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是威胁我听话?”
温暖笑容灿烂,说道:“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真假千金的事——别说,还真有可能发生在我身上,毕竟当年我娘送走我之后,就没见过我。”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皇上都说我不像父母呢。”
温大夫人原本想着借机敲打温暖一顿,辖制温暖记得给他们好处,别以为她会被温暖吓到,猛然听到连皇上都怀疑了,她眸光不由得深了几分。
“姑娘,四爷又打发人送东西后来了,装了好几大车呢,奴婢看过了,吃的,用的可多了,有不小玩应。”
红袖满脸喜色,她不再是倒霉人。
主人家自从她来之后,立刻好转起来,连废物温四爷都混到皇老爷跟前去了。
虽然她知道这一切同自己没啥关系,都是大姑娘谋算的,可不妨碍她偷偷暗爽一把。
以前她丧门星的名声着实太响亮了,在一起卖掉丫鬟的小姐妹中间,她都抬不起头,被嫌弃的那个。
如今她扬眉吐气了
一对狗子叼着骨头形状的小玩应跑进来,扔到温暖脚下,吐着舌头,笑起来的狗脸带着几分讨好。
温暖莫名有在狗子身上看到温浪的感觉。
她笑容有点僵,这感觉很不好!
太监内侍抬着箱笼进门,未语先讨好笑:
“四爷担心大姑娘没衣服首饰去牡丹会,特意让咱家出宫送一些可用的衣服首饰,知道您喜欢摆件,皇上被四爷磨得没了法子,让四爷去挑选了一些,都是尚好的玉石,翡翠。”
隆承帝再没钱,也是当皇帝的,他的贫困同穷人家是不一样的。
隆承帝一贯是娇惯温浪,多年不见温浪,可怜他在外受苦,隆承帝这次格外大方。
而温浪从不知道客气,喜欢就拿,温浪挑来捡去给温暖收拾了不少的物什。
温浪的眼光是被隆承帝同安阳长公主一起宠出来的。
他打算按照只比安阳长公主差一点的标准养温暖。
温浪知道谁对自己真心好,温暖才是解开他心结,促使他挺起胸膛的人。
一样样物什摆出来,温大夫人大受刺激,眼睛都红了。
温暖不在意道:“怎么又送来这么多东西,家里都放不下了。”
温大夫人想说自己家能放得下,温暖可以转送自己。
“你回去同我爹说,他送回来的首饰衣服,我穿不了,更无法穿着去牡丹会。我不想让别人误会我依靠靖南侯养,侯府千金才能佩戴的首饰,我也只能是看看了。”
温暖提笔写了个收条,递给太监,“劳烦公公跑一趟,您把收条送给我爹,他自然明白我想要什么。”
“府上确实不大,温四爷最该送大姑娘一座宅邸。”太监笑咪咪,“大姑娘尽管放心,四爷如今整日陪着皇上,就算没个一官半职的,您穿戴这些首饰出门,也没人敢说三到四,皇上知道四爷给大姑娘挑首饰。”
太监看了温大夫人一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四爷叮嘱咱家,若是你过来寻大姑娘的不是,特意让咱家——送你回去。”
“我是温浪的嫂子!”
温大夫人突然停下口,捏着帕子向外走去。
太监语气中带着几分遗憾,“真可惜,四爷特意叮嘱,她不愿意离开,就让咱家拿着扫把轰走的,咱家在东厂审讯过不少的罪妇,就是没有拿扫帚赶人。
大姑娘可是被她气到了?她惹大姑娘不高兴,奴才帮您出气。咱们四爷六岁入宫,住在宫中中的日子比在温家多得多,说是兄弟情深,温家那边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四爷都没在意。”
温大夫人气得咬牙,回头狠狠瞪了温暖一眼。
等着瞧!
乡下来的野丫头想着攀上温浪,得到富贵?
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富贵命!
温暖淡淡笑道:“下次,下次我一定给公公拿扫帚赶人的机会。”
太监笑了。
温大姑娘率直气人的做派果真像公主啊。
当年公主曾经让先帝宠妃下不来台,捧着祖训逼先帝差点下罪己诏。
若不是公主出主意,温浪去执行,皇上年轻时的日子更难熬。
在他们这些太监心中,只有一位公主,就是安阳长公主。
回到温府,温大夫人喝好口茶都消不去火气。
温雅拿着首饰对镜子比划佩戴,抱怨:“娘,这套首饰看着好,不如工部侍郎家的小姐佩戴的那套,孙小姐她们用贡品蜀绣做衣裙,今儿,特意来信询问我——我都没好意思回信。”
温雅才学容貌都不错,就是温大爷官职不够高,她费劲攀上一些中等圈子,可在其中,她就是跟班儿。
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