拔萃!”
刘明近几天一直失眠,不知是哪出问题?
平时学习成绩好好的,一直保持年级前三名,偏偏独木桥上崴了脚给唰了下来,潭州府一中出面查过分确实要差那么一点,仔细审题错的大部分常识题。简单的说,本不应该出错的地方点错了钩钩,出乎意料的表现惊落一地眼球。
校长很不信任的看了刘老师一眼,当着招生办官员考究刘明,哪知这下刘明答题命中率超高,众官员和老师轮番考究亦是如此,拿着试卷左对右对,卷子上确确实实错了,现场答题真的对!只好把刘老师拉到一边安慰,这是那个什么综合症?
潭州府一中教书的堂叔叔刘老师无奈的摇摇头,自顾拍着额头把侄儿送回乡下,哥俩当着刘明有说有笑,背后却是哀声叹气!
那时刚刚恢复高考俩年,刘明叔叔不知花了多大的劲,才把侄儿接进城里读书,本指望侄儿为老刘家争光,为潭州府一中争光,哪知到头来美梦一场空!
“望山哥,刘明可能压力太大,这个暑假您把他当牛使唤使唤,等他从学校的怪圈内跳出来,重读一年肯定不会再紧张。”刘老师想到了减压的好方法。
刘老汉送了刘老师返城后,正好收割早稻插晚稻的季节,田里正要人做事,真个不再讲客气!直直拿儿子这头小牛犊当马骑,天未明就喊起来去插田。
刘明揉一把惺忪的双眼,摸黑爬起床拉开门站阶沿适应了一会,发现外面挺亮堂,穿着裤衩背心跟着刘老汉落后一步到了秧田。
“明儿,你去插田,昨晚扯好了部分秧苗我再扯一点,够你今天插一天。”
刘明没有言语乖巧的装满一担秧苗,踩着单薄的田垄左右歪歪走向小山冲,路程不是太远弯弯扭扭俩三里而已,小心又小心,稚嫩的肩膀很不争气压的有些痛,毫无来由担心他人笑话,过大垄忍着不肯换肩。
可在刘老汉眼里儿子好似有把蛮力,秧田里水淋淋的一担秧挑得起,不再担心刘明洗了一把手脚,换了行当去犁田。
进了小山冲,瞧瞧四下无人,哪里会有人?这小小山冲内的田土都是他一家的,急忙换肩不小心担子一端撞到了山矿,刘明自个不知咋回事,直接往路边的山矿下一倒便人事不知,时间一点点慢慢过去,刘明摔晕在山沟沟里无人知晓,就那么静静的好像睡着在那。
天边露出了鱼肚白,太阳跃出了地平线,小山冲内不再黑暗,刘明倒在山沟沟里,额头磕在一块石头上,鲜血染红了石头,人毫无动静好似呼吸都没了。
小山冲内都是刘家责任田,除了刘老汉进进出出再无外人,无人发现的刘明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还是静静的躺着,幸好额头的血染红那块石头后不再流,刘明也渐渐有了呼吸可是始终没有醒过来。
正处在玄妙的梦乡之中,倒地磕在石头上的刘明,隐约感觉股股清凉自石头上传过来缠绕在脑顶,随着清凉传送越来越舒服,聚集在脑顶的清凉变成了无数的星星点点飞来飞去。
明明躺在那一动不动的刘明恍惚处于另一个空间,亦可能是灵魂出了体,出体的灵魂生了透视眼,透视过刘明自己的头皮,看到清凉变化的星星点点,在脑顶表皮下头骨上自由组合变化,脑后一个白点在内六个在外黑点排成排护卫,脑左三个白点在里成一排,八个黑点在外沿。
天啊!这是什么?
刘明好似清醒过来,对自己能看到脑顶内部的情况感到大吃一惊!晕乎乎内外依然没知觉,安安静静睡在山沟沟里,比起不久前稍稍有了变化,额头不再流血好像结了痂,睡在那似乎还有一点小鼾声。
夏天八点钟的太阳很晒人,刘明好像受得住晒,睡在山沟沟内少说也有三个小时,扑鼻子倒下去的摸样,保持的一成不变!
刘明母亲忙活完家里的事,来小山冲喊儿子回家吃饭,刚进山冲便被眼前的场景吓瘫,眼泪鼻涕横流哭天喊地,正在田土中忙活的人们,人人直起腰大声问道:“刘婶怎么了?”得不到回答只听得嚎啕大哭。
原来刘明母亲看到儿子,倒在路沿下五尺多深的山沟沟里,一担秧苗一头在路上一头在沟里,误以为刘明就这样抛下她走了。
老刘家老老少少闻讯飞奔而来,“刘婶不哭,明儿有呼吸,就是额头磕破了点皮,可能流多了点血。”
俩个年轻的小伙,刘明的堂哥哥跑的最快,接连跳到山矿下抱起刘明,众人七手八脚将刘明接上路沿,刘明母亲听说儿子活着也不哭了,不顾众人拦阻,执意亲自背着刘明回家。
刘老汉失魂落魄赶了过来,半路想接下儿子被老婆横了几眼,只好继续去看现场,看到那石头上红红的鲜血,气就不打一处来,这石头哪不好呆,偏偏要呆在这个山沟沟内,磕坏了儿子啷个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