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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张正书也知道,这时候的“乞巧节”和情人节,那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干系。也就是后世的人牵强附会,以为有牛郎织女这个千古流传的爱情传说,就成中国情人节了。然鹅,这时候的“乞巧节”只不过是女子乞求上天能让自己能象织女那样心灵手巧,祈祷自己能有如意称心的美满婚姻而已。确切来说,和情人节真的没啥关系。
宋朝的情人节,那是“元夕节”,又叫“上元节”、“元宵节”。最别致的风俗,自然就是“放灯”了,猜灯谜的人络绎不绝。还有各种魔术、杂技、说唱、歌舞、杂剧、蹴鞠、猴戏……表演的节目,便是后世的春晚也比不上。
这时候呢,单身的男女,就会趁着元夕佳日,寻找心中如意之人。元宵节期间,很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都会趁机出来游玩。借着赏花灯之便,顺便可以为自己物色对象。遇到合适之人,就自然私定终身了。
当然,还有另一个情人节,就是“上巳节”了,也就是三月初三。上巳节是农历三月的第一个巳日,也是祓禊的日子,即春浴日。在“上巳节”,未婚男女青年在水边饮宴、郊外游春、观赏桃花、互赠香草……反正是结伴而行,增进感情的日子。
“既然七夕不是情人节,能不能因我而起呢?”
张正书这么一想,思念就止不住了。曾瑾菡那充满知性的眼神,时而又显得俏皮的表情,不知道何时深深印刻在了张正书的脑子里。甚至于,张正书已经淡忘了前一世的女友,只是隐隐记得她的轮廓而已。没办法,人总是不愿意去回忆痛苦的事,甚至会下意识淡忘它。先前的感情越深,那么就会越是下意识去想要遗忘。人的本能,就是想自己过得舒心一些。
“难道我不是喜欢曾家小娘子,而是把她当做了一个替代品?”
张正书想了想,觉得并不是这样的。人不是替代品,更何况曾瑾菡要比他前一世的女友漂亮多了。
“来财!”
突然的一声叫唤,让来财有点条件反射地应道:“小的在!”
“明日一早,我们就去汴梁城。”张正书淡淡地说道。
“啊?”
来财还没反应过来,张正书已经走远了。
“小官人,去汴梁城看‘乞巧’吗?”来财好似很惊喜一样,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心中喜滋滋地想着:“说不定,小官人会买几个‘磨喝乐’,便是‘水上浮’、‘花瓜’、‘谷板’、‘种生’、‘果食’也好啊……”来财到底还是个小屁孩,对这种小玩意极是喜爱。
然而,张正书却在想,明日怎么去约曾小娘子出来呢?要知道,这时候可没有什么电话网络的,约人还得懂路子,不然是约不到人的。哪怕是递书信,也得找着人才行。要知道,上次张正书写信给曾瑾菡,也是用鹅毛笔写的——他的毛笔字实在拿不出手啊!
当夜,便挑灯夜战,张正书用后世的情话,写满了一大张宣纸,然后塞入信封中,郑重地写上了“曾小娘子亲启”,然后才心下安定,沉沉在床上睡去。
翌日,张正书起了个大早。
没办法,心中挂念着人,自然就睡不沉了。
“小官人,怎生这般早,我都还没睁开眼哩……”
来财也是无语,刚刚鸡鸣,张正书就起身了,平日他不是要睡到辰时三刻的吗?连带来财都习惯了迟些起身,此刻哈欠连连,睡眼朦胧,端着面汤和漱口水,差点没一个踉跄倒地。好在他稳住了身形,才总算没把水倾倒在地。饶是如此,也还是洒了一点水在地上。
“等等,你去一趟曾家。”
张正书一边洗漱,一边吩咐来财说道。
“小官人,又是去送书信么?”
来财一时间也没了睡意,笑嘻嘻地对着张正书说道。
“就你多事!”张正书被揭穿了,也难免老脸一红。好在,他这种事也做得多了。自初中起,他就开始写情书了,深谙此道。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虽然此刻宋人还算风气开放,可女子的矜持是与生俱来的。而且,这么露骨的情书,想必也是宋朝第一遭。张正书不知道曾瑾菡会不会受得了,不过肯定能讨她的欢心。
洗漱完了之后,张正书匆匆喝了一杯热牛奶,吃了两个鸡蛋,便出发前往汴梁城。
用了三刻钟,总算来到了汴梁城郊外。
不得不说,这汴梁城再看多几次,甚至几十次,张正书也觉得很是震撼。不同于后世的钢筋混凝土高楼大厦,这完全是中世纪的城墙,历史的厚重感一下子扑面而来,时刻提醒着张正书,他已经穿越了,回不去后世了。
“走吧!”
张正书摇了摇头,然后走进了汴梁城。
此刻的汴梁城大街上,全都是卖“乞巧节”应节之物的,要是在后世,这就是“占道经营”了,会被城管驱逐、没收的。但是在北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