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李信草草的吃过了早饭,简单清点过物品后,火急火燎的冲出了房门。奔跑在院子当中,正好被从厨房走出的母亲看到。眨眼间,李信已经快速的跑出了大门,可是在他的身后,也传来了一句母亲的叮嘱。“你这孩子,大早上的着什么急?还有,刚吃过饭,你别跑那么快。”看着李信消失的背影,李母皱了皱眉,端着手中的咸菜碟走向了堂屋。才一推开房门,就对坐在凳子上喝米粥的李父抱怨道:“这孩子怎么回事啊?这么着急忙慌,我听说那个案子不是已经结束了么?连凶手都抓住了。“谁知李父听完头也没抬,双眼继续盯着面前的粥碗。不过嘴上却解释道:“我哪知道?估计是有事儿吧。刚刚吃饭的时候,听他提过几句,好像是那个案子还有点问题没有弄清楚,这么着急可能是找他二叔去了。“一口米粥下肚,又催促的说道:“你就别管那些了,快把咸菜拿来,一起吃饭了。”出了大门李信并没有直奔县衙,而是转身跑向了隔壁的李武家。两家人实在太熟悉了,这种大白天的情况下,相互串门都不用叫人,直接推开大门就往里走。来到房门前,发现两扇门半开着,只有李武一人坐在堂屋。嘴里还叼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折下来的小枝,正悠哉悠哉的剔牙。“你吃过饭了?”“嗯,早就吃完了。”看着李武那贱贱的模样,大早上的就剔牙,这是吃肉了还是吃饱了撑的,李信就忍不住想说他两句。”你早上吃的什么?““饼啊?怎么了?““吃饼还能塞牙缝啊?”“嗯,粘在上牙床上了,用舌头弄不下来。”这理所当然的回答,怼的李信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就在他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李武右手捻动这小枝,撇着嘴反问道:“不对啊,今天你怎么出门这么早?“一句问话,反而提醒了李信,让他想起了今天早上的正事。“别坐着了,赶紧跟我去县衙。”说完拉起李武的胳膊,就向门外跑。“哎哎哎,有什么事你说明白啊,这拉拉扯扯的多不合适。”顾不上李武的捣乱,李信一边往外走,一边解释道:“还是案子的事呗,昨天晚上我又想了一遍。最后我发现赵大良这人不老实,之前,他很可能骗了咱们两个。“李武甩开胳膊后也是一愣,随即高声骂道:“果然如此,我早就看这家伙不顺眼,蔫儿坏蔫儿坏的,背地里肯定藏着点斜的歪的,昨天我就不应该对他留手。“几个跨步冲出去,李武就已经超过李信,跑到了前面。看样子就知道,他是准备去教育赵大良,只是还没跑多远,又突然停了下来。“唉,现在人已经抓进去了,大牢那边我也没熟人,不好动手啊。”赶上来的李信,直接白了李武一眼。“你想什么呢?咱们现在应该去找二叔,把这些发现告诉他,这才是要紧的事。”叹了口气有些垂头丧气,李武只能无奈的说道:“也对,反正人都已经抓进去,他又跑不了。后边怎么审问也不归咱俩管,让二叔和上边的人烦心去吧。“县衙内,张冲的房间。此时,张冲正坐在书案后的椅子上,那是他的老位置。李信和李武也如以前那样,站在他的对面汇报。两人已经来了一段时间,而李信也已经把几个明显的矛盾点,都重点说了一遍。话音结束,李信最后略带着几分急促,又向张冲总结道:“这就是我昨晚发现的问题,我估计一开始在戏园子审问的时候,赵大良没有老实交代。还有昨天的供词,我们也不能全信。“谁知听完李信的解释后,张冲却很是随意的对二人说道:”这件案子啊,你们两个就别操心了,赵大良已经全部招供了。“如此回答让李信一时没反应过来,同时心中也在纳闷。“招了?昨晚才刚刚关进大牢,什么时候审问过他?按照以往的惯例,应该今天才会正式审问。”没有弄明白张冲话里的意思,李信也正准备反问回去。这时,站在另一侧的李武却开口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些现行犯,交给大牢里的那些人,十个有十个都能认罪。”对于李信表现出来的疑问,除了跟他十分默契的李武给出了解释。坐在他对面的张冲,自然也看的明明白白。随即又详细的说明了缘由。“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今天早上县令大人传话儿过来,说他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你们办的不错,还说你俩立了大功,等过一阵子给你们发赏钱。“一听到有赏钱,李武马上就来了兴趣。只见他动作迅速,身形灵敏的凑到张冲近前,又是倒水端茶,又是捏肩捶腿,摆出了一副狗腿子模样,开始旁敲侧击关于赏钱更详细的内容。“嘿嘿、二叔,您知道县令大人具体能赏下来的多少么?”听过了张冲的解释,李信却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再次对张冲说道:“二叔,你还是抽空跟县令大人说一下这些问题吧,我觉得还是挺重要的,赵大良这么处心积虑,肯定隐瞒了一些关键的东西。“见到李信坚持,张冲也只好答应了下来,并表示一定把原话带到。一番交流过后,两人离开了张冲的房间。此时李信的内心也有几分无力。抓人对他们来说,属于分内之事,可是关于事件的后续发展,如果县令不主动传唤二人,他还真的不好去插手。慢慢的跟李武出了县衙。此时的两人,又恢复到了以前的巡逻任务。走在大街上,李武早就看出了李信有些闷闷不乐,同时也猜到了李信的还在想着案子的事。之前在县衙时,他一直没有开口,现在两人已经到了大街,李武又出言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