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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官人,小官人,你没事吧?”
带着哭腔进来的来财,看着还在自饮自酌地张正书,流着眼泪怔在那里,有些不敢置信。
“我能有什么事?给你留了点菜,反正是有人请客的。快些吃完,回去洗澡换衣裳,臭死了……”张正书自己都受不了那酸臭味了,现在吃饱了都有些想吐。
然而,等张正书要离开的时候,樊楼小厮一脸赔笑地进来说道:“小官人,这……酒钱尚未了结,不知道是现付呢,还是赊账呢?”这小厮也算是“见多识广”了,看着张正书一脸震惊愕然的模样,就知道要坏事,所以才有赊账一说。这来樊楼打白条的,还真不多,但也不是没有。像张正书这种的,不一定是来吃霸王餐的,但可能是真的“囊中羞涩”……
张正书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心中暗骂道:“还是个皇帝呢,心胸那么狭窄,不就是损你几句么,连一顿饭钱都要坑我,真特么的不厚道。你祖宗的风采,都被你丢光了,真是丢人!”
“小官人,这……”来财吃不准要不要掏钱,要知道张正书的钱,都丢到他身上了。
不爽归不爽,可皇帝铁了心要坑你,想让你吃一下亏,那你还真的没办法。不情不愿地结了帐,张正书心中骂骂咧咧地说道:“赵煦啊赵煦,我可记着你了……”但他想了想,好像这一桌子酒席,确实是他在吃而已。这么想来,他的气也就消了很多。
以为张正书还在气头上的来财,只能紧紧地跟着他,一句话都不敢说。虽然来财觉得张正书的脾气改了好多,但比之前更加难以捉摸了。可来财全然没想到,张正书已经在规划银行的事了。虽然银行一事是张正书刚刚兴起的念头,但却是张正书老早就想做的事了。放高利贷有什么钱途啊,要放贷,就要做一个最成功的正规“高利贷”——除了银行,张正书想不出第二个办法了。
想着想着的时候,突然有个人挡住了张正书的去路:“这位小官人,老道看你浓眉大眼、鼻直口方,红光满面,天庭饱满,地格方圆,是不可多得的富贵之相,日后贵不可言呐!要不要老道为你算一卦,预卜前程啊?”
张正书抬头一看,只见是一个身穿道袍的道士,手里拿着一面卦旗,上面有“神课、看命、决疑”三字,卦旗的另一面上,还有一幅八卦图。再看着道士,口若悬河一样,滔滔不绝地推销着他的算卦。然而张正书却乐了,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这道士不正是那日在张家想要行骗那个么?
“真人,你且再仔细看看,我是谁?”
张正书玩心一起,拉住了这道士的手,嘿嘿一笑道。
这道士一愣,他一开始确实没认出张正书来,因为他一双招子也算毒辣,专门挑一些穿着打扮都是富贵人士的来“下手”,不曾想到他今日撞了大运,居然碰到了这个小煞星。这道士怎么可能忘了张正书呢,要知道,正是张正书揭露了他的“手段”,才让他在汴梁城中“声名大跌”,以至于近一月来毫无“创收”,差点没穷困潦倒。
这不,刚刚撑起卦旗,想要沿街走巷给人算卦看命,赚几个小钱来度日,不曾想刚刚开张两日,又迎面撞上了张正书。这道士都要哭了:“难道这张小官人是我命中克星不成,怎么到哪都能碰见他啊……”
然而,这道士嘴上却笑嘻嘻的说道:“原来是张小官人……”
“你还认得我啊?”
张正书脸上戏谑地说道,“我还以为真人忘了我呢!”
“岂敢岂敢,小道怎敢忘了张小官人……”就是张正书害得他这样的,想前些时日,他还出入王公家,当为座上宾,现在沦落到街头算卦,这其中凄凉,真的是没谁了。
张正书故意说道:“怎么真人不去驱邪除魔,在街头算命起来了?”
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这道士要哭了。“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让张小官人见笑了……”这道士强颜欢笑道,“不若小道免费送小官人一卦?”
张正书正愁没有一个人懂得化学知识呢,这道士虽然一向装神弄鬼,但起码是懂得一些化学知识的。虽然这道士很明显没有归纳整理过,也不知道原理是什么,但这并不妨碍他使用出来。毕竟道教的历史悠久,对生产过程和自然过程的直接观察,并且记录和整理变化经验,于是这就是原始的化学知识了。一个国度想要强大,甚至达到工业萌芽,那么化学知识是必不可少的。最起码,张正书现在要弄一个香水,就需要用到蒸馏的知识。
“算卦?不忙不忙……”
张正书嘿嘿笑着,上下打量着这道士,发现这道士不过三四十岁的模样,但留着一脸的髯胡子,看起来颇具仙风道骨。卖相这么好,怪不得之前有那么多王公贵族肯相信他了。毕竟在宋朝这时候,也是个看脸的社会。朝堂上点进士,你要是长得歪瓜裂枣,才学再高,也只能得个下等评价,去到偏僻的地方出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