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知道,以前他还说华莹是他唯一的选择,一定会和华莹在一起,如果他知道华莹订婚了,怎么会说这种话?”骆嘉宁已经是咬牙切齿,“我早就说华莹阴险狡诈,陈行就是不信我的!”
李星晚道,“应该找个机会提醒他一下,可是我没办法开口,我的身份特殊,一开口肯定会被认为是别有用心。”
“我来说,我不怕他讨厌我!忠言逆耳,他难道不懂?”骆嘉宁冷哼道,“我一定要让他看清华莹的真面目!”
李星晚黯然道,“可是陈行都不肯见我们了。”
骆嘉宁道,“江城就这么大,不信找不到他!”
*
就像骆嘉宁说的,想要见面,就算是异国他乡都能见到,何况都在江城,只要有心,总能遇到。
年后有个大学同学结婚,婚礼前一天晚上安排酒宴,陈行和彭宴李希文几人一起过去,在包房里遇到骆嘉宁和李星晚。
包房很大,喝酒、k歌,还可以打牌,来了将近二十个同学,一团热闹。
陈行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坐下,但很快便有其他人凑过来,主动打招呼、攀交情。
陈家的社会地位,加上陈行在凌氏的权利,注定他一出现就会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
有认识李星晚的人,坐在一起和她聊天,知道她和陈行分手了,很是遗憾的道,“星晚,你为什么和陈行分手啊?要是你们在一起,肯定早就结婚了,做陈太太多风光!”
闻利华就在旁边,闻言一语双关的接口道,“外国男人香啊,是吧,星晚?”
骆嘉宁听到闻利华阴阳李星晚,顿时不高兴了,“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我可不像某些人一样,说话还要拐弯抹角,含沙射影!”闻利华嘲讽道。
“你、”
骆嘉宁想发火,被李星晚拉住。
李星晚面色不变,柔声道,“今天是赵临喜事宴请,不要吵架!”
骆嘉宁努力把火气压下去,冷笑道,“星晚顾大局,我不和某些人计较。”
闻利华冷嗤了一声,转身去和别的同学聊天了。
惹事的同学也赶紧转移了话题。
骆嘉宁一直盯着陈行的动静,看到他出去接电话,起身跟了上去,站在走廊的一侧等着他。
等陈行打电话回来,她立刻迎过去拦住他。
陈行脸色冷峻无波,“什么事?”
骆嘉宁把提前准备好的手机页面举到他面前,“这里提到的华家千金,是不是华莹?”
陈行扫了一眼,淡声道,“你要是好奇,可以自己打电话去问!”
“就是她对不对?”骆嘉宁眼睛瞪圆,语气鄙夷刻薄,“她骗了你!她本来就有未婚夫,竟然还和你以男女朋友的关系同居,这种不要脸、”
“骆嘉宁!”陈行声音冷怒的打断她的话,“华莹是什么样的人,轮不到你来评判!”
“你还护着她?”骆嘉宁觉得不可思议,“你看报道的内容没有?初一那天,华莹在医院里陪了未婚夫一整天,难道你还妄想她喜欢你?”
(
陈行一双深褐色的眸子颜色越来越幽暗,睨了骆嘉宁一眼,抬步离开。
骆嘉宁不甘心的再次追上去,“这种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你喜欢,星晚才是最爱你的!”
陈行倏然转身,眼中泛着寒意,“我再警告你一次,别再随便侮辱她,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骆嘉宁被陈行的态度吓到,他眼神愠怒、冷漠,像是看一个让他厌恶的陌生人!
她心里重重一沉,仿佛此时才明白,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已经耗尽了陈行和她从高中时建立起来的情义。
她甚至毫不怀疑,她如果再说下去,陈行会狠狠给她一巴掌!
骆嘉宁心里涌上慌张、惶恐,以及想要挽回的无力感,呆呆的看着陈行转身而去。
男人背影清冷决绝,似是一句话都不想再和她说。
学生时期,单纯深厚的同学友谊,到底是回不去了!
就因为华莹吗?
她回到李星晚身边,脸色依旧苍白难看。
李星晚低声问道,“怎么了?陈行不信你说的?”
骆嘉宁眼睛泛红,哑声道,“他变了,他已经完全被华莹迷惑住了。”
李星晚蹙额,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抚,“慢慢来,任何人接受事情真相都需要时间。”
骆嘉宁慌道,“陈行还会回到我们身边吗?”
李星晚目露思索,“我相信,他会想明白的。”
骆嘉宁得到了稍稍一些安慰,“是的,他早晚会看清楚华莹是什么人!”
很快到了开宴的时间,骆嘉宁本来想拽着李星晚坐在陈行身边,但陈行身边都是男同学,她也只好找了较近的位置坐下。
宴席上有男同学对李星晚献殷勤,主动帮李星晚夹菜、挡酒,本来骆嘉宁想做护花使者,但想到什么,不但没有阻拦,还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那个男同学。
她坐在一旁,看着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