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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一然并没有因为小平头的恭敬而飘飘然认不清自己的位置,他十分清楚对方的恭敬是建立在江喻之对自己的态度之上,更是清楚他的询问也只是在暗暗根据自己的行为来评估自己。
小平头对霍一然的处理很满意,但却没表露出来,依然是恭敬地回道:“是的,霍先生。”
陆靖沉是个能伸能缩的人,在察觉到大势已去之际,他整个人都低调的把自己当作透明人,躲在了桌底下,一动不动。
当下听霍一然的话后,更是尽量将自己往桌底缩,唯恐霍一然会看到自己,再像江喻之对陆峰洋一样对自己。
但现实是事与愿违的,陆靖沉越害怕什么,现实就越会发生什么。
伴随着‘咚、咚’的拆房子声音,霍一然的嗓音落在陆靖沉的耳中如同地狱而来般残酷。
霍一然说:“陆靖沉。”
陆靖沉心中发寒,但面上不显,从桌底趴出后装做坦然直视他,“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陆靖沉会害怕,是因为倘若换成他处于霍一然的位置,他一定会痛打落水狗将之前欺自己辱自己的人赶尽杀绝,绝对不会留下祸根。
霍一然语调平淡:“你怕了!”
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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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靖沉死命掩饰的事就这样被他赤裸裸的说了出来,脸色当场青红交错,“霍一然,有种的话,你就亲手杀了我!”
他是个善于观察的人,从霍一然的种种行为里看出他不敢沾人命的根本,故意刺激他。
在陆靖沉看来,霍一然这是胆小如鼠,他根本不敢杀自己。
所以这是他唯一能找回点面子的地方。
霍一然根本不上当,只是低着头,修长的手指整理着衣袖,低垂的眉眼,漠然的说道:“我让人将江、周两家的东西找出来,恰好你身上的怀表与江家的物品十分相似……”
霍一然的话还没说完,有眼色的小平头就喊人去将陆靖沉的衣服……剥光。
江、周两家的东西根本没有照片或者画册,有的只是文字描述。
霍一然那样说的目的就是见仁见智了。
眼见陆靖沉浑身只剩一条四角短裤,霍一然瞄了眼对方身上纵横交错、化脓的伤口,淡淡的说道:“这里还有女眷,你们带去院子里……好好找找!”
他指的女眷并不是苟喜雅,而是早就被驱赶到墙边蹲下的陆家佣人。
小平头等人一向都不爱与这样的佣人计较,除非对方惹到了他们,若不然还是会当对方是人看待,当下听到了霍一然的话也没任何意见。
可陆靖沉的意见大极了。
寒冬之下,身无寸缕,这跟要了他的命没什么区别。
然而,地下城的人不愧是熟手技工,在霍一然的命令一下就拿了陆靖沉的衣服揉成一团塞到了他的嘴里,随后还拿绳子将其绑了起来。
若不是被好几把枪同时怼着,陆靖沉绝不会妥协的。
陆靖沉在等,等那个人来救自己。
毕竟若是光靠陆峰洋所谓的‘偏爱’,年轻如他也不可能早早压下一切陆家反对的声音当上了家主。
这一切也不过是因为他身后有人罢了。
然而小平头又岂会让陆靖沉有反咬霍一然一口的机会呢!
能被江喻之带出来,且还放心留下给霍一然用的人,必定是他忠心的人。
既然是忠心的人,那就代表着小平头知道很多事情。
例如,陆靖沉觊觎疑是江喻之外孙的媳妇这事。
“嘭!”
出到院子后,小平头就假装枪支走火,子弹堪堪擦过了陆靖沉的大腿根。
虽没像陆峰洋一样被废的彻底,但按照小平头的经验所得估计也起不来了。
小平头带着嗤笑对躬成虾米的陆靖沉说道:“知道吗?我们地下城没什么值得称赞的地方,但对于护短一事,我们一直做的很好的。假如你还有日子能活,记得擦亮眼睛,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觊觎的。”
自相残杀是他们的特色,一致对外是他们的原则。
说完,小平头就安排人在这盯着陆靖沉,自己则回到了屋里。
一进屋,霍一然便勾了勾唇问道:“不知我该怎么称呼你?”
“江深,是江先生收养的其中一个孤儿。”江深宠辱不惊的说道。
“我叫霍一然。”
江深歪了歪头看着他,突然露出了个浅浅的笑。
……
同一时间,王翠花与周微悦将元元送到了派出所后并没有立马就回大丰大队。
她们以逛百货大楼为楼硬是拉着池锋国在余县里呆了一个下午,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