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一道道目光隐晦的看了过去,那是同为国内企业家代表的其他人。
这些目光中有的带着探究,有的只是好奇,而有的则隐藏着恶意。
“一个毛头小子也搞拉帮结派那一套,现在的年轻人呐……啧啧。”
有人心里泛酸,嘴一张,话一出,那羡慕嫉妒恨的醋酸味让他身边的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嚯,大恒,你也还年轻吧,怎么说这话?你这是与你那位本家起过冲突?”
友人抖着身上的鸡皮疙瘩,好奇的问道。
许大恒答道:“冲突?没有的事,我与他连交集都没有过,何来的冲突。而且别说什么本家不本家,虽然大家都姓许,可我们真的不熟。我跟他连同省老乡都不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便是往上推个五百年,我们也未必是一家。”
以许昂如今所拥有的财富,绝大多数人都想与他搭上关系,可这位许大恒却反其道而行之,实在让人想不明白。
作为许大恒的友人,其实也是多多少少的了解一些内幕的。只听这位友人若有所指的道:“撇得这么干净,是担心有人会不高兴?”
许大恒嘴角扯了扯,没有回应。
只要了解他过往的人都会对他的发家有所猜测,只不过这些人的猜测有些只是猜测,而有的则接近现实。
“我说老施,你就这么喜欢八卦?”
“我这不是好奇么。”
担心许大恒误会,施姓友人强调道:“只是好奇,没别的意思。”
然而,怎么可能会没有别的意思。
一个去年还只是拿两千块工资的人,与老板协商涨薪未果之后便果断辞职,沉寂了大半年时间之后,当他再次出现在大家视野里的时候已经是一家地产公司的老总,并且还成功的在羊城拿下了一块地,又砸入巨资去开发它,想要把它打造成国内著名城镇化社区五十强之一。
这前后变化时间之短,差异之大,让人很难不好奇,很难不生出探究之心。
开公司,买地,加开发小区,哪一项不需要钱?尤其是后两者,更是需要海量的资金,一般的企业老板都承受不起,他许大恒哪里搞来的这些钱?
要说这人背后没有人,傻子都不信。
许大恒呵呵笑了笑,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问题的答案是不是老施想的那样,让他自己去猜好了,反正他许大恒是不可能回答半个字的。
人嘛,就得有点神秘感才行,不然底牌都被人看光了,后面还怎么玩。
“老施,你与其关心我,倒不如考虑下自己的出路。你说你没事跑去玩什么大厦,大厦是那么好修的?那就是一只吞金兽,再多钱都能给你吃进去。你现在为了建大厦人都魔怔了,居然把企业的流动资金抽了那么多过去,你那锯人集团怕是要出事了吧。”
为了转移话题,许大恒说话相当的戳人心窝,听得施玉竹心里一抽一抽的,恨不得跳起来给他一拳。最好这一拳砸在许大恒鼻子上,让这家伙挂挂彩。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懂?
一想到自己为了把锯人大厦建好,集团的资金都快被自己给抽干了,导致集团出现了严重的问题,眼看着就要经营不下去,董事会里让自己下课的呼声越来越大,施玉竹心头没来由的一阵急躁。
很少怀疑自己能力的施玉竹都开始了自我怀疑:难道我真的做错了?
集团到了生死边缘,眼看着就要破产,施玉竹也只能想尽办法,寻找拯救之策。他这一次能成为到港岛的随行企业家代表之一,也是花了好大力气。他的打算是在这里多认识几个人,或许就有人会被他说动,借钱让他渡过难关。
哪怕借钱不行,那退一步,接受别人的投资也是可以的。
施玉竹相信以自己的能力,只要让公司及时补充流动资金,一定能转危为安。
无奈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施玉竹将自己的老朋友以及自己认识的人都游说了个遍,那些人帮忙是肯帮,但仅限于不出钱的那种。
你让他们去打个招呼,让某某缓一缓,又或者让某个程序加急一下,这种忙他们肯帮,毕竟举手之劳。但要他们真金白银的拿出来,那是做梦。
按照他们的说法,他们不能做冲动投资,那是成功商人的大忌。
没见那谁谁就因为却不过情面做了冲动投资,于是损失了多少多少,帮朋友帮到自己都在破产的边缘了。有了这可鉴的前车,他们都要汲取教训。
自己好说歹说,别人都是帮你可以,但借钱免谈的态度,施玉竹能怎么办,总不能用手掐着别人的脖子逼别人给钱吧。
其实这些人还算好的,可恶的是那种落井下石的家伙。他们看到施玉竹有难处,也表示乐意出钱帮施玉竹,但前提是给钱的方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