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徐铭,今年十七岁,在读高二,母亲生下我因为大出血去世了,父亲重新找了一个,有了新的家庭。
而我,从小和外婆、外公生活在一起,直到十五岁那年,二老相继去世,我成了孤儿。
学校知道这个情况后,让我在图书馆边打工边学习,我也比较努力,每年都能拿到奖学金,再加上打工的工资和困难补助,也能够生存。
今天周末,像往常一样去图书馆打工,不出意外的话,我要出意外了。
“小心!”
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响起,小女孩呆呆的站在人行横道上,就快撞到时,一双手将小女孩推开。
“砰!”撞击声响起,我躺在了地上,嘴角流出鲜血,看着出租车上下来的中年男人,身形消瘦,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满脸焦急和懊悔,他跑到我身边,能闻到一股膏药的味道,“应该是开着车贴膏药分心了吧。”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纷纷拿出手机拍照,我的意识慢慢模糊。
再清醒时,已经在医院急救室里,吃力的将眼睛睁开,看到医生摇了摇头,我看着病床旁边的警察,缓缓抬起手将氧气罩拿开,虚弱地说道:“我不追究那位司机的责任。”
话音落下,心电仪响起了平稳的滴声。
意识穿过一道白光,我站在病房的床边,看着医生将白布盖在我的脸上,两团金色光点从床边的警察身上飘出,钻进了我的身体。
我正在疑惑时,病房门被推开,一个护士拿着一份器官捐献协议走到医生旁边,“林医生,他是器官捐献者。”
听到这话,病房瞬间安静下来,医生和护士走到床边,对着我的尸体深深地鞠了一躬,又从他们的身体里飘出七八个金色光点钻进我的身体。
“我是死了吧,原来死了真的会变成鬼。”,安静的病房里只剩我站在床边,抬起双手可以从掌心看到地面。
一阵白光闪过,我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病床旁坐着一个瘦小老人,佝偻着身子,穿着一身寿衣。
盖在我脸上的白布被掀开,清秀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老人就这么坐着,感觉他在说些什么,可是我听不清,大概过了十分钟,老人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塞进了我的手里。
奇怪的是玉牌塞进我手里的同时,站在床边的我手中也出现了一块玉牌,墨绿色的古朴玉牌,上面雕刻着一尊佛像。
病房里一阵阴风吹过,地上开了一个洞,老人站起身来向洞里走去,突然停住,转头看向我,脸上挂着慈祥地笑容。
奇怪的是,我能看到老人在看着我,能看到他的笑容,可是我却看不清他的样子,老人走进了洞里,洞口慢慢合上。
同时,我的身后出现了一白一黑两道身影,两道身影出现后,我本就虚弱透明的身体,似乎就快消散。
转头看去,白衣满面笑容,身材高瘦,面色惨白,口吐长舌,头上的官帽写着“一见生财”四个字,黑衣面容凶悍,身宽体胖,个小面黑,官帽上写着“天下太平”四个字。
这二位爷,谁人不知,一见生财谢必安,天下太平范无咎,看见这二位爷我满脸恐惧,双腿打颤,向后退开一步。
“徐将军切勿惊慌,我二人前来可不是为了拘你的。”阴恻恻的声音从谢必安口中说出。
“将军?”
看我满脸疑惑,范无咎接着说道:“请将军跟我们走一趟,自会有人和你解释的。”他这声音一出,犹如平地炸雷一般,着实把我吓一跳。
也不等我说话,这二位爷一人抓我一只手化为一道阴风,消散在病房里。
再出现时,似乎到了郊区,寥寥几盏路灯,黑白无常两位爷将我夹在中间,“二位爷,咱们这是去哪,能不能和我说说?”
“我们带你去的,自然是地府。”说话的是谢必安,声音还是那么阴冷,无论听几次都能感觉坠入冰窖。
身体感觉穿过一层水面,空间荡起波纹,抬头看去天空灰蒙蒙,感觉很压抑,左边有一座建筑,类似古代衙门一般,匾额上写着土地庙,看到这个,我知道已经到了阴间。
以前看过书,阴间十三站,第一站就是这土地庙,说白一点,就是办事处,土地是天下各路堂口和神界沟通的一个重要使者。
黑白无常将我引到庙前,土地打开一本册子,找到我的名字后,看他拿着笔在名字上一划,这代表着我在人间的一切就再无联系。
又看他拿出一张黄纸,书写几行,盖上印章,这就是阴间路引。
拿上路引向前走了一段,一座高达千丈,坚不可摧的牌楼出现在前方,牌楼铁链缠绕,两串白色灯笼闪着幽幽白光,白雾四起,黄纸飘飞,门前白骨成堆,悲鸣之声响彻四周,仰头看去三个大字—鬼门关。
鬼门关两侧各站一人,身着战甲,面容威严,神荼手持缚鬼索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