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醒了!“
李墨睁开眼寻着声音望去,就看见一个年龄约摸十四五的少年一脸欣喜的站在床前。少年手中拿着一个白色的瓷碗,看见自己醒了立马将碗放到身后的桌子上,过来小心翼翼的扶他。
就在这时,李墨感觉脑子一阵剧痛,像是有什么钻进来。李墨一愣,原来是赶上了穿越军的浪潮。
李墨本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因为毕业的伤心之情和舍友晚上喝酒一直到第二天。昨晚的最后一点意识是宿舍的老三要带他们这大多童子鸡去找乐子。没想到啊,没想到一睁眼就穿越了。这**的。不知道后来去没去那地啊,唉!算了算了,自己可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去了估计也起不来。
没成想到这个身体的李墨还是个举人。这是穿越到古代了,李墨心想。紧接着李墨就懵逼了,大康是那个朝代啊!
看了一会原身的记忆李墨直呼好家伙!
“少爷,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啊?“正在说话的人大名叫做李有,是李墨的书童,今年十七岁,比原身只小一岁。李墨看着李有有些稚嫩的脸忍不住吐槽,你管这**叫十七岁的孩子怕是毛都还没长一根。
“大有啊,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浑身没劲啊?”李墨一边回忆着原身记忆一边问道。李有打小就跟在李墨身边,原身一直叫其大有。
“少爷,您已经病了三天了,前面刚醒来,没醒多久你就又睡过去了。”
李墨一听忍不住吐槽,这哪是睡过去了,是睡到下面去了!
李墨,字文和。淮南道陵州房县人。景帝泰和四年举人,也就是去年刚刚中的举人。刚过完年就进京来参加本次春闱。本来是想着这回来就是积累下经验走个过场,没成想给自己走没了。
原身李墨本就是个南方人,而大康的京城永安说北不算太北方,但是要说它是南方那就是八百杆子打不着了。春闱在二月初举行,这时候永安的气温只有几度,加着春闱九天,都要窝在贡院的棚子里,这科举绝对不好受。原身参加了一场就受了风寒,硬挺着去参加了第二场,还没出来就昏过去了。最后是贡院的吏员给抬出来的。
出来的时候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看着自家少爷这样书童大有可是吓坏了,连忙雇了个车给带回了客栈。又马不停蹄的找来了郎中。郎中说风寒入体多日多半是没救了,开了几贴药就劝大有早点准备后事吧。
大有忍着给看起来快就是的郎中两拳的心思,边哭边赶去请来另一位郎中。另一个郎中救治了半天开了服药,摇了摇头就走了。李墨一连喝了两天都不见好转,到了今天早上终于是看着稍微有些精神。可给大有高兴的,立马给其喂了些粥,就又跑去煎药了。
可大有哪里知道,那多半是原身的回光返照。他一走,原身就去了,换来了二十一世纪的大好良民青年李墨。
“大有啊,我感觉好饿啊,快给我拿点吃的。”李墨吩咐道。
大有一听这话,喜极而泣。抹了一把鼻子,看着李墨疑惑的眼神解释道:“我爹以前要是生病,想吃东西了就好一大半了。”
“那是你爹病的轻,病的时间不久,不然...”李墨想着。
不一会儿,大有就端来了一碗白粥。说道:“少爷大病初愈,不能吃太多荤腥,最好还是喝粥。”
虽然但是,好吧。李墨还是尊重了一下这个给原身当了快十年书童的李有,顺带尊重一下自己的肚子,喝下了这碗啥味没有的粥,不然白粥就是饿死,李墨也不会喝的。真的是像病死过的人,喝了碗粥意识就有点昏沉。
李墨在大有搀扶下缓缓躺下,接着便又回想起了原身的记忆。
李墨初自房县李家,李家在房县是有点名声的,不光是其个书香门第,出过两个县官,略有资产,更源自李墨的祖父,李政。
李政,字子治。宣宗十一年进士。先后任高河、丘山、钱塘等地县令,素有声名。随后迁到天子脚下的永安,任清安县令,三年后,平调户部,担任户部主事。后又迁户部郎中,吏部郎中。在六十岁的时候辞官回乡,又被加封为太常寺卿。死后又被追加通议大夫。
李政为官廉明,善筹算,先后担任几地县令都光有贤明。辞官后还受倒加封,关键是在其辞官四年后亡故,朝廷又一次给与加封,可谓是圣恩浩荡。
但是看完这些,李墨就把以后继续科举的路子直接给帕斯了。开玩笑,原身的爷爷三十中进士,熬了差不多三十年才得了一个正五品的吏部郎中,虽然死后追加了一个通议大夫。而且还是在素有贤名的前提下,这要是换个稍微平庸点的得在县官任上熬到死。
而且考得上考不上还要两说,虽然自己是个学文科的,虽然这个世界科举还是考的四书五经,虽然原身已经把四书五经背的差不多了,虽然.......好吧,那都不重要,关键是自己可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啊,早就丧失了学习能力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