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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御剑飞行,让聂玄心中又是一喜,因为他发现自己现在飞行的速度比起昨天来明显要快了不少,这说明自己的修为又有了提高,而这一切肯定是因为无根之果所化的那团青气了。
于是聂玄索性施展出自己的全部灵力,催动着魂魄剑,在天空之上肆无忌惮的飞了起来。
漫无目的的飞行了两个多时辰,其间聂玄还特意在两个不同的地方落下,耐心等待了一会,仍然没有发现有人跟踪自己,这才放下心来,调转方向,向着自己家的方向飞去。
想到一会就可以治疗义父的伤势了,聂玄心中是满怀兴奋,终于一路平安的飞到了小山村。
在村外聂玄就从魂魄剑上跃下,一来是怕被村民们看到,惊吓到他们,二来也是担心还有人跟踪,又刻意在后山来回绕了两圈之后,聂玄这才冲向了自己的家。
远远的便看到家门大开,而义父皇朔竟然盘坐在屋外,聂玄知道肯定是义父担心自己,所以干脆到屋外等着自己,只是他老人家双腿瘫痪,一点点的从床上挪到地下,这该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啊!
聂玄的眼中不由得一热,大叫道:“父亲,我回来了!”
听到聂玄的声音,皇朔脸上的肌肉明显剧烈的抽搐起来,无神的双眼瞪得老大,伸出颤巍巍的双手,想要拥抱自己的这个义子。
聂玄如同乳燕投林一般,笔直的冲进了皇朔的怀里:“父亲,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皇朔颤着声音道:“玄儿,儿子,你可算回来了,这一夜我都要急疯了,我真后悔让你进入紫氲灵穴,快,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皇朔伸出干枯的双手不停的在聂玄的脸上摸索着,紧接着一匹几乎已经快要消散的红色小马驹从他肚子上的大洞上跃了出来。
在双目失明的情况下,皇朔因为太过担心聂玄有没有受伤,所以不惜让七魄所化作的动物来代替自己的眼睛,从而好看清聂玄的情况。
聂玄赶紧揉了揉眼睛,一跃而起道:“父亲,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而且我也找到了治疗师父伤势的异果,父亲,我现在就喂你服下!”
皇朔却连连摆手道:“不急不急,你能平安回来,我就肯定死不了了,你快点将你今夜的经历说给我听!”
聂玄一听就急了:“父亲,我今晚的经历实在是太过离奇,一时半会也讲不完,还是先将您的伤势治还,等您身体没事了之后,我再慢慢的将所有的事都告诉您。”
谁知这一年来真的如同慈父一样疼爱聂玄的皇朔却丝毫不肯让步,坚持道:“不行,你先说,不说我什么都不吃!”
聂玄知道这是父亲实在是太过担心自己了,心中一热道:“好,好,我说我说!”
于是聂玄便将自己这一夜的经历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父子两人就这样在屋子外面,席地而坐,皇朔一言不发,全神贯注的听着聂玄的叙述,直到聂玄一口气将所有经历全都说完之后,皇朔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慈爱的神色,伸出一只手来抚摸着聂玄的头发,笑着道:“儿子,为父当年纵横天穹大陆二百余年,所经历的事情不可谓不多,不可谓不奇,但是与你这一夜的经历比起来,却是大大不如啊!为了我这半条惨命,辛苦你了!”
还没等聂玄说话,皇朔脸上的慈祥瞬间被冷峻所替代,冷冷的道:“那个司徒阳,什么太幻三友,日后如果让我碰见,我非要将他们挫骨扬灰。”
经过两千多年的囚禁岁月,皇朔的脾气已经小了很多,但是此时此刻在他心里最宝贵的就是聂玄这个义子了,所以听到有人敢对聂玄不客气,那可就等于是他的敌人了。
说到这里,皇朔的眉头微微皱起:“说来也怪啊,想当年我就很少用魂魄剑,所以知道魂魄剑的人并不多,那个柳无刑却能一眼认出来,而且立刻改变了对你的态度,莫非他跟当年那八个人真有什么关系不成?可是,如果他是当年八人的后代,按理说应该对你不利啊,怎么会放过你,而且还告诉你让你五天之后再见面,要告诉你一个延续两千多年的秘密,他究竟是谁呢?不管了,五天之后,为父与你一起去,我倒要看看,这个柳无刑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聂玄现在却顾不上管这些事情,他惦记着皇朔的伤势:“父亲,我的经历已经说完了,现在该替你治伤了!”
皇朔却狡黠的一笑道:“儿子,别着急,我这身伤都两千多年了,再拖上几十年也没什么事,再说,我这一疗伤,没有几天的时间恐怕也不会醒过来,在此之前,我自然要将你昨夜的所有经历都问明白了,才能安心去疗伤啊!”
“父亲,你……”聂玄顿时被气得无话可说了,打死他也想不到义父竟然还会来这么一手。
皇朔却当作没看见,接着问道:“儿子,我看看你的英魄,现在是何状态了!”
聂玄拗不过皇朔,只能听他的话,