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光是一场教学,更是一场对众人心灵上的撕裂与鞭挞。
虐杀同类的强烈背德感第一次充斥着森乃伊比喜的胸口。
他害怕了,他在想如果当年被俘虏的他遇到了炎炎,又会是怎样的一种场景。
脸部头部的刀伤烫伤钻裂伤原本是他无比骄傲的勋章,但在这一刻,却显的似乎有些可笑。
昏暗的审讯室中鸦雀无声,静静燃烧的烛火偶尔噼啪作响,闪出几朵微不可见的灯花。
一张张暗部面具后是一副又一副铁青的面孔,不断滚动的喉头强压着身体的不适。
明明是一个乖巧如沙弥般的身影,却让所有人看的浑身发寒。
身为暗部,他们每个人都接受过反审讯训练,或忍术,或幻术,或刑罚,每个人挺了过去,并有着充足的经验。
唯独这个,他们感到了深深的恐惧。
这已经不能算是审讯了,他们看到的只有无处宣泄的暴虐,所谓的经验在这里根本就是狗屁。
“光是有些空泛了,需要我来个现场教学吗?”
炎炎的话让众人浑身一抖,下意识的摇起了头,剩余几个间谍更是面容扭曲,不停撕声呐喊了起来:
“我!我!”
“你问什么我都!给我个痛快!”
“求你......求你了!火影大人!求您了!”
“不要啊!”
突出眼眶的眼球和无法控制而涌出的涕泗看的纲手面色发黑。
好的生死置之度外呢!
这矮子还没开始审呢!
根部策反培养的间谍就这水准?!
就连正在欣赏弟子精彩教学的志村团藏也忍不住摇了摇头。
此非战之罪,他确信无论哪个忍村的间谍都扛不住这个......
“凡生者,无恶罪,可杀不可虐啊,炎炎。”
苍声无奈的响起,语气中满是复杂。
炎炎的手段猿飞日斩也在旗木卡卡西和夕日红的口中有所了解过。
然而今他却是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几年前那两人向他报告时的心情是何等煎熬。
就是血雾里也找不出第二个像这样的人,如果火之寺的僧侣都是这样,还是赶紧灭了拉倒吧。
把一群疯子放在家门口,寝食难安!
看不下去的猿飞日斩,伸手拍了拍歇斯底里的间谍劝慰安抚道:
“更何况,是投向我们的同伴呢。”
森乃伊比喜猿飞日斩再了解不过了,所谓死后施虐也只是善心发作罢了,恐吓后来者居多。
毕竟人死后也感受不到什么痛苦了,谁知道让这混蛋成了无能。
仅仅一晚的时间,这个混蛋将大半个暗部恐吓了个遍。
本想借这个机会激起团藏隐湍想法,看来现在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浑浊的眼眸暗自愁闷着。
“这世间有大罪大恶者可是数不胜数,又有几人手上没有粘过无辜者的血呢。”
炎炎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收起了千机伞。
今他都算是收敛了,大明十四势可还没摆出来呢。
“大罪大恶者杀了就是,你还要如何!”
纲手有些愤懑,这样的手段与那些所谓的大罪大恶者又有什么区别!
“如何?”
炎炎咧嘴狞笑道:
“虐其千百遍,以儆后来者!”
稚嫩冰冷的声音如同寒风般吹过......
玉兔西沉。
昏黄幽暗的审讯室内一片死寂,门外师徒二人缓缓离去的脚步声也逐渐消失。
数不清的暗部悄然徒了阴影处,只是身体与精神上的不适久久不能褪去。
半响,纲手咬着银牙恨声道:
“他可真是个疯子。
猿飞日斩只是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不置可否道:
“原本以为炎炎与团藏不同,现在看来更是与我们不同。”
“老夫渴望木叶的新一代如他一般,又庆幸木叶的新一代与他不同。”
“唉......”
“这个混蛋一旦发现自己身处棋局,就会做出自己最擅长的事情。”
猿飞日斩的叹息声充斥着欣慰与矛盾。
他考虑到了炎炎的实力与能力,唯独忽略了炎炎无法无的性格。
“他除了砍砍砍还会什么!”
纲手的语气虽然不屑一顾,但又不得不承认炎炎那令人望而生畏的武力。
“砍砍砍只是手段,掀翻棋盘才是目的啊。”
猿飞日斩背着手凝望着炎炎离去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