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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夫人又怎么会听不出姜幼宁话里的意思?
说杜慧兰比她大,已经嫁进将军府,不是在娘家,爱怎么就样怎么样。
她好不容易把话接回来,被姜幼宁这么一说,再次让她无法开口。
也不像传言中那么蠢笨无知。
怪不得女儿斗不过她,如此有心机的女人,她女儿怕是要吃苦头了。
不管如何,她今日来将军府是为了给女儿打抱不平的,不然,日后女儿还怎么在将军府混?
“谢夫人,今日来是为了我女儿来的。”
姜幼宁闻言就知道杜夫人要说正题了,和她们说话真累,直接说不行吗?非得转几个弯,还不是要说?
“杜夫人请说。”
杜夫人道:“我女儿前些日子被谢夫人责罚杖刑跪佛堂,可有此事?”
姜幼宁很大方的承认,“确实有此事,不过杜夫人不必在训导二夫人了,二夫人已经知错,我也不是抓着错处不放的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杜夫人,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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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夫人闻言差点气吐血,一向端庄的她,此刻有些崩不住想骂人。
她是来给女儿做主的,谁要罚了?
“谢夫人说的是,我女儿再犯错,也不能杖罚,若打坏身子,谢夫人可当不起。”
姜幼宁扫了一眼杜慧兰,“杜夫人瞧二夫人现在可好?”
杜夫人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儿,哼了一声,“现在是没什么事,保不准下次会出事。”
姜幼宁闻言笑了:“杜夫人可真会说笑,犯了一次错,又怎么会犯第二次?二夫人如此聪慧,定然不会再犯了。”
杜夫人气得咬牙切齿,也顾不上撕破脸,拍桌而起,“谢夫人,你打我女儿二十板子,就想这么算了?真当我杜家是好欺负的?”
姜幼宁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杜夫人这话从何说起?难道我身为将军府主母,二房犯了错,我还不能罚了是吗?”
不等杜夫人开口,姜幼宁又道;“这里是将军府,杜夫人这是欺负将军不在家,来撒野吗?”
杜夫人哼了一声:“你欺负我女儿在先,难道我还不能为我女儿做主吗?你有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姜幼宁也站起身,冷声道:“杜夫人,我敬你是长辈,你无礼之处我也不计较了,你仗着将军不在府里,上门来撒野,我可不惯着。”
杜夫人道:“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是来讲道理的,是你欺人太甚。”
姜幼宁道:“我是一品诰命夫人,夫君是将军,杜夫人出生书香门第,最讲究礼数,你进门一没行礼,二不讲理数,三耍泼蛮横,不知道的还以为杜夫人是市井泼妇。”
官大一级压死人,就谢璟的身份,足以让杜夫人抬不起头来。
杜夫人何从被一个黄毛丫头怼的哑口无言?
最后,杜夫人带着一肚子气离开了灵犀院。
杜慧兰见姜幼宁如此厉害,连娘都没办法,能靠的也只有爷爷了。
“娘,这件事只能找爷爷了。”
杜夫人道:“你爷爷大病一场,我怕……我去试试。”
为了女儿的幸福,无论无何,她都要去试试。
有了杜夫人这句话,杜慧兰心里有了期待,爷爷那么宠她,肯定会帮她的。
杜夫人回到杜将军府,片刻也等不了,去找杜大将军。
杜大将军大病初愈后,一直在自己的院子里休养。
杜夫人在下人通报后走进来,看见坐在藤椅上的老爷子,她上前福了福身,“爹。”
杜大将军抬眸瞧了一眼儿媳妇,“有事吗?”
杜夫人道:“爹,今日兰儿回来了,在我怀里哭了好一会,受了好大的委屈。”
杜大将军闻言皱起眉头,“她受什么委屈了?”
杜夫人把女儿受的委屈一一道给老爷子听。
“爹,谢夫人仗着是谢璟的正妻肆意欺负兰儿,我上门去和她讲理,她却端着架子自以为是,说我上门撒野,说我们杜家比不上她谢家。”
杜大将军戎马一生,立下赫赫战功,谢璟还是他一手带的。
听儿媳妇的话,自然有些不高兴。
“她当真这么说?”
杜夫人道:“爹,我怎么会骗您?那姜氏心机深,咱们兰儿在将军府指不定吃了多少苦头,受了多少委屈?”
杜大将军闻言眉头紧皱,“我上战场杀敌时,她还不知道在哪呢!”
杜夫人抹了把眼泪,“爹,你可要为兰儿做主啊。”
杜大将军哼了一声,“真当我杜家无人,敢如此欺负我孙女?”
“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